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柴雪能当上商会的会长并不是偶然的事情,若真没两把刷子,整个大西街那么多商户,也不一定会是落到柴雪的头上。
所以,没有过人之处,也不会轻易就能当上的。
因此,面对着今天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江幼菱,柴雪当然也有过惊讶,但仅仅是一念而过,没过多久,她就心静地准备迎接着她有可能使出来的招招计计。
而对于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柴雪并不怀疑江幼菱的出现只是偶然,相反,更相信她是令有目的的。
并且江幼菱哪个时间不出现,偏偏在乔瑞去送柴恩恩去幼儿园的空档里出现,定是有观察过的,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就算说出来了,柴雪也不相信。
那照这个时间看,乔瑞也会很快就回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江幼菱会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也许,柴雪估计,她不会想着让乔瑞知道她有出现过在这里的,并且更不想让乔瑞知道她还与柴雪谈过这些话。
想到这里,柴雪不禁挺了下腰背,但也只是暗自动了动,并没在江幼菱的眼前表现地太明显。
而江幼菱也只道柴雪是终于紧张到了自己的靠近,才会表现不安地缩下身子的。
只听得江幼菱扯开冰冷的嗓音在柴雪的头顶上道:“还别说,你现在的样子真真地污了我的眼,所以,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话才完,柴雪只觉得一股猛力往自己的身上袭上,猝不及防间,柴雪脚下一个趔趄,立即站水不稳地往身旁的一张石桌子上倒下去了,并带倒了脚下的一张竹椅子。
还来不及惊叫,就一起连人带椅子地碰撞到石桌去了。
瞬间一阵撕裂声传入耳,柴雪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臂上传遍了全身。
柴雪如青蛙伏地般倒趴在石桌的边沿上,身边是被摔碎了满桌子的石膏粉末,而裸露出来的手臂,还裹着的纱布已经开始慢慢地渗出血来。
从大西街斗殴事件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柴雪的这只手可以说还没到完全固定定形的地步,现在却被硬生生地摔碎了这作固定作用的石膏,还渗出血来了,可见,柴雪的手臂在江幼菱这一推之下,后果会多么地不堪想像。
眼看着那丝丝往外渗的血丝,柴雪只觉得眼前一花,却极力忍耐着,却不知在这忍耐之下,她的双眼都血红成一片了。
只见柴雪缓缓地扶起身来,在抬眼间接触到江幼菱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紧握起双拳,用力到就连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肉里了,她毫无知觉。
只是在内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只要她这样对待过自己后而忽略了柴恩恩的存在,那一切的磨难让她一个人全承受了,只要江幼菱出了心里的恶气,这样恩恩就有可能避免受难了。
但这也仅是有可能而以,江幼菱即找到了柴雪,当然不会把她的女儿给忘了。
再柴雪的缓气声中,在江幼菱不断扫视四周鄙夷的眼神中,江幼菱终于问出口了。
“还有你那看起来像快要断气的女儿,让她好好上她的幼儿园,别再打别人爸爸的主意了。”
闻言,柴雪猛然地看向江幼菱。
事实上,无论江幼菱如何说自己甚至低毁自己都行,但是一旦扯到了柴恩恩的身上,况且还如此口不执言的,柴雪就不可能忍耐得下去了。
这下,柴雪是真的当着江幼菱的面挺直了腰背,也许是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回道:“你到底想怎样?如今我都躲避到如斯地步,远远地远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华市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窘然间,柴雪只觉得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脸上瞬间一阵火辣辣地疼。
柴雪本能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火辣的半边脸,瞪着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幼菱。
只听江幼菱气焰万分嚣张地讽刺道:“本来在没看到你之前,还算满意的。但自从在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后悔当初那么放易地放走了你们。现在想想,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的,当即立断地让你们从这个世上彻底地消失了,那该有多好!”
“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竟然放走了你们,现在就该是我自打巴掌的时刻了,竟然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与你们有说有笑地在一起,难道说你们真当我是死的吗?如此明目张胆的。”
越说江幼菱的情绪越发激动了起来,脚不由自主地直往柴雪身前逼去,再次将柴雪逼迫到了石桌前,令柴雪的后背直接紧贴上了石桌的边沿。
柴雪不由得紧皱起双眉,感觉到后背已无路可退了,她才猛然地惊醒过来,原来,江幼菱真的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而现在她不是来下马威的,她的目的明确,就是想让柴雪彻底地消失吗?
不由得抖瑟下身子,柴雪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恐的神色,但因她掩饰得好,并没被江幼菱发现。
而此时,那因被打碎了石膏的手臂没东西支撑着已无力地低垂在柴雪的侧,而那上面越渗越多的血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活像一块画布被瞬间渲染上了深红的色彩,印象深刻无比。
可柴雪却仿佛没感觉一般,惨白着脸色,终于强硬地说道:“江幼菱,我已经一再忍让到此地步了,你为何还紧追着我母女俩不放?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与他也只不过是偶然中遇见到罢了,并没你想像的那样,我们还是各自为过,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得倒轻巧,奈何本小姐并不相信你的那一套说辞,所以一切解释都只为了掩盖你内心的心虚罢了,我只相信眼见为实,别想着能把我当猴来耍。”江幼菱却并不屑于柴雪的话,继续冰冷着面孔道。
而柴雪真恨不得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切都是她的想当然,然后就利用自身的势力将柴雪母女俩不由分说地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喊天不应叫地不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