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直到下车,才把忧伤的情绪压了下去,他为义父圆场子,也是因为自已也有着心爱的女人,如果他机会,他何尝不希望再和章亮雪花前月下呢,可他和章亮雪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交聚的,章亮雪再回国,就是代表姐姐要孩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她还能有什么情情爱爱呢。
丁长林提着水果,敲开了岳冠峰的家,岳冠峰和夫人都吃了一惊,毕竟不早了,丁长林这个时候来家里走动,一定又出大事了吧,至少岳冠峰的夫人这么想着。
“小家伙来了,快坐。”岳冠峰热情地招呼着丁长林,就算有事,于岳冠峰而言,还能有多大的事情呢?
谷家和厚家围了“海里”里,岳冠峰不是照样摆平了吗?于他而言,君主的命令就是天令,老大一度不想用他,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才知道还是岳冠峰好用,他除了喜欢深度交流别人家的老婆外,对君主的忠心追随还真的是没得挑的,特别是手握兵权的人,只要做到了忠心追随,其他的不再是问题了,这大约也是老大后来想明白的道理,更是老大重新启用岳冠峰的理由吧。
现在,丁长林深夜来家里了,岳冠峰还是很高兴的,哪怕来得有些晚,证明丁长林一回京来看他了,内心有他这位老首长。
丁长林一边把水果交给了保姆,一边坐了下来,夫人还是忍不住看着丁长林问道:“小丁,又发生什么事了?”
丁长林赶紧说道:“阿姨,没发生什么事,我回燕京了,就来看看您和老首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一段天天提心吊胆的,人得吓死。”岳夫人看着丁长林说着,再来一场内乱,她可真是受不了,连回家了,老岳都是枪不离手,她不操心不担心是假的。
“你去休息,这里没你啥事。”岳冠峰赶夫人离开。
丁长林赶紧说道:“老首长,我还有事需要阿姨帮忙呢。”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岳夫人吃惊地看着丁长林问着。
丁长林赶紧把怀陆省的情况讲了一下,一讲完,就看着岳夫人问道:“阿姨,刘胜望书记的夫人也在燕京吧?”
岳夫人一听是这件事,松了口气,岳冠峰没想到安陆省到了这一步还敢阻止办案,没等岳夫人说道,他先开口说道:“胜望就是胆子太小,而且还不爱听我唠叨,之前还来我家里,最近几年干脆不踏我家脚迹,都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想什么。
谷家大势已去,他还在怕什么呢!?他这个夫人双腿失去知觉多少年了,也难为他的,一直不离不弃地守着她。
小家伙,你打算让胜望的夫人来说服他吗?”老首长显然对刘胜望有很多不满,说到后面,他直接这么问丁长林。
丁长林听得出来老首长对刘胜望很不满,老首长毕竟苗正根红,他不会理解刘胜望这些从乡村走出来的人,特别是娶了公主们后,依靠着公主家的力量上位的人,骨子里天生就没有老首长身上的自信和强势。
丁长林接过老首长的话说道:“老首长,刘胜望书记也是有苦衷的,夹在几大势力之中,他能在安陆省呆下来,而且还没让安陆省出大乱子,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
再说了,刘胜望书记对夫人不离不弃也证明他的品质是值得信赖的,这次内乱时,安陆省的力量有多少进燕京了?”
丁长林是因为听了谭修平的分析才站在刘胜望的立场上为他辩护的,这让岳夫人挺意外的,也只有丁长林敢这么说话,连她都不敢为刘胜望说话,更不敢提刘胜望的名字,刘胜望的夫人和她也时不时通通电话,提到刘胜望时,刘夫人总是支支吾吾,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现在丁长林这么问时,岳冠峰这才想起来,安陆省有些力量进京,但不是大规模的,应该与刘胜望在安陆省有关联,他倒没认真去想这个问题。
“小家伙,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安陆省进京的人有,但不是大规模的,应该与胜望有关联,看来是我低估了他。这些年,老大没动他,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这么看来,让你阿姨打个电话给胜望家人,你去拜见胜望也不错,还是你这个小家伙有办法,行军打仗我内行,这些弯弯转转的事情,太耗精力了。”岳冠峰这么说时,岳夫人吃惊地看住了自家的男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岳冠峰见夫人这么看着他,笑了起来,丁长林不解其意地看着岳夫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丁,你在老东西心里可比我这个老伴重要,这几年我都不敢提胜望的名字,你倒好,一来,这才几句话,竟然让他主动让我给刘夫人打电话,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罗。”
岳夫人这么一说,岳冠峰也不尴尬,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我不待见胜望,他能稳住安陆省没乱,我还是服他的。
小家伙,让你阿姨打电话,当着你的面打,你顺势和刘夫人讲讲话,这样你明天去见胜望也能有个桥梁。”
丁长林见老首长心情这么好,赶紧说道:“老首长为我想得这么周到,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姨,您给刘夫人打电话,讲一声,我说几句话可以吧?”
“好,我这就打。”岳夫人应声后,拿起电话就给刘胜望家里打去。
电话才响两声就有人接了电话,岳夫人问道:“是刘夫人吗?”
“岳夫人,是我,是我,胜望说回京后,要我和他一起去看望你们呢。”刘夫人在那边热情地说着,刘夫人对岳家的电话这么熟悉,显然岳家在她内心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刘夫人说要来岳家走动,又传递出他们一家人并没忘记老首长。
丁长林在一边听着这些话,基本判断是刘夫人内心一点也没生疏岳夫人,只是刘胜望一定是特别谨慎小心之人,而且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才不敢来岳家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