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娣看着被围住的丁长林时,满眼全是骄傲,梁红霞见这情景,怕谢明泽尴尬,提议他出门转一转,再怎么说,谢明泽也是省里来的专家,无论他和王顺发之间的关系如何,基本的礼节,梁红霞还是要做好的。
丁长林一来,谢明泽就被冷落到了一边,他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道,可是丁长林宣布的这一切,谢明泽想都没想过,而米思娣显然对丁长林的情感才是真的,绕了一个大圈子,米思娣原来只是在利用自己,一想到他堂堂一个省里来的专家,被一个村妇利用,内心的火直冒,好在梁红霞让他出门,他起身就跟着梁红霞出去了。
一出门,谢明泽就说道:“梁馆长,我们回城吧。”
梁红霞一怔,想回屋对丁长林说一声时,谢明泽却拦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就别打搅丁大局长了,看他那么风光一屋,也不愿意被我们打搅,走吧。”
梁红霞见谢明泽这个样子,淡淡一笑,看着他说道:“好的,谢教授,我们回去。”
梁红霞喊来司机,三个人一起上了车,打道回城。在车上,梁红霞给丁长林发了一条信息:“丁兄弟,谢教授被你这一招弄得不爽,我们回城里去了啊。”
丁长林接到梁红霞的信息时,一笑,其实他看到了谢明泽离开时的样子,他确实是故意这么做的,说来说去,他还是不希望让风光被谢明泽抢去了,他内心还是有米思娣,哪怕吕铁梅警告过他,他还是没办法真正放任米思娣成为第二个米思蓝。
等丁长林回答完这些女人们的各种问题后,天色不早了,米思娣坚持要留丁长林在家里吃饭,丁长林拒绝不了,明知道自己不能和米思娣独处,还是留了下来。
米思娣的父母当然把丁长林当成了致富的大恩人,再加上米思娣已经讲了,米思蓝的工作也是丁长林介绍时,她父母对丁长林那个热情,丁长林自己地难为情。
米思娣却不断看着丁长林笑,他越是尴尬,她越是偷着乐。
等吃完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丁长林要回长乐村去,他满以为米思娣要在娘家留一晚,没想到米思娣却要跟着丁长林一起回去,丁长林好为难,可是米思娣也不理丁长林,径自跟着他一起从家里出来了。
丁长林不好说什么,拉开驾驶室的门时,米思娣却直接拉开了副座的门,一坐上去后,米思娣就说道:“我做的鞋垫,你以后就全部用我的鞋垫吧,很舒服的。”
说完,米思娣也不管丁长林答不答应,径直将一包鞋垫丢到了后座上。
乡村的夜晚是真安静了,除了丁长林的这辆车,没别的车子声音,而且村子上空挂着一轮弦月,这可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夜景,丁长林其实很想在这样的夜景里走一走,想一想最尽发生的很多事情,包括被市长沙荣川拉入了结盟中的事情,可是米思娣却偏偏不让他省心,强行坐进了他的车。
丁长林见米思娣把鞋垫丢到了后座上后,闷闷地说了一声:“你不是应该都送给谢教授了吗?”
“咦,吃醋了?”米思娣开心地大笑起来,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多胆小,见丁长林都会脸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米思娣越来越开化了。
“思娣,你家思蓝已经上当了,你不要再和一些莫明奇妙的人交往,对你没什么好处。对了,思蓝最近怎么样了?”丁长林问道。
米思娣就不舒服了,想想丁长林对自己的不理不睬,顿时委屈全部涌了上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思蓝可好了,她还办了玫瑰园的美容卡,我也去过玫瑰园,那里真豪华啊,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我们想象不了的。”
米思娣的话一落,丁长林大吃一惊,扭头去瞪米思娣。
米思娣却赌气地说道:“李五一对她不错的,除了不能给她婚姻外。那张卡一万多呢,一个男人肯为女人花钱,证明他是喜欢她的。”
这话是米思蓝的道理,米思娣此时却拿这话捅丁长林的心了。
“思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单纯,你才去城里几次,你怎么也------”后面的话,丁长林说不出来了,李五一是什么人,丁长林太清楚了。
米思娣却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对,你说得对,我以前不羡慕这些,我以前以为你心里有我,可是,你心里只有那个叫思语的姑娘是不是?有她,哪怕我就是失踪了,就是死了,你都不会管我的是不是?”
米思娣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她竟然唔唔地哭了起来。
丁长林就知道米思娣留下自己有话要说,没想到她这么委屈,而且她又提到了文思语,文思语现在应该在省里的家里休假吧?而且文思语迟早会随着翁怡珊离开中国的,丁长林已经在刻意地把这个名字压在内心最最深处,可米思娣却又一次提起了文思语。
“思娣,你以后不要再提文思语好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招惹你,我,”丁长林越这么说,米思娣哭得越厉害了。
“你果然没一点点在乎我。”米思娣说这话时,心好痛啊,她其实想过丁长林只是寂寞了才找她的,只是那一段他缺女人了,才拿她填空档的,可是她却一头扎进了丁长林的世界之中,特别是他被村子里的女人们围着时,她觉得自己特别地光荣和骄傲。
“思娣,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我,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只是,”丁长林越想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说他不喜欢米思娣是假的,说他真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不顾前途,他做不到。
丁长林想来想去,自己其实还是自私的,当初文思语受到委屈时,他为了仕途之路,也是送走了文思语,那个时候,他还没觉得自己自私,还认定那是环境所逼。
可此时此刻,在乡村的月夜之中穿行时,丁长林才知道,他说来说去爱的是仕途,而不是某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