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菱再次使力将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不仅勒得乔瑞难受,她自己的胳膊上以及额头上,都暴显出了一些青筋,可想而知,她这是在用生命在紧紧箍着乔瑞而不让他有机会逃离自己半分的距离。
但纵使乔瑞真的任由着江幼菱如此紧箍着自己,但对于江幼菱来说也没有多少的欣喜感觉,因为由此至终,乔瑞的身子都是僵硬着,并且冷冰冰的。
江幼菱甚至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子仿佛渗透到骨髓里的冰寒,直透向她的四肢八骸里去,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冷颤,然后,江幼菱只得默默地将手松开了。
江幼菱的手虽松开了,但内心里仍然极度地不甘,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乔瑞总是如此冰冷得毫无血性一般,难道以她万万分的热情也捂热不了他的心,而对江幼菱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反映吗?
没有,从来都没有,江幼菱不知不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处,那里,此时犹如被万箭穿透了一般,疼痛难耐,江幼菱能清楚地听到一阵破碎的声音直敲她的脑门,一股甜腥的感觉直涌向喉间。
但失意如江幼菱,傲气仍紧随着她,下一秒江幼菱就紧咬起双唇,硬生生地将到了喉间的甜腥味强迫着吞回到腹中,才又扯开了一抹难看至极的笑意,掩饰般地自嘲笑道:“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自觉地缓缓地退后了一步,江幼菱两眼始终紧盯着乔瑞的后背,但见他仍然一动不动地僵站着,并没有对于自己的反应而出现任由的反应,哪怕手指头动一下都没有。
这就是乔瑞了,对于任何一个他不上心的人,他真的可以无视到底。
但纵然乔瑞根本不对江幼菱上心的,但这些年来,江幼菱心甘情愿地跟随在乔瑞的身边,也可以说是大把的青春都耗上了,但仍然换不来乔瑞的一记回眸,更别说一句暖心的话语了。
江幼菱禁不住地深吸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等到乔瑞专注的眼神的,但想到了开头,却想不结尾,曾经被她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的眼中钉兼绊脚石的,如真又冒了出来,并让江幼菱深深地感觉到,此次的现面,比起以往任何时刻都要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该死的!江幼菱紧握起了拳头,暗自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看着眼前乔瑞的那挺拔的后背,犹豫了一会,却仍不死心地抬步走到乔瑞的眼前,抬起脸来,满脸祈求地看着乔瑞开口道:“求你了,陪陪我好吗?”
但像怕极了乔瑞会一口回绝那样,江幼菱又忙不迭地接着道:“就陪我说会话,就一会,不会太久的。”
事实上,江幼菱真的极想扑到乔瑞的怀里,深深地哭诉起来,但同时她更怕乔瑞会忍不住直接将她推开,因此,江幼菱只得强忍着内心的渴望,但眼神却深深地透露出了她的祈求。
当然,乔瑞不可能感受不到,但乔瑞心不在此,所以纵使看到了,乔瑞在一闪而过的犹豫间,又恢复了原本的冷然,只在不经意间扫过了江幼菱那仍然惨白一片的脸色,才缓缓地开口道。
“你不会不知道,我除了工作以内的事情,别的话都不想多说。”
“你不说也行,就听我说,你知道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呢!我,我……”
话才说一半时,江幼菱就眼睁睁地看着乔瑞将她无意握上他手臂上的手给拨开了,江幼菱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硬生生地打住了。
只听乔瑞不耐烦的声音冷然地响起:“幼菱,我累了,有什么话,等回到华市时再说吧!你也该休息了。”
话完,乔瑞抬步,打算绕过挡在身前的江幼菱而离开这个让他脑门生疼的房间。
然而乔瑞才刚动身子,站在他眼前的江幼菱,突然惊叫一声,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她狠劲地拉扯下来,然后在乔瑞的愣怔之间,就整个身子直扑向乔瑞。
乔瑞本能地伸手去推她,但是江幼菱已然发了狠劲般,扑到乔瑞的身上,就如万能胶贴一般,让自己柔若无骨而光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乔瑞的胸前,一时间,乔瑞也无法将她拉离自己。
而江幼菱好像也清楚这点,不失时机地将脸使劲地往乔瑞的脸上蹭上去,在乔瑞的手还不及来推她的脸之时,江幼菱就不管不顾地用手紧攀着乔瑞的脖子,使劲地将自己的唇贴到乔瑞的薄唇上。
但是乔瑞一米八几的身高,纵使江幼菱的身高在女人中是属高挑的,但想对着高挺的乔瑞来一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可想而知,她的下场将会多么的悲惨。
然而任谁也想像不到的一幕却恰如期分地发生了,而这一切正如江幼菱所预想的。
因为江幼菱在扑过来之时,所使的劲头之大,令乔瑞在本能地伸手去推开她之时,却已无法顾及到自己被江幼菱扑过来的冲力,而华丽丽地被撞得真往后倒了下去。
但幸好地面上铺有一层厚实的地毯,才没将乔瑞磕到乔瑞,但也无可避免地生受了一身罪,乔瑞忍不住地闷疼出声,眉头也禁不住地深深皱了起来。
然而江幼菱并没因为他们一同摔倒而放松了乔瑞,依然紧贴着乔瑞,并且力道不减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因为他们是朝着乔瑞的身后倒下去的,所以掉在地上时,乔瑞是仰躺在地上,而江幼菱正好就趴在乔瑞的胸口前了。
此时此刻,江幼菱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尽办法地将乔瑞留下来,不让走出这个房间半步,因为过了今天,江幼菱已以没把握还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再与乔瑞如此近距离的了。
江幼菱已然顾不得去想太多了,她迫切地需要真正地得到乔瑞,那怕到后来会被乔瑞更拿眼色来看待她的,江幼菱也全然顾不上了,这一刻,她能顺利地达到目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