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把丁长林送回了宿舍,临下车时,洪玉看着丁长林说了一句:“经常联系。”
丁长林笑着点头应道:“好。”但是下车后,他把洪玉从头到尾的话全部回忆了一个遍,哪怕是细节,特别是洪玉最后的那句“经常联系”细细地思索着,越想越觉得洪玉在提醒他什么,或者这次祁珊冰的到来,真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上班后,丁长林接到了第五莲的电话,第五莲兴奋地说道:“丁大哥,梁雅秋回来了,下午到机场,我和我师傅一起去接她,晚上,你定个位置,我师傅请客,定好一点的位置,最好是能吃大餐的地方。”
丁长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格外紧张,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章亮雨和第五莲,她们全看了他和吕铁梅的*,可这疯丫头完全忘了这码事,还在这里嚷着要吃大餐。
“好,我定好位置后给你地址。你们开车慢点,我会早点去的。”丁长林回应着第五莲。
“那我挂了啊,对了,我师傅估计半个月后接任局长一职,马头已经上任了。”第五莲又说着。
丁长林知道马明多上任的消息,但是他没想到章亮雨终于下定决心接局长一职了,显然方胜海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老婆有二心了。
“太好了,海涛现在怎么样了?”丁长林问了一句。
“海涛要等我师傅上任后才有专职司机的,放心,他听我的,我和他会把我师傅护好的。对了,海涛离婚了,他说他跟那个漂亮的妻子之间没有感情,是家里人逼他的,你当时还说结了可以离,所以,他就结了,当时他是准备逃婚的。”第五莲突然对丁长林讲起了这件事,讲得丁长林一怔,想想,当时他确实对冯海涛说过这样的话。
“他把这些事都讲给你听了?”丁长林奇怪地问道。
“当然,他们家的拆迁款要拿到市里卖房子了,海涛说的,等我师傅上任后,海涛还说让我陪他去选房子呢。”第五莲一点也没意识到丁长林的奇怪,继续大大咧咧地说着。
丁长林听到这里,明白了冯海涛的心思,他喜欢上了第五莲,这傻丫头还没意识到冯海涛这是在追她,但是丁长林没把这层纸捅破,既然冯海涛自己没挑明,他就不能多管闲事了。
“海涛开窍了。”丁长林说了一句,正好内线电话响了,他赶紧说道:“老板找我,晚上见。”就急忙压了电话。
丁长林拿起了内线电话,秦方泽说道:“过来了一下。”
“好的。”丁长林应完,放下了电话。
等丁长林去了秦方泽办公室时,秦方泽一脸严肃,看他这样子,昨天同样喝了酒的他与姜美丽没深耕地吧,上次秦方泽可是把兴奋写在了脸上的。
丁长林很有些紧张,见秦方泽的杯子空着,赶紧给秦方泽续水,一大早,丁长林其实给秦方泽泡好了茶,看来秦方泽是把这一杯茶喝完后,才决定叫丁长林过来的,一定又有事。
丁长林心里犯着嘀咕,可秦方泽不说时,他不敢多问。
直到丁长林替秦方泽续了茶水,秦方泽才说道:“郭江艳通知我们后天下乡!”
丁长林一怔,抬头去看秦方泽,秦方泽脸上写满了不悦,明明是丁长林策划好他下乡摸底去的,结果什么走,如何走,全被郭江艳搅乱了,还有郭江艳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秦方泽和丁长林都担心的事情。
“这么快?”丁长林本能地问了一句,同时他又想到洪玉,洪玉昨晚没有提下乡时间,但是她应该知道后天下乡,否则他下车,她不会冒出那句“经常联系”。
丁长林想到这条时,整个人震了一下,洪玉一定是她们的人!
“快不快是其次,主要是我的行动突然就被一个女人掐在手掌心之中,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不舒服。
而且你姑姑昨晚示意我,暂时不接路天良的茬,路天良其实昨天在试探我,跟着他参加外事活动只是一个借口。
现在这种情形,我们越快下乡越好,如果不是郭江艳掐着我们玩,我打算今天就下乡调研去的。”秦方泽明显带着情绪地说道,但是丁长林却听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路天良有意在拉秦方泽!
丁长林等秦方泽的话一落,看着秦方泽小心地问道:“老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吧,你姑姑都说了,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话就要直接讲,没什么当不当讲的。”秦方泽直视着丁长林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是极为严肃的,显然他一直在担心祁珊冰!
“老板,我觉得您现在应该去路天良那边,借着汇报后天下乡的事情,把郭江艳的小心思装成无意地讲一讲,无论郭江艳是哪边势力,你和她之间肯定是水火不相溶的,与其让自己不舒服,不如借着这件事,向路天良示好,您愿意站在他的队伍之中去!
路天良刚来大陕北,就因为没有根基,您这个时候愿意跟着他的话,您才能抢占最好的位置,等他真在省城站稳了脚跟,他重视的肯定是跟着他同甘共苦的人,您成不了贴心人!
路天良之所以要拉您,一是您和郭江艳年龄优势摆着,二是姜老板的特殊位置正是他需要的,他拉了您,等于拉了您和姜老板两种力量,对于一位急需要展开工作的大领导而言,这是至关重要的!”丁长林条理极清晰地对着秦方泽分析着,而且丁长林思维的敏捷,也是秦方泽没想到的。
关于丁长林说的这些,秦方泽是想过的,可姜美丽一反对,他就不敢冒然行事,毕竟省里的几股势力,姜美丽比他更清楚,再说了,他只要一出现在路天良办公室,谭修平秘书长绝对就会知道,最可怕的是谭修平与路天良是不是一条心?
如果真如姜美丽所言谭修平和郭江艳在联手的话,他这个排名最末的省领导到时想哪边都不靠,独善其身时,就一点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