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碰触到他的逆鳞
乔小柠蜷缩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目光微微垂下。
已经三天了,被靳掣关在房间里,已经整整三天了,记得那天靳掣把她关进房间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
她隐约看见了东边升起的太阳,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时间竟然是这么难熬,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了,房间里的单独洗手间和浴室全都被锁住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洁白无瑕的大床。
就连窗子,都被靳掣从外边叫人用铁栏封住。
乔小柠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看见太阳升起来,手一松,整个人倒在了大床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乔小柠稍稍动了一下,胃就疼了起来,她还是能感觉到疼的,只是身体没有力气,就连疼痛,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她的额头冒着虚汗,脸色白的如同洁白的床单,看起来就要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求救,可是没有人走进来,她渐渐明白,不会有人走进来了,她开始放弃了求救,他想着,还不如省下一点力气,多喘一会儿气。
她从来都没想过死,可是她绝望过,如果真的在她挣扎了这么久之后,她的解决注定还是要死,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乔小柠闭上眼睛,唇瓣干涩的有些发疼,似乎一碰,就要皲裂一般。
她不想浪费力气,动都不动一下的等着,她还想自己死的好看一点,至少身上没有什么血迹,很累了,闭上眼睛休息吧!
乔小柠想着,很快闭上了眼睛,很快,失去了意识。
靳掣看着从窗户外边装进去的监控,目光微微沉重,转身看着身后的医生,冷声说了起来,“准备救人。”
“是,二少。”医生点头,跟着保镖走进了乔小柠的房间,给乔小柠做了检查,快速挂上了营养液,看着乔小柠挂上了营养液,靳掣冰冷的脸上才闪过一丝淡淡的放松。
她比他想象中厉害了一些,他还以为,她坚持半天就坚持不下去了,没想到一连坚持就是三天,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其实在第一天,她只要多求饶几声,他就会放了她,他并没有真的很生气,只是因为当时头脑发热,就把乔小柠给囚禁了起来。
她只要多多求饶几句,他看着监控,气儿消了也就没事了,毕竟她还有用,他怎么可能杀了她?可是她只是求饶了几句之后,便不再求饶了,他地情绪也变得不好了,他甚至真的很想知道,乔小柠究竟能坚持几天。
三天,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没水没食物,真的很难坚持,乔小柠地意志力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强大的乔小柠,让他有些意外。
靳掣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乔医生把吊瓶挂好,紧绷的神经这才全放松下来,转身打开另一台电脑,忙着处理起了公事。
那天,其实他并不想对乔小柠怎么样,他再怎么疯狂,也不会把乔小柠弄死。
只是她的行为,碰触了他的逆鳞,他最厌恶的身份,就是不明不白的男女关系,不正当,又不被祝福下,硬要厮混在一起的关系,那样的关系下,生出的孩子,是他的逆鳞。
靳漠是,乔小柠也是!
乔小柠为什么是呢?靳掣想着乔小柠的身份,一双眼睛紧紧的定在监控视频上,他忽然有点希望,乔小柠并不是乔家的私生女,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多坏的女孩子。
靳掣眼帘下垂,转身看着电脑里闪闪而动的邮件,一双手快速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临近晚上,乔小柠才从昏迷中醒过来,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房间,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她没有死,而且似乎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一些,乔小柠看了看周围,忽然看见头顶上挂着的吊瓶,她知道,靳掣应该是放过她了。
靳掣就这样放过她了,所以只是想要给她一点教训,乔小柠想到这里,低低笑了一声,他这么做,就是想要他听他的话吧!
难道她还不够听话吗?他让她笑,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她,她都在笑,他说要提早结婚,她只是想了想,就答应了他地要求,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到底要怎么才算是听话呢?
乔小柠觉得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来自灵魂的疲惫,忽然感觉和靳掣相处,一点都不比在寄人篱下的环境中生存轻松。
靳掣的要求太高,她完全做不到他的要求。
抿了抿唇,感觉唇角有点血腥的味道,下意识抿了抿,闭上眼睛。
“噔噔蹬。”
一阵坚定地脚步声响了起来,乔小柠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这是靳掣的脚步声,乔小柠依旧闭着眼睛,她现在不太想面对靳掣,不知道怎么面都,更不想面对。
脚步声越发近了一些,乔小柠听着犹在耳边的声音,紧紧的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脚步声停止,只是很安静,没有多余的声音。
乔小柠感觉到自己的紧张,下意识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周围依旧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除了自己的呼吸,乔小柠并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靳掣根本就没有来,乔小柠想到这里,忽然放松了一些,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矜贵高雅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全是审视。
乔小柠看着那张脸,那双眼,抬起手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慌张的闪动,另一只手因为紧紧攥起拳头,而引发了大量的回血,她的血快速在吊瓶的管子里上升……
“很怕我?”靳掣站的笔直,下颚微微抬起。
“靳先生,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记住了,不会在犯错误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乔小柠开口,语气中满是惊慌。
她是害怕的,真的很害怕,不是怕死,是怕折磨。
其实这三天,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很想用死解释折磨,可是她不敢,一旦做了,她就会怀疑,曾经坚持那么久的信念,是不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