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摆着一副说教的态度,一口一句野男人,我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
我冷眼看着婆婆,冷呵出声:“野男人?你别是年轻的时候有过野男人,所以现在才疑神疑鬼的吧?”
婆婆一听,立马面色剧变,手指着我咬牙切齿的骂:“姓顾的,你妈怎么教你的,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闻言,我怒极反笑,“我跟陈明海已经闹掰了,还管什么狗屁长辈?”
语毕,我一步步逼近她,咬牙道:“你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教好,有什么资格说我妈的教养方式。”
我比婆婆高出一头,处于优势,凶狠的眼神和过激的动作更是让我的气场爆棚。
“再说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诬陷自己儿媳的人算什么长辈!”
我将从陈明海那儿受得气一股脑发泄在她身上。
婆婆是个要强的女人,更是视面子如命,我这三言两语下来,她立马被我激怒。
她蹭蹭两步走到我跟前,将手一伸,紧抓住我的衣领就开始想要打我,唾沫横飞。
“竟然敢反驳俺,野男人将他的胆子给你了?”
她个子矮,我被她勒的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婆婆见我这幅模样,得意的笑出声,“你刚才的威风都去哪了?”
“滚开!”我怒喝出声,伸出手猛推了一下婆婆,毫无防备的她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婆婆强装淡定,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警惕中带有惊慌,“你要干什么?”
“姓顾的,俺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打自己的婆婆,会遭天谴的,头上三尺有神明!”
下一秒,我听见背后有咯吱的开门声,一转头就看见陈明海拿着个公文包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看到婆婆跌坐在地,手中的包一扔,几步跑过来冲我嘶吼,“顾颜夕,你要干什么!”
“哎呦喂……明海,你再不来俺这把老骨头就要被打散了!”婆婆朝陈明海的方向挪着身子,满脸惊慌,声音哽咽。
她装作一副痛苦的表情,无病呻吟,牙齿紧咬下嘴唇,身体不断轻颤。
陈海明紧张无比,连喊了两声妈,问她,“妈,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儿啊,我呼吸不顺。”婆婆微张着嘴,手抚过胸口,佯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控诉道:“你老婆刚才揪住俺的衣领将俺提了起来,真狠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闻言,我不由讥笑出声,婆婆说话不经过大脑,我的力量能提起她那虎背熊腰的身躯?
说实话,以她的演技不去当明星太可惜了。
可陈明海不这样想,他的眼中充满血丝,目光落在我身上,恨不得立马将我抽经扒皮。
“顾颜夕!”他怒发冲冠,冷着脸指责我:“不管我们有什么矛盾,你都不能迁怒到我妈身上!”
“我没有!”
即便我已经对陈明海失望透顶,但也不允许他这般冤枉我。
陈明海承载满腔怒火,蹭蹭走到我跟前,将手一扬就是“啪”地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阵辣烫传来,我的口腔瞬间弥漫开血腥味。
余光一瞟,我在婆婆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笑容,那抹笑遍布炫耀。
那一刻,我的理智被怒火烧断了线。
我瞟到地上的鞋子,胡乱抓起了鞋子就往他们母子两身上砸。
其中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正中婆婆的脑门,疼得她嗷嗷直叫,杀猪般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用鞋子砸俺!”婆婆捂着脑门,冲着我破口大骂,顿时生龙活虎,一改刚才的垂死状态。
陈明海也未幸免,他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鞋印。
但是这会儿,他更在意的是他妈。
“妈?”陈明海快步上前,搀扶着婆婆,“你刚才不是……”
我讥讽,“看来,再好的演员也有失误的时候。”
“你……”
陈海明面色僵硬,两三步走到我跟前,将我一拎,就往门外推。
“滚!”他满脸阴霾,动作粗暴,不留一丁点儿余力,将我推搡在门口,然后嘭地一声合上门。
在房门紧闭那一刻,我还听到婆婆在里面咒骂我的声音。
我在门口伫立半秒,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就给闺蜜打电话。
响铃两声后,听筒里传来了蔡莉莉的声音。
“夕夕,这个时候来电话不常见啊,没跟你老公出去玩?”蔡莉莉戏弄道。
我脑海中闪现陈明海的残暴,心寒了一截又一截,自嘲一笑,“有小三在,哪有我跟他玩的份儿。”
一听,她急了,赶忙问,“情况不对,发生了什么事?”
“被扫地出门了。”
原本凝重的话被我故作轻松的说出来,内心却一片凄凉。
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说出地址后,蔡莉莉挂断了电话,不出半个小时,她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夕夕……”
她伸手,欲要捧住我肿胀的脸颊,最终没忍心碰触,接着,她又将我的身体打量了一圈,似乎在检查有没有我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我好着呢,”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厉害着呢,能以一敌二。”
蔡莉莉却没有因此发笑,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低声爆了一句粗,“又不是非男人不可,以后老娘养着你。”
“那我怕是要白吃白喝了。”
蔡莉莉将我带回了家,煮了一碗汤面给我垫胃。
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还要爱情干什么,有友情足矣。
一口面还没送进嘴里,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来电显示是陈明海。
我二话不说就挂断,可他耐心十足,接连几十通电话之后,我耐烦了,将手机一滑,冲对面吼:“陈明海,你有完没完!”
蔡莉莉大拇指一竖,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目光。
“夕夕……”陈明海犹豫的开口。
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唇角轻勾,嗤笑了一声:“打我的时候连名带姓的喊我,撒完了气又亲昵的喊我夕夕,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有意思?”
“我……”他顿了两秒。
我有些不耐烦,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有屁快放!”
“之前是我太冲动了,不应该打你,对不起。”陈明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让我越发觉得恶心。
这个渣男在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