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多说,本来夫人跟将军才是一对,她不懂最好不过,当下拉着假小六子,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坐上随风赶来的马车,一路速度略快地回了府。
一回将军府,便把此人带到了暗牢里,绑到了十字木架上:“随风,把他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
随风上前,在他的耳后根寻了一遍,看到了一处细微的贴痕,手指一捏,撕拉一声,人皮面具应声而落,此时的人,脸是陌生的,不再是顶着小六子的脸皮。
“你,你是如何发现我不是那个小太监的。”假小六措败地问道。
沈风裳上下打量了他后,未回签,而是用眼神示意随风上前:“帮查看一下他的腿骨。”
随风上前,陡手用力捏着他两条腿后,起身:“夫人,有断骨痕迹。”
猜测遭到证实,沈风裳满意地笑道:“我是否该喊你一声林织造,林大人!”
林织造一听,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是如何发现我身份的?”此时的沈风裳倒也不藏着掖着,好整以暇地搬了张凳子坐下:“自打你入我府里宣旨,那眼神四下打量的样子,就让本夫人感觉到不对,虽然你那打量的眼神带着些许小心,但很可惜,本夫人还是注意到了
。”
林织造不语,他当时也只是那么瞟了几眼,没想到就被她发现了,这女人眼睛可真毒。沈风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接着道:“还有一点,本夫人早就被皇上恩准,除了宫里的娘娘或是皇上本人,皆不用跪,我就那么一动作,你便上来要扶,还说什么皇上特意给了恩典之说,也太过了,且本夫人
当时就注意到你的双手,虽做了处理,却不知,小六子的指腹有老茧。”
林织造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被反绑在身后,不知道她说的真假,不过现在知道真假也无用不是:“若是你这之前就已经发现我是假的,为何随我入宫不当着皇上的面拆穿于我。”“本夫人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何目的而已,直到你明着暗示阮公公不在的事情,我才猜出一些门道来,当然事情也是随了你们的发展而来,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罢了,小皇子未被除去,太子也未被皇上
处置,你是否有些失望。”沈风裳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看他。
“那为何这之后,不将我交于皇上。”林织造对于她的细致,现在是真的佩服,但却不明白她最终的用意。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应当是施幻术的人,太子殿下本来还算正常,却在你进来后情绪一下子就转变过来。”沈风裳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她已然确定林织造就是那个用幻术之人。
“是又如何,你把我抓来是想让我给太子殿下解开幻术?”林织造不明白,若是这样,她不应该当时就把自己交给皇帝,让自己解了太子的术才是。
“幻术,我言表哥就会,且我听说有的幻术,若是施术者死了,术就能解,所以,怕你到了皇上那里,直接就被灭了口,就不好玩了。”
“何意?”林织造被她绕糊涂了。“我的人找不到言表哥,皇上肯定知道,若是你给太子解了,皇上不派人找他怎么办,所以我才特意找了无人的地方抓了你,这样就能让你活久一些,待言表哥回京,你就没用了,你想怎么死,本夫人都成
全你。”事情解释完,沈风裳有些困意,起身打了个呵欠。
“随风,他的命先交给你了,可别让他早亡了,本夫人去歇息个把时辰。”说完便与成雪一道步出了暗牢,随风为了安全起见,直接就坐到林织造的前面,盯着他。
暗牢外,成雪看着有些困意的沈风裳:“夫人,你今日可是涉险了,若是被将军知晓,又该气着了。”
沈风裳闻罢,讪笑道:“你若不说,他定不会知晓。”
“夫人,此事,怕是不能如你意,奴婢可是会尽数告知于将军。”成雪不买账,直言不替她保守秘密。
沈风裳这时就不满了:“我说成雪,你是站在哪头的,刚才不还配合着我,现在就想要卖我。”
“夫人,当初是形式所迫,成雪还是站你这边的,只是这冒险之事,我还是赞成将军的,您呀!有时候就会乱来,以前还好些,现在你可是双身子的,必须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上。”成雪义正严词。
沈风裳一下无言,又转而问道:“沈风月那头,最近可有动静?”
“她自上次之后,倒是安静了不少,我也偷偷带人去给把过脉了,胎像也是稳的,不知夫人这般努力保她的胎,是要做何?”说到沈风月,成雪亦有了疑问。
“沈风月肚里那孩子,是沈天枫等人的富贵路,而沈风月这人,应是谢姨娘的软肋,现在她该是寻疯了吧!”沈风裳轻笑道,声音里带着嘲讽。“嗯,最近沈府确实有些不安静,奴婢按照你的吩咐,把沈风月怀有成王孩子的事情透露出去给沈家老夫人,她最近都未有空来找夫人麻烦,沈府里,现在倒是一条心了,都想尽办法在找沈风月呢。”想到
沈府的那一大家子,成雪就有些不屑,明明都跟夫人是一条血脉的,怎的就如此不同。
沈风裳略思量一番,便对成雪道:“想个法子,把谢姨娘引出来,她与花黎关系不浅,时初现在跟花黎对立,莫要从她这里出什么岔子,先把她给收了。”成雪不解:“谢姨娘?她虽然是花黎派来的奸细,可就她的身份,只是那闲王的棋子,能做出什么对将军不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