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贞皇宫内。
在氤氲着水汽的净房内,女皇靠在热水池子里。
宫卫士站在水池外,细心的帮女皇擦着身子。
“女皇肌肤光滑细腻,如那稚子一般。”
女皇缓缓睁开那双带着威严的凤眼。
“也是奇怪了,这么些天了,也没看见新一届的医圣上任,难道她不愿意为女皇效劳不成?”宫卫士漫不经心的笑道。
女皇淡淡开口。“不愿意?”她嗤笑一声。“这可由不得她。传孤的旨意下去,明天孤要看见她上朝。”
守在外面的大宫女应声退下。
宫卫士眼神微闪,没想到最后还是让百里家收敛的人得到了医圣的位置!
不过对于最后的决赛他也是听说,眼神淡淡的落到女皇的身上。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过狠绝无情了。他不禁想到自己正值年华却身在后宫,不禁心生悲哀。
“上次月璃的两个孩子无故让大公主落水,时候大公主还大病了一场,司马卫士急得三天三夜未睡的守在大公主跟前,后来公主身子好了些,司马卫士却病倒了。”
这件事情女皇自然知道,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就算她长得像那个人也不可能有那个人的本事。她又怎么会真正将她放在眼里。
之前到是她草木皆兵了。
“好了,伺候孤起来吧。”
“是。”
而在另一边,宫家却收到月璃病逝的消息!
“病逝了?怎么会……”
宫璞讶然,怎么会这么突然!
“好,真是太好了,二弟我们可以动手了!我听说那个女人死后,来找她的那个男人也带着她的两个孩子离开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宫萧的话让宫璞回神。
“当真确定,人已经死了吗?”
宫萧一脸肯定。“我买通了她身边的大弟子,他说亲自验定她已经断气,不过他并没有宣扬出去,别的人只当月璃病重卧床。只要我们现在动手,将人换过来……”
宫萧话还没说完,宫家的大管家便在门外:“大少爷,老奴有事禀报。”
宫萧两人对看一眼,止住了话头。
“进来吧。”
大管家走进屋中低声道:“大少爷,二少爷,刚才老奴打探到,女皇传旨,说是让月璃明日一定要去上早朝。”
宫萧眸低一亮,看着宫璞。
宫璞沉思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
……
小胡同内,月小七接到宫家人传来的消息,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公子说了,按照之前计划的做,若是事情成了,你知道,好处是绝对不会少的。”
月小七低垂着眼帘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月小七在内奸的帮助下来到月璃的院子,她缓步走上前缓缓将月璃的屋子推开……
而此时,本应该“病逝”的月璃,却悠然的靠在马车上。
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啊?”
月璃懒懒的“唔”了声,打了个哈欠。
“你们爹爹说要带你们去玩。”
“去玩?!真的吗!爹爹,离儿也要骑马,也要骑马!”
月锦,不,现在应该叫萧锦了,他掀开车帘朝马车外的萧战喊道。
如今他们已经出了珏都,马车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在林荫小道上。
今天是月璃计划好要“死”的日子,本来她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倒暗室去躲着的。
可萧战却说已经安排好了,早早的就带他们出了城。却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萧战骑在一匹黑色的大马上,即使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常服,看起来也像是一个即将出征的大将军,那周身的气息是如何都无法掩盖的。
萧战策马上前,将萧锦从马车上抱了出来。
转而又看见萧玄睁着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在看向他后,他又把视线移开,一脸,其实我不是想要骑马,除非你求我,我才勉为其难出去的小贱样。
“玄儿要不要骑马?”
萧玄转头看了躺在马车上已经睡着的月璃,要跟整天只知道睡大觉的娘亲待在一起,当然是骑马要有趣得多啊!
“要!”
将两个孩子抱到马背上,两个小家伙开心的咋呼着。
马车越走,越偏离官道,越走就越进深山。
月璃睡了个懒觉,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感觉外面除了两个小家伙的笑声之外,再没别的声音,有些安静过头了。
掀开车帘朝父子三人看去。“怎么感觉外面的日头越来越小了,是过了正午了吗?”
“娘亲,早就过了正午,天都要黑了。”
“娘亲贪睡,羞羞!”
呃……
她看了看被树荫遮挡住的阳光,貌似睡得有点久了。
“还要走多久?”她看着萧战问道,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这都走了一天了。
萧战看她依旧惺忪的睡颜,带着丝丝猫咪的娇嗔和迷糊,不禁抱着两个包子飞身回到马车上。
“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娘亲,离儿饿了。”玩了那么久,萧战一进马车就累得趴到月璃腿上。
月璃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后背,都湿了。
“出了那么多汗,先换件衣服,免得着凉了,马上就到了,很快就有饭吃了。”
萧战看着母子三子笑闹,唇角微勾,将萧玄抱到跟前,亲手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袍。
“看看这肚子,还有脸跟我说你饿了!”月璃看着萧锦圆滚滚的小肚子无语翻白眼。
“呃……娘亲,你怎么可以看人家小丁丁!”
“我看的是小肚子!”
萧玄换好衣袍靠在萧战怀里半眯着眼。“哥哥中午吃了很多糕点和肉干。”
“才没有,我只吃了几块而已!爹爹拿给我的,爹爹,对不对?”
萧战闻言古怪的“恩”了声。
威武的君王是不会承认自己把不喜欢的糕点给儿子吃的!
“主子,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月璃明显的感觉到山里吹来阴凉的风。
萧战当先走下马车,把母子三人都抱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看起来有一定年代的庄子。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