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严宽一直乖乖坐在后座上,现在才说道:“那顺路把我送到公司吧,我正好办一下入职之类的。”
我没力气管这么多,只是点头,等送完了严宽,又自己去了医院。
医院办公室里,我去找白城。
但我没想到,我一进白城办公室,就看到了香艳的一幕。
白城身上的白大褂被弄得有些皱,他冷冷的站在办公桌前,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似乎有点喝醉了的姑娘,正挂在他身上蹭,软言温语的撒娇:“你就陪人家去嘛,人家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我一开门,对方两个人都看过来。
白城借机甩开那个姑娘冲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猛地回头对那姑娘说:“我说的心上人就是她,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在我眼里,多少个女人都比不上她。”
我有一瞬间的茫然。
因为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
很面熟,不是第一次见了,而且,上一次留下来的印象可不太好。
“是你!”
对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一张小脸儿都跟着冷下来:“安红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王小姐。”我有点微微的不好意思:“那个,我只是来找白医生问点事儿。”
白城这个人吧,满肚子坏水儿,一张嘴更是毒的很,直接就接过:“没错,她看不上我,就跟我看不上你一样,不过我心甘情愿愿意给她当备胎,当一辈子!”
王小姐脸都青了。
看样子,比上次在黎家客厅里见到的时候都青。
说起来这个王小姐也是倒霉,上次在黎家大院儿,我被黎禹宸当枪使,怼了她一下,现在又被白城当盾使,挡了她一下。
这要是我,我心里头也憋屈。
“好啊。”王小姐怒极反笑:“行,这事儿我记得了,安红豆,上次是我不想自降身价,这次,是你主动撞上来招惹我的!”
说完,她踢着高跟鞋大跨步的走了。
她一走,白城整个人都软下来了,走到办公桌上吊儿郎当的直接坐在桌子上,用手指头扣了扣耳朵,问:“你来找我?怎么,回心转意了?觉得我才是你的良配?”
“别闹。”我瞪他一眼:“你来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
我把药瓶递给他,这个药瓶里面有半瓶子的药,外面干净的一个标签都没有。
白城看了两眼,拿出来闻了闻,脸就皱起来了:“你从哪儿来的?这是禁药,一般情况下没啥太大用处,就是激发一下人体潜能,跟兴奋剂算是一个类型的。”
我心里一跳:“要是给病人吃了呢?”
“那得看是什么病人了。”白城挑眉:“要是个老头,估计就过去了,要是个年轻点儿的,身体素质好一点儿还能扛过来。”
我心里头沉下去一些,抿唇说道:“你给我把这个药换了,换成什么维生素之类的。”
白城歪了歪头:“有什么好处?”
“人命关天。”我说:“要不给你送个锦旗?”
“锦旗就算了。”白城当着我的面儿,把那个药倒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把自己的抽屉打开,拿出来一种药丸,说道:“这个是安神的,没有什么大用,但也没什么副作用,连着吃几颗都没问题。”
说这,他把那个药给我装进了药瓶里。
我接过来,问:“有心脏病也没问题?”
白城眼眸一扫:“怎么?要血溅三尺了?”
“胡说八道。”我过来拿药就要走。
“等会儿。”白城举着药说:“你帮我个忙吧。”
白城坐在办公桌上,原本灵动的眼眸都跟着染上倦怠,很疲惫的坐在那儿。
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以前白城每次心情不好,就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也不听课,也不下课,放学也不走,就靠在哪儿,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大狗狗。
“什么忙啊?”我说:“我可是良家妇女。”
白城看我,说:“别扯了,你满肚子坏水儿当我不知道,这几天我有个相亲宴,你给我挡一挡。”
我心心思,要是王家父母再碰上我。。。
“好。”我一把抢过药:“后果是什么,我可不负责哦。”
说完,我就跑了。
我满脑子光顾着药的事儿了,直接把王家父母抛于脑后,也把白城抛于脑后,所以,当后来的事情汹涌而至的时候,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一路从医院又回到公司,已经是下班时候了。
我刚到公司没多久,黎禹宸就到了。
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倦怠一点,但眉眼里流转的是锐利的光泽,但我心神不宁的等着他,所以此刻见到他也没有注意到太多。
黎禹宸接过我手里的包,揉了揉我的发丝,说:“要先去一趟老爷子哪里,老爷子有事要说,然后我们再去吃饭,好吗?”
我心里缓了缓,点头。
一路到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黎禹宸被叫进了病房里,而我和大伯母等在外面。
大伯母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就趁这个时候,去吧。”
大伯母对我说:“一会儿门口有个护士带你,你跟着她走就行。”
我心脏跳得“砰砰”快,抿唇,点头,直接跟了过去。
不远处真的有个护士等我,一路把我带到医药室门口去。
医药室门口是存着所有药品的地方,而这个医药室是单独存在的,是专门存放这一楼层的人的药品的。
护士给我开了门,说:“左边柜子第一个带着绿色标签的瓶子,就是那个。”
我进去,然后很快出来,把绿色瓶子拿在手心里,直接往外走。
“哎哎,你要去哪儿?”护士瞪大眼看我:“放回去。”
我又把瓶子放回去。
护士瞪我一眼,说:“行了,你快走吧。”
然后我就走了。
护士很戒备的看着我,然后锁上了门,又走了。
“弄好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大伯母带着些许压抑的声音:“红豆?”
我回过头,很委屈的说:“大伯母,她凶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大伯母拍了拍我的手,说:“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