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再一步欺近他,章国忠再次问道。“还、还有一个,就是前二个月,她向我要了一种毒药,那药是我祖上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反正就是,那毒没解药,至少我这里没有,且一般人清掉了,还会有后遗症,至于什么后遗症,小的,
小的就不知道了。”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章国忠。
然后道:“真,真的,只有这一样了。”
章国忠收回眼神,不再看他,冲门外道:“成义,把这小子带走,记住,先别让他死了。”
“是!”成义应声,进门,像提小鸡仔一样,把那大夫拎出了柴房。
沈风裳有些无语地站在门边,她以为她要用很多手段问出来的事情,人家只恐吓几句,就把话都套出来了,实在是有些打击人信心。
“那个,裳儿,对不起!”章国忠突然出声道。
“啊?”沈风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这唱的哪一出。
“裳儿,对不起,府里的那个老夫人,本来是我接进来监视的人,没想到,她会把手伸到你这里,害你受委屈了。”章国忠一脸自责。
沈风裳这才明白过来,摇头笑道:“时初总道,别同你客气,但一到这些时候,总会与我客气,这事。”
“可是,终是伤了你,你有没有让许子良好好看看,那薰香,有没有伤到你根本。”章国忠心里不爽,明明让人好好看着那老太婆,怎么就让她钻空子,把手伸到她房里去了。
“放心,那薰香只用一回,许大夫已经瞧过,并未伤到我。”
“那就好,只是裳儿,依我看,你那房里用的人该好好清理一下了。”这事儿,虽然是那个老太婆的计划,但换沈风裳的薰香,要不是能入得房里的,怕是做不到。“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自发现薰香后,除了嬷嬷跟杏芳,现在还有成雪,能出入我房门外,其它人现在半步进不得。”沈风裳在将军府里,其他人都不熟,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只得把那些人放出自己房门
外。
“嗯,如此,小心为上,晚上,成雪帮着值下夜吧,今日之事,虽然你聪明地躲过了,怕他们会再下阴招,小心为上。”章国忠说完,跟她点了点头,便只身朝门外走去。
有些事情,他起先觉得有些不对,现在经过那大夫一说,怕是,自己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中了别人的招了。
离了柴房,章国忠没通知任何人,一人去了将军府的暗牢。
成义看见他来,奇怪道:“不跟你夫人培养感情?这么急着来这里?怎么还有话没问出来?”
章国忠没理会他的调侃,只身来到刚才被带来的大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张宽。”那大夫回道。
“张宽,你刚才说的那个毒,可知道有何习性,后遗症又是什么?”章国忠凝重地问道。“将军问起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是小的祖上留下的,说明的小册子很旧,基本上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小的只知道,上面写着,此毒入人体,必进心脉,二个时辰内未清毒,便无药可解。”张宽
回忆道。
“若二个时辰后,毒清了又当如何?”章国忠再问。
“不可能,就算二个时辰后,表现毒清,那毒经过心脉,必留余毒,余毒虽不让人立马毙命,但却会一点点侵蚀心脉,最终也只是陨命的下场。”张宽肯定道。
“你可知,那老夫人拿药是给了何人?”
“这个小的真是不知,府里老夫人看着是个妇人,但小的觉得,她本事不小,小的不敢关注过多,怕丢命。”张宽像是想起什么,心里一阵赛凉,缩了下脖子。
闻言,章国忠敛下眉眼,转头便出了暗牢,身后成义安排好张宽,便跟了出来。
“将军,你这过来,只为问那毒药之事,难道?”
“无事,只是随意问问,说不定哪日碰上,也好知晓对方是谁!”章国忠淡定道。
“真是这样?”
“不然你又觉得如何,对了,那府上的老太婆,是时候清理了。”章国忠话风一转,便转到了那老夫人身上。
“怎的?不是还未知晓她接头人是谁,这便清理了,属下觉得不太合适!”成义不赞成道。
“她若是做些其它的,我便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她这手已然伸到裳儿身上,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章国忠哼声道。
“将军,只为夫人出气,就将这好棋给毁了,怕是夫人知晓,也未必会肯。”成义这些日子已经对这夫人,有所了解,坚定道。
“你想,或是今日之事,夫人未曾先发制人,结局将当如何?”章国忠皱眉。
“不当如何,虽然会吃些苦头,但不还有将军您在。”成义提醒道。
“成义,你还是不懂,此事莫再议!”章国忠说完,便转身离去,心里还是有一阵后怕。
走至暗牢门口又回过头对成义道:“成义,我是你主子,你别对我刚才的话,阳奉阴韦。”
“将军忘了,前些日子你说过,这府里大小之事,除了你,还要听夫人之令,所以这事儿,恕属下要问过夫人再说。”成义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扬着眉向前走去。
“成义,有些事情,莫要将裳儿扯进来,她不该被这些事情给打扰。”章国忠叹气道。
成义摇头,正着脸道:“将军,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让她牵扯进来,她便能置身事外,就拿这次薰香事件来说,她已然被牵扯进来了。”
章国忠无言以对,成义继续道:“将军,当你答应娶夫人那日起,您的事情,与她便不再可能分的开。”
章国忠老大不乐意道:“你这意思是,我原本就不该娶了她?”“这话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成义笑着说完,便去找沈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