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刚才的行为都太反常了。
他不怀疑才怪。
“没什么。”我看着他,笑着扬起手来,“刚才皮筋掉了,我刚弄起来,你就过来了。”
我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正好手上还有个比较松的皮筋。
不管他信不信,至少都能大概的应付过去。
可能他对我太放心了,或者他根本没怀疑过我什么,才想都没想的就信了我说的这些话。
我心里还是酸的不舒服。
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知道背叛的一瞬间,也很难做到说完就完。
只是重归于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俩之间,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下次掉了就掉了,我再给你买新的,别翻垃圾桶,很脏,传染细菌。”
他像是照顾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一直很细心的跟我说,哄着我。
因为他总是这样宠着我,甚至我妈都有时候看不下去。
可,为什么不能一辈子这样宠着我呢?
“说你两句就哭了啊。”他原本斥责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无奈的对着我笑了笑,用手背给我擦了擦眼泪。
其实也根本没眼泪,就是我眼睛和鼻子突然酸了一下子。
“好了好了,猪尾巴刚才不是没啃完吗,小仙女是不是得继续食人间烟火啊。”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格外的好看,整个面庞都因此添了些光彩。
有时候他认真的盯着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种我是他全世界的错觉。
不过,也就是个错觉罢了。
猪尾巴被他塞进了我的手里,我一脸囧的看着他。
坐在沙发上,跟他看了一会儿肥皂剧,我就有些疲惫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没吃药也没喝牛奶的原因,到这个时间了,竟然还没困。
这要是放在前几天的话,这个点,我站着都睡过去了。
可要是太反常的话,应该会被怀疑吧?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然后脑袋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诺诺,诺诺——
他在我耳边上轻声的叫我。
我听的很清楚,但还是得配合着没说话,尽量调整了一下呼吸,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识破。
当初我还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人睡着的时候眼皮是不动的,但是装睡的话,眼皮会眨巴眨巴的。
装睡是个技术活。
一直到他轻轻的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都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肢体,以免被发现。
他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还把我的衣服鞋子都脱掉,很温柔。
像是怕惊动我一样。
“诺诺?”他还是在我耳边轻声的叫我,不过比刚才的声音稍微大了点,“把胳膊抬一下,乖。”
光是脱衣服这个事情,就很折腾了。
我耳边除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是他略喘息的声音。
装睡很难受,可心里更难受。
其实我不光是为了继续演下去,更是想看看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到底都是什么反应。
我以为他会出去,或者直接睡在我身边,但是没想到,他在我后边抱着我,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部。
跟之前哄我一样,惯用那种哄小孩子的方式。
一下下的,格外的让人安心。
如果没那些事情的话,我们肯定还会是让别人都羡慕眼红的夫妻。
我背对着他,眼睛很酸,差点没忍住就哭出来了。
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超能力的,被一次次致命的打击之后,也会颓靡也会难受,谁的心还不是肉长的了。
可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害死。
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能就在此完蛋了。
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还带着很轻声的叹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他起身。
床也跟着动了几下,窸窸窣窣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这才睁开眼睛,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
眼眶干干的,可是酸涩的很厉害,我深呼了口气,才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踏实。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梦到的全都是他出轨的事情,还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头发就是我这两次见到的大波浪卷,梦里我一直哭着挽留他,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毫不留情的走了。
猛的我从梦里惊醒。
才发现才六点多。
难得我起床早一次。
可能我起来的动静太大了,把他都给震醒了。
许泽迷迷糊糊的翻过身来,抱着我,声音都很沙哑,“怎么了?”
“没事。”我心脏还在不停地跳动,一直没缓过劲来。
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的我差点都没反应过来是真是假。
使劲攥了几下被子,才暂时的平稳了一下情绪,可是我后背都有些湿透了。
这才是真正的惊出一身汗。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也跟着坐起身来,眼睛都没睁开,一副朦胧的样子,“没事的,太阳一出来,那些噩梦就全消散了。”
“做的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别怕。”
心脏还是跳的很厉害,但是比较起来刚惊醒的时候好多了,我呆呆的看着前边,目光放空,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许泽被折腾的也清醒了很多了,下床准备去做早饭。
“我做噩梦了。”他刚准备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我才开口说。
可能最近压抑的太久了,才会梦到这样的事情,也可能是我忧虑太重了,最近真的是被这些事情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梦?”他衣服都穿好了,重新折回,坐在我边上,轻声的问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太专注,我从他的眼睛里读不出来其他的东西。
“梦到你出轨了。”我依旧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道,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想看看他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脸色猛的一僵,接着就扯出笑容,伸手把我零碎的头发撩到耳朵后边去。
“别怕,你自己也说了,那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