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爱?”
傅言殇不答反问。
我撇开目光不看他,“我无所谓的。”
“哦。”傅言殇手臂一收,将我整个人拥进怀里,“无所谓你撂狠话逼楚玥离开我做什么?”
“……我只是可怜你,可怜你被她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我口不择言地说着,连本带利把‘可怜’两个字还给了他。
傅言殇脚步一顿,在我以为他要动怒的时候,用特别认真的语气说:“真可怜我,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回家喝炖汤。”
我愣了好几秒:“可怜你和喝炖汤有什么关联?”
“汤炖了几个小时。”潜台词就是——那是我的心血,不喝你就对不起我!
我看着傅言殇别扭的表情,想哭又想笑:“好。答应你了。”
“嗯,还有,喝完汤给我做物理降温。”
我又是一愣,下意识地望向张妈,傅言殇这家伙,是不是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偏偏,张妈比较耿直,直接说出一句:“傅少,您听到了我和少夫人的对话?您都来医院打了退烧针,估计等会就能退烧,不需要做物理降温了。”
傅言殇挑挑眉,语气理直气壮得很:“没偷听。光明正大地听。现在还没退烧,物理降温可以做。”
我:“……”
张妈:“……”
傅言殇见我们无言以对,倒是没再说什么,离开医院的时候交待值班医生多注意我父亲的情况,便让司机开车回家了。
车上。
张妈兴致勃勃地问我:“少夫人,您手上真的有楚玥意图虐杀您父亲的录像吗?”
“没有,我就是唬她的。要是真有证据,说不定我就直接送她进局子了。”
我侧过脸看着傅言殇,很想知道他对我这种做法,有没有反感。
他薄唇轻抿,像是在笑我这点糊弄人的招数,又像在笑楚玥居然被我镇住了,反正神情风平浪静得很,完全感觉不到厌恶。
回到家。
傅言殇直接拉着我进他的卧室,还说客房以后归张妈住。
我僵站在门口,“傅言殇,我没办法和你同床共枕。你说过的,你不可能爱上我,何况我也不可能爱你。”
“所以?”
傅言殇冷不丁的将我拉到他面前,反手关上了房门。
我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客房不止一间,我可以去……唔!”
他毫无预兆地堵住了我的唇,温湿的舌尖厮磨般描绘着我的唇形,大手一寸寸滑过蝴蝶骨,挑开内衣扣的同时,手心一紧,让我贴得他更紧。
我本能地抡拳抵着他的胸膛,口齿不清地抗议:“不要!我们根本不爱彼此!”
“可我似乎习惯了你在身边。”傅言殇蹙着眉,大概理不清对我是什么感觉,沉默了一会后,沉沉道:“秦歌,你是我老婆,分房睡像什么话。”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说习惯了我在身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活不了多久……”
“我再说一次,最后说一次,你的身体没有大毛病。
话音未落,他便吻得我更深更狠,指腹顺势往下游移,触摸着我最敏感的禁地。
我呼吸一窒,身体竟失控般软成了一滩水,连带抗拒的动作也步步败退。
喘息间,我抡成拳头的手已经被他握住,牵引着扯开他的皮带、裤裆……
我想我一定被傅言殇撩拨到了。
在他进入的一刹那,以前的羞耻感不但荡然无存,双腿还情不自禁地缠紧他的腰,在难言的悸动中容纳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
“傅言殇……”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凉的唇辗转落在胸前的霎那,颤声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他一怔,吮吻的动作暂且停下,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不会。因为我不会允许你死。”
“我是说,如果……”
傅言殇掐住我的腰,“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会难过,只会狠狠的记住你。”
狠狠的记住我?
无论生死,两不相忘是吗?
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真害怕爱上你,真害怕我会舍不得你。”
“傻气,现在不做着爱的事情么。”
我感觉着扎根在我身体最深处的力道,千百种情绪涌上心头,终是忍不住告诉他:“以前我从不知道男欢女爱除了痛,还有欢愉。”
“现在知道了?”
“嗯。”
傅言殇唇角一弯,“老婆,你傻得可爱。”
我望着他笑,情迷意乱地呢喃:“傅言殇,你是我老公,我一个人的老公。”
这一晚,我们用直接的方式,爱了对方一次又一次。
天大亮的时候,张妈敲了敲门:“少夫人,有人找您。”
我不想吵醒傅言殇,披上睡袍走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来到客厅。
沈寒和江玉正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张妈估计不太清楚我和他们的恩怨,还客客气气的沏了茶。
江玉率先开了口:“秦柔亏空的那些钱,你去找她要,和我们沈家无关。你好歹做过我们沈家的儿媳妇,现在这样逼死沈家,是不是过了?”
我没搭理江玉,一字一句的对沈寒说:“想我放你一马,没问题。只要你挖出秦柔的心脏,一切好商量。”
“这怎么可能!”沈寒的脸色阴了阴,大概是看见我脖子、锁骨上的吻痕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分明在刁难我。秦歌,你是被傅言殇艹到丧心病狂了?杀人偿命,我怎么可能挖出秦柔的心脏!?”
哦,原来这个畜生也知道杀人偿命啊。
我冷笑道:“你害死我妈、掐死我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很公平。”
“如果我娶林薇呢,如果我求你放过沈家呢?”沈寒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说道:“我认输了还不行么?林薇是你唯一的闺蜜,你总不会想看着她挺着肚子到处相亲吧?”
换作早两天,我觉得我可能就会因为林薇妥协了,可今时今日,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不存在任何念想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林薇这种闺蜜。”
沈寒身躯一僵,可能是没想到林薇这张牌已经废了,低声道:“要是我能帮你唤醒傅言殇的母亲呢?我知道你很想替你舅父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