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娣没多想,更没把这件事告诉丁长林,而丁长林那个本来想打给米思娣的电话也没打,两个人就这样完美错过了沟通的机会。
而这天晚上,丁长林、周定昆、钟孝天和苗益蓝还有高伟都在钟孝天家里喝酒,这次喝的是丁长林带来的马雄春的酒,一边喝酒,丁长林一边把米思娣讲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一讲完,他看着周定昆问道:“周大哥,省里的企业家座谈会,你这边有什么信息吗?”
周定昆遥着头看着丁长林说道:“孙骏书记说下周才回来,柴承周和乔金梁把整个省府当成了他们家的一样,召开企业家座谈会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我现在被他们边缘化起来,有事也不会喊我商量,老钟这边还在查他的账,还好提前做了功课,真要被他们查出来,老钟这边怕是想病也病不起。”
周定昆的话说得极为无奈,丁长林听了不是滋味,看着他说道:“对不起,周大哥,是我连累了你,也连累了孝天大哥。”
周定昆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看着丁长林说道:“快别这么说,没有你在怀陆省,他们恐怕针对我和老钟会更加变本加厉,至少他们在针对我们的时候,其他的人表面上附和着,私下不敢拿我和老钟怎么的,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和你走得近,站队的问题从来就在,何况柳名胜影响那么恶劣,柴承周和乔金梁想在短时间内把威风和威信树立起来,哪里那么容易啊。
长林兄弟,你不同,你替那么多人受了过,而且你是实打实在为灾后重建工作做着贡献,现在只有义都的工作井井有条,义都的失业率得到了回升,其他受了灾的城市还在伸手等着省里的资金,柴承周弄来的那点资金也是车水杯薪,能救得了几个市?
柴承周现在把手往煤矿老板哪里伸,想从这些老板身上卡些油,这些媒老板都是从井下工人苦干出来的,几个是省油的灯?他这么做,总有一天是自挖坟墓。
还有乔金梁,拉着孟建党有意无意地招遥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孟建党有私情,压下了柳名胜的案子一样,同时也在警告其他的同志,不听他和柴承周的话,孟建党这边有的是办法对付。
长林兄弟啊,这样下去,我们怀陆省还要不要人工作了?孟建党是省・委那边的人,总往省府这边跑就有些不正常吧?
长林兄弟,这些事情,你还是要向孙骏书记汇报一下,他老躲在乡下不回来也不对,柴承周当个市委书记还应付,当个省长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先搞经济论坛,点着名让我去搞,有了乔金梁,马上把我踢到一边,这是私人恩怨也就算了,可是整个省府不是柴承周和乔金梁的吧,看着他们两个人在省府耍威风时,我就恨不得和老钟一样递交一个病休的申请,眼不见心不烦。
长林兄弟,我现在真是悔恨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承担一切的**责任,而不是让你来承担责任,撸到了义都市里,搞得我们现在这么窝囊不说,工作太被动了。
老钟明明是搞经济的一把好手,你看看他们现在干的都是人事吗?说是带来了一百亿,钱呢?用到哪里去了?经济论坛还让赖云峰偷偷去沿海搞,如今又把手往煤老板身上伸,他们是有钱,可他们该交的税都交了,他们还想玩什么花样呢?”
周定昆好大的情绪啊,越说越激动,说完这些话,也不看别人,一口把一杯酒干掉了。
丁长林好沉重,苗益蓝没想到省里的工作也是困难重重,想想自己的那点情绪,放到了省里,真是不值得一提。
丁长林等周定昆把情绪发泄完了,看了看钟孝天和高伟,高伟赶紧说道:“书记,老领导的窝囊气我深有体会,还好来的是康德**,真要是之前的阮前程**,我们现在的工作该多被动啊。他们要是真把手往煤矿伸,老领导的话说得好,真是自掘坟墓,煤矿那一摊子前些年总是在打架扯此闹事,谷家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整治,现在情况是有所好转,可那些人都是最最底层干出来的人,他们手里的钱没那么那拿的。”
高伟这么说的时候,丁长林也认真听着,他没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钟孝天,钟孝天不知道丁长林到底想说什么,大家都在讨论煤矿老板,他这个分管经济的省长,当然知道煤矿这些年给省里的经济带来多大贡献,但是今年全省受灾这么严重,煤矿那边的路听说冲毁不少,都在抢修,每个地方抢修路段需要的经济一定会摊派到煤矿老板们的头上,这个时候,柴承周把手往煤老板们身上伸,他想干嘛?
钟孝天接过了高伟的话说道:“长林,我也不知道你今晚让我们讨论的目的是什么,我也觉得柴承周这么干走的是一步危棋,我们让他们去走,不阻止,不参与。至于赖云峰要搞经济论坛,也让他去搞就行了,他们是外资控股公司,花的也不是我们的钱。再说了,经济论坛搞出气势来还是有益无害的事情,请来的经济学家,我**了一下,实力都不错,西门家的那个大公主这些年在外国也不是瞎混,还是有人脉关系,我觉得这个论坛值得开一开,不管赖云峰是什么目的,我也觉得苗总也该去参加一下,特别是盛世开失踪了,苗总更应该去,义都科技公司要想稳定发展,我觉得还需要苗总回来操盘啊,我这些天的想法就这些,对了,他们至今没查到我啥问题,搞了这么多年的经济工作,再让他们抓到了所谓的辫子,我那些年的书和这些年的工作白搞了。”
钟孝天把自己内心的话和盘端了出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丁长林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煤老板和赖云峰要搞的经济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