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敲门声响起,乔瑞好整以暇地去开门。
只见柴雪瞪他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竟扭捏起来:“那个,黑衣人说酒店里的房间都住满了,现在来开房卡也不是个事,所以……”
“我知道,你可以睡我房间里。”乔瑞一副善解人意地接过柴雪未能说下去的话。
“真的?那太好了?反正你有钱,可以到外面再找间酒店的。”柴雪二话不说,身子一闪就进入房间里,并站在一边等着乔瑞离开。
她是想让乔瑞让出房间后,再到别处找新的住处。
然而,乔瑞并不这样打算,轻轻地将门关上,自顾自地换上鞋子,完全不理会柴雪说的话。
呃,柴雪一直看着他,突然有种被人当白痴看了的感觉,遂呐呐地道:“你怎么换鞋子了?快去找酒店呀!不然,等下又住满了。”
这下乔瑞果然白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去找别的酒店了?不去,懒得去,要去,你去。”
“我……”柴雪吞吞口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到哪去找?而且用英磅会不会很贵?
“呃,我看这里挺大的,沙发看着也舒服,不去就不去了,我就睡这里行了。”柴雪口气软了下来。
“随便你!我要洗澡了,你要不要来?”乔瑞边往浴室去边说。
“啊?”什么意思?他洗澡为毛还要叫上她?是一起洗的意思?想得美!“不了,我等下洗。”干巴巴地一口回绝。
乔瑞回头看她一眼,不再多说,一脚走进浴室里。
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柴雪心烦意燥地坐在沙发上。
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俩人明明是有法律保障的夫妻,住同一房间是天经地义的事。
然而事实上,乔瑞那么地厌恶她,又怎会真心愿意与她共处一室?
想起每次俩人短暂的相处时光,不是相对无言,就是各种突发状况,甚至是乔瑞对她的恶言相向。没有一次能相聚甚欢的,柴雪想起就害怕,真担心等下又会出生类似的事。
听着浴室里不时传来的水声,柴雪的不安更甚,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子。
万能的主呀!等下千万别让我出了差错,不然一个不该惹恼了乔瑞,他要将我扔出去,那我就真的亏大发了!你要知道,来这里时,是勿勿忙忙地来的,我根本什么准备也没有,就连一张英磅也没带在身上。所以,你一定在留神,话也不能多说了。
就在柴雪在房间里边走边碎碎念时,浴室的门不期然的打开了,注意力不在这的柴雪吓了一跳,回头呆愣地看见乔瑞。
下一瞬,像见到鬼一样,连蹦带跳地快速坐回沙发里,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双眼不敢乱看向别处,生怕自己会长了针眼。
还维持着擦头发动作的乔瑞,只下身紧裹着条浴巾,露出了光洁的还滴着水珠的上半身,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身上的腹肌一览无遗,半湿半搭下来的头发,衬着英俊的五官,每一处都张扬着他独特的个性,那么地性感迷人。难怪柴雪只一眼,就羞得脸红耳赤地不敢再看了。
只是此刻的乔瑞看着柴雪的动作不满地皱起眉头,语气相当不悦地道:“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突然神情一变,竟挑起了一双好看的眉,“难道,你在偷看我洗澡了。”
猛然地,柴雪抬起头来,惊愕地道:“怎么会?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怎会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是吗?”乔瑞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然后貎似很大度地道,“其实真偷看了也没什么,对于本少一级棒的身材,本少有自信给人家偷看的资本。”
“噗”柴雪紧硼的神情瞬间喷了,她是万万想不到这话会从乔瑞嘴里吐出来,她要是戴着眼镜,准会跌破了。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这家伙平时就是一副自大蛮横的样子,偶尔说出这样的话,也算符合他的特点。
遂柴雪觉得她是圆满的了。一个月不到,就领略到乔瑞各种不为人知的风情,可谓万种风情,也不过尔尔。勾起唇角,她无声地笑了。
“你在笑?”乔瑞道,“我知道你有多垂涎我,但也不能这么地露骨。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该矜持时矜持,该放浪时放浪的,而此时不是你该放浪的时候。”
柴雪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字眼来反驳他,紧抿着双唇,只作无声地抗议着。
“笨蛋,不该矜持时又矜持了!”乔瑞突然怒了,“你的自尊你的伶牙利齿呢?就这样甘心地被我说了?”
“唉!”柴雪酝酿了一会,最后化作一声叹,“我现在特么地醒起,原来你是来找骂的。”
“嗯?”乔瑞不解。
“唉!”柴雪再叹,“白白浪费了这一副美男出浴图。”
这下乔瑞总算明白了,夸张地哦一声:“哦!原来你刚刚在想着我,我就说嘛,怎么就不吭声了,其实是在想……”
“想你妹!”这下轮到柴雪怒起,“堂堂一名总裁,居然如此不知廉耻,衣不蔽体地在这儿晃动,我还没说你引人犯罪,你倒指着什么也没做的我说我放浪,你,你才当真特无耻的。”
柴雪一激动起来就有点口无遮拦了,竟然忘了刚才向主祈祷不能多说的警言。
突然,眼前一黑,柴雪惊叫起来,忙用手将罩在头上的毛巾拨下来,就听乔瑞不悦地声音响起:“洗澡去。”
柴雪手捧着毛巾,望着乔瑞的脸色,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默默地往浴室走去。
就在踏进浴室的最后一刻,终于忍不住了,猛然转过身来:“我没衣服换,所以今晚先不洗了,等明天买了新衣服,再洗吧!”
话说完,狠狠地松口气,然后轻轻松松地往回走。
“不是有浴袍浴巾吗?洗完穿这个就行,你看,我不也这样穿吗?”乔瑞不以为然,还挺身漾了漾下身的裹体的浴巾。
无语地再次转过身,柴雪翻了个大白眼,问题是她一个女人怎能跟他一个大男人一样,随随便便地裹条浴巾在房间里走动呢?
然而身后传来的声音差点没把她拌倒。
“让你说我无耻!”
好一个瑕玭必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