出租车平稳的前进着,而她却觉得自己很可怜,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对自己大吼大叫,动不动就命令,威胁!他们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吗?刘安安不满的想着,反抗的情绪袭上心头。
六点四十五的时候,刘安安到达约定的地点,见到一脸阴沉的项谦泽。
“走吧!……”刘安安无视项谦泽黑着的一张脸,淡淡开口。
项谦泽冷冷的看着刘安安,半天没有动静。
“不用去了吗?那我走了……”刘安安自顾自的说完,转身欲要离开。
“刘安安,长本事了啊,是不是以为有方景城做靠山,就什么都不用怕了?”项谦泽冷冷的开口,目光凌厉的盯着刘安安。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要是有事就快点说,要是没有的话,我先走了……”刘安安依旧淡然,没有因为项谦泽的态度有所不满。
这样的刘安安,让项谦泽有一种打在棉花的感觉,本来充满愤慨的怒气,充斥着怒意想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却发现人家根本不生气,甚至还很和气,让他有气发不出。
“我说了你可以走吗?”项谦泽冰冷的问道。
“你也没有说不可以。”刘安安淡然的反驳道。
“哼,上车!”项谦泽看清状况,知道这样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所以不再纠缠,冷漠的说完,径直坐在驾驶位置上。
刘安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呢?上车!”项谦泽见状,摇下车窗,冲着刘安安吼道。
“项谦泽,我答应你去你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刘安安趁机说道。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项谦泽冷笑的看着刘安安,心里暗道不错啊,长本事了,知道讲条件了。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刘安安淡淡的应道。
“说!”项谦泽干脆利索的吐出一个字,神色中充满了对她的轻蔑。
刘安安明知道要是说的话,肯定会遭到项谦泽的嘲笑和鄙视,但是她没有办法,与其出卖身体给方景城,还不如出卖尊严呢,这么想着,刘安安故作不在意的开口,“我弟弟现在在看守所。”
此话一出,项谦泽就明白什么意思,和她在一起的三年里,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所以一点也不惊讶,不就是让他去保释吗,身为律师,这小事一桩,但是面对刘安安,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讽刺一番。
“刘安安,你弟弟还真行啊,把看守所当做自己家了,时不时的小住一下。”
面对项谦泽的讽刺,刘安安心里一阵灼疼,她在心里努力告诫自己,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尽量保持着淡然的姿态,“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把他从看守所弄出来就行。”
“如果我不呢?”项谦泽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玩味儿的看着刘安安。
刘安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项谦泽,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人。
项谦泽看着刘安安倔强的背影,心里暗暗惊讶她的倔强,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她原来也是有脾气的,气愤的重重拍打下方向盘,项谦泽一脚踩死油门,车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快速消失在刘安安眼前。
刘安安看着一闪而过的车影,心里隐隐作痛,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这个男人,可是每次面对他冷漠的态度时,还是会难过,难过的难以呼吸!
深深地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帮忙,那就献身给方景城吧。
献身?刘安安觉得是很好笑的一个词,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说的舍生取义,真真是一个大笑话。
就在她暗暗嘲笑自己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朝着她快速驶来,瞬间吓得刘安安脸色苍白,有一种生命要结束的恐惧感。
她以为生命就这样结束的时候,车子平稳的停下来,与她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刘安安愤怒的想要怒斥对方,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到驾驶位置上那张熟悉的笑脸时,整个人暴怒到极限,平日的淡然样全然消失,冲着对方怒吼道:“项谦泽,你有病啊!”
项谦泽得意的笑着,眼中满满的狂傲,对刘安安的质问,不以为然。
刘安安怒骂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转身愤然离开。
项谦泽缓缓驾着车,跟在刘安安身后。
“项谦泽,你想干什么?”刘安安实在是忍受不了,停下脚步,冲着项谦泽吼道。
“上车!”项谦泽无视刘安安的愤怒,冷冷开口。
“什么意思?”刘安安不解的看着项谦泽。
“上车!”项谦泽口气加重几分,命令道。
“你答应保释我弟弟了?”刘安安再次开口确认,刚刚的失落在这一刻燃起希望之火。
“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肯定会改变主意。”项谦泽不耐烦的警告道。
“好好好,我上车,我上车,只要你答应帮我,把我弟弟保释出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刘安安激动的连连点头,着急的爬上项谦泽的车,原本失落的表情顿时喜笑颜开。
项谦泽看到刘安安这样,心情也跟着轻松很多,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紧抿的嘴角此刻微微上扬。
项谦泽驾驶着车子,前往项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交流,保持着安静的气氛。
当车子缓缓驶入项家大院的时候,刘安安开口确认,“项谦泽,你真的会去保释我弟弟的,对吧?”
“刘安安,你很烦!”项谦泽丢给刘安安一个不耐烦的白眼,声音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我很烦,你只要帮我把弟弟保释出来,我肯定不会烦你的。”刘安安讨好的笑了笑,丝毫不介意项谦泽对她的轻蔑。
“哼!”项谦泽冷哼一声,率先下车,朝家里走去。
刘安安见状,连忙跟上去,“项谦泽,虽然我知道你的人品没有问题,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签个协议比较好,万一你反悔了,我也好有个保障。”一口气说完,刘安安不安的等待项谦泽的爆发。
跟他在一起三年,虽然两个人一直保持疏远的关系,但刘安安还是从他的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比如说什么事情都要说在纸上,毕竟法律讲究的是证据。
为了防止项谦泽到时候反悔,刘安安提出签订协议的要求,虽然嘴上在夸项谦泽,实则是担心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