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梁说完话后,很快也出了会议室。
丁长林有意加快了步子,乔金梁哪里肯放丁长林走,加快了步子去追丁长林。
在过道的最头边,丁长林停了下来,乔金梁也停了下来。
乔金梁看着丁长林说道:“你这么快就认怂了?不敢开这个会议?不敢听同志们如何批评你霸道,任人为亲的?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清正廉洁的吗?怎么不敢去听听同志们如何评价你的?
还有,你大搞权与色交易,大肆收回扣,不敢直视了吗?”
乔金梁的话让丁长林一征,权与色这个,他能理解是他们在米思娣身上做了文章,可那条失踪的内内只有他的东西,没有米思娣的,而进钟孝天家的人只有米思娣,米思娣不可能背叛她。回扣这件事,真的与医疗器材有关联吗?真要是这样的,丁长林更加放心了。
“老乔,说话要有证据,否则你就是诬陷,而且诬陷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真的以为柴承周会保你?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接省长一职?
老乔,说你精明,你是真的精明,说你蠢,你也是真蠢。”丁长林笑了起来,他在等孙骏和钟记委的人。
而乔金梁被丁长林的话气得差点想动手,可他不敢,真要动手,他显然不是丁长林的对手,丁长林比他年轻不说,块头也比他大,他确实不是丁长林的对手。
乔金梁正想着如何反击丁长林时,孙骏和钟记委的领导们来了,果然是六个人,乔金梁没理丁长林,掏出手机就想给孟建党打电话,让他也出来,把丁长林赶紧架进会议室,让丁长林出丑,否则这口气咽不下去!
丁长林却直接从乔金梁手里抢过了手机,看着他说道:“老乔,你送我下去吧,别让我进会议室了。”
乔金梁一怔,同时大惊,原来丁长林啥都知道,可丁长林的表情也太过于平静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乔金梁还是本能地问了一句。
“知道了。走吧,同事一场,也不要把事做得太绝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带走,你们也太毒辣了一点。”丁长林一边说,一边朝着楼下走去,同时他没有把乔金梁的手机还给他。
乔金梁不得不跟着丁长林下楼,进电梯的时候,他说道:“手机还给我。”
“不用了。”丁长林说了一句。
乔金梁想去抢,丁长林让开了。到了这个时候,乔金梁还是没有料到来的六个人当中有三个人是带他走的。
丁长林和乔金梁一起下楼了,孙骏和钟记委的同样一怔,丁长林把手机交给古叶说道:“这是金梁省长的手机,我的手机交给谁?”
乔金梁到了这个时候,还似乎明白了什么,可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长林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乔金梁气急败坏地问道。
“乔金梁同志,我们是钟记委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古叶这个时候走到了乔金梁身边,直接说道。
“你们,你----”乔金梁眼前一黑,后面的话没说完出来,要不是丁长林眼疾手快,他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丁长林的手机很快有人接了过来,乔金梁人总想是冷静下来了,可是他和丁长林同时被人推进了车子里,孙骏书记这个时候看着丁长林说道:“长林同志,组织上不会诬陷任何一个好人的。”
“谢谢书记,清者自清。”丁长林冲着孙骏书记挥了挥手,而乔金梁整个人到了这个时候完全一塌糊涂。
而在开民义会的柴承周一等不见乔金梁和丁长林来,两等不见这两个人回来,就示意孟建党去看,孟建党一出会议室,就看到丁长林和乔金梁被押送上了车,孙骏和秘书挥手看着车子离去。
孟建党一下子急了,转身朝会议室奔去。
柴承周还在讲话,说是民主会议,基本成了他的个人专场秀,特别是丁长林离开后,他大讲省里引进了铁路项目到京山县的事情,这可是他最大的政绩,见孟建党急匆匆地奔了进来,柴承周不满地问道:“老孟,什么事这么慌张?”
“丁长林他,他,不,老乔他,他,他被带走了。”孟建党一急,直接在会上说了出来。
孟建党的话一下子在会议室里炸开了窝,“带走了”三个字太敏感,就算孟建党没说齐全,丁长林之前作了铺垫,大家全部心知肚明。
“不可能,不可能!”柴承周一连串地说着,同时站了起来,丢下一会议室的人,急急地朝会议室奔去。
会议室有胆子大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向窗户边奔去,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更多的人都在问钟孝天和周定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孟建党见柴承周出了会议室,他也出了会议室,他们在楼梯口遇到了孙骏和张东扬,孙骏看到一脸惊讶的柴承周说道:“承周省长,丁长林和乔金梁同志都被带走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所以这件事在上面没有公开之前,省里也不适宜公开,这也是组织决议和组织纪律。”
柴承周没想到是这样的,而且孙骏如此一说后,他哑口无言,丁长林的事情等于不让公布,反而是乔金梁的事情被公开了,是孟建党公开的,能怪谁?
明明策划好让丁长林把丑丢尽,结果丢了丑的人反而是乔金梁,柴承周这是万万没料到的。
“剩下的会议,请孙骏书记来主持吧,我和老孟有事先走一步。”柴承周丢下这句话,招手让跟上来的孟建党和他一起急匆匆朝他的办公室奔去。
孙骏带着秘书张东扬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议论纷纷,孙骏书记说道:“我们继续开会,自我批评和接受其他同志的评论,到会的同志都要谈一谈。另外,无论今天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组织没有公开的事情,一律不能在背后议论纷纷,算什么样子!”
孙骏书记的话一落后,会议室一片寂静,可每一个人却是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