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从丁长林的叮嘱中感觉到了他的担心和不安,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书记,太紧张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越是混乱的时候,他们越不敢动手,他们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赖云峰的人,放心吧,我身手好得很,我这么一去,说是你的意思,苗总更会感动的。”
高伟在电话另一头笑了起来,丁长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想要苗益蓝彻底感动,可他又确实担心高伟和苗益蓝还有高伟的人安危,帮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连个钟孝文都不得不称病在家养着,如果再让高伟有个闪失,谁还敢接近他呢?谁又敢再为他做事呢?
丁长林不担心是假的,可他不能把这些告诉高伟,就让高伟理解成他是为了苗益蓝才这样紧张的吧。
丁长林和高伟结束通话后,高伟把自己装扮了一番,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来他是谁时,他才放心地出了门。
等高伟打车赶到苗益蓝的住处时,果然不少人影在四处走动,他的人,柳名胜的人都不少,他四处观察着,双方的人都不知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是谁,双方都盯着彼此的人,反而黑影转了一圈,也真如高伟所料,没人真对他下手,而他反而很轻松绕到了地下室,躲过摄相头后,去了天台。
苗益蓝住的楼层很高,高伟把地形地势都看清楚了,从天台绑住自己,直接下到苗益蓝卧室窗口,他敲窗时,吓得苗益蓝想惊叫时,小伙子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道:“是高局。”
小伙子走近窗口,一边开窗,一边辩认着,他感觉是高伟,高伟便小说道:“是我,高伟。”
高伟就这样潜进了苗益蓝家里,真把苗益蓝感动了,哪怕高伟一句话都没说,她也清楚是丁长林派高伟来保护自己的。
“我明天一早就走,可你们怎么办?”苗益蓝感动地看着高伟说道。
“书记让我们不要暴露,我们的人有很多在外面,柳名胜的人有很多也在外面守着,明天,你用大行李箱装上我,我跟着你一起出门,小伟直接出门,他们白天不敢动手的,我们的人也在外面,我会让他们保护好小伟的。”高伟看着苗益蓝如此说着。
苗益蓝此时说不出来的复杂,她看着高伟说道:“你赶紧给你们书记回复一下,你平安到达我家,只是为什么会是柳名胜的人呢?他怎么知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赖董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高伟见苗益蓝神情不对,看着她说道:“苗总,这是我手机,你用我的手机给书记打个电话,听听他怎么分析的。你的手机极有可能被监听了,你用手机时,尽量注意。另外,我还担心,柳名胜会把朱旭刚,前任的义都**局局长给弄出来搅局,听说柴承周已经让香港那边把朱旭刚家属给放回来了,我很担心这个,你和书记讲一讲,他有的是办法,就是书记让我过来保护你的。”
苗益蓝猜到就是丁长林安排的,听真的证实确实是丁长林在担心她时,她的感觉格外不同,特别是柳名胜和朱旭刚又在联手时,苗益蓝更加不是滋味,只有赖云峰知道她说的这些话,而柳名胜介入进来,不仅仅是小伙子有危险,她也有。
高伟和苗益蓝想得对,此时柳名胜和朱旭刚就在一起商量,柳名胜看着朱旭刚说道:“现在就是我们立功时候,我已经安排人守在了苗益蓝家里,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机场,先飞燕京,找找章亮雪这个女人,找到后,一定拿下她。
等解决了章亮雪,你再飞海外,把苗益蓝给解决掉,她知道的秘密太多,这也是老板的意思。你家人已经安全回来了,我送你回家团聚一下,明天来接你去机场,你以前的手机不要用了,我们随时联系。”
柳名胜打着柴承周的名义让朱旭刚替他做事,当然,这是他认为柴承周也愿意做的事情,他不过就是要给柴承周惊喜,才没有提前汇报的。
朱旭刚大喜,接过柳名胜的话说道:“太感谢柳哥了,好,我现在就回家见见家人。”
“走,我送你。”柳名胜也极够哥们地说着,而且亲自开车送朱旭刚回了家,朱旭刚有柳名胜在,也不怕高伟来抓他,而且他量高伟也不敢,柴承周现在是省长了,柴承周的大管家亲自开的车,谁敢阻拦呢?
柳名胜也好,朱旭刚也好,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高伟就在苗益蓝家里,而苗益蓝拿着高伟的电话去了另外的一卧室,她一个电话打给了丁长林。
丁长林接了电话,马上问道:“高伟,没事吧?”
“是我,益蓝。”苗益蓝直接说道。
“高伟已经在你家是吧?你们都很安全是吧?”丁长林关切地问道。
“是,谢谢你,哥。”苗益蓝柔声地说道。
“我应该做的,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如果不能保护好你,我会愧疚的。”丁长林接过苗益蓝的话如此说道,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彻底被他打动了,赖云峰越是这么骚操作,苗益蓝的内心越会减少对赖云峰的愧疚,何况她至今也没对丁长林讲一句关于公司的事情,她确确实实是当着赖云峰的面讲的,可苗益蓝同时好复杂啊,她这又是干什么呢?
“哥,是我的错,我一开始选择相信你们,听你们的,哪里会弄得这么复杂呢?赖董都可以置我于死地,我还守着可怜巴巴的一点职业操守有什么意义呢?这些年,赖董的职业操守越来越淡化了,所谓的商业帝国就是与权力牢牢挂钩吗?我们是科技公司啊,我只是一名IT女技术工作者,可最终卷入了这样的斗争之中,还让窗外一堆人夜不能安眠地守着我,我罪业深重啊。
哥,能认下你这个哥,也能让我稍微有安慰,至少人间还有清流,否则,我所有的坚守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值得吗?”苗益蓝说着说着,眼泪还是一滴又一滴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