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受。”陆见深说。
随即,他睁开眼睛,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眼落在南溪身上,声音粗葛低沉得要命:“但是你在这里我会更难受。”
“南溪,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你再继续呆下去,我不保证会控制住自己。”
南溪只能转身离开。
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但是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见深身上,里面的每一次动静她都竖着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
半个小时,里面已经换了三次水了。
他一定很热,很难受,所以才不停地换冷水泡着。
想着他刚刚忍得双眼通红,全身滚烫得要命,南溪眼睛不争气地红了眼。
一想到他那么难受,她也跟着难受。
浴室里,换第四次水的时候,陆见深终于忍不住给林宵打了电话:“现在,马上给我送解药过来。”
“陆总,什么解药?”
“我妈想让我和南溪同房,你说什么药?”
陆见深一吼过去,林宵立马惊得张大了嘴:“夫人这可以呀!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拿了药马上过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做好充足的准备,把药藏好了,不然一会进来别哭。”
“怎么可能哭?陆总,您小瞧我了。”
挂了电话,陆见深舒了一口气。
现在只希望林宵快点把药送过来。
但时间越长,药效就越猛,他就越难受。
听着他的闷哼声,南溪再也忍不住,她从床上下去,连鞋子也没顾得上穿,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进去了。
见他双眸猩红,拼命隐忍着,额头的汗珠直滴,南溪忽然什么也顾不得,直接伸手放了浴缸的水。
然后换了一缸热水。
“南溪,你干什么?”
“我”
南溪说不出话,但是,她直接进了浴缸,弯身一把抱住陆见深,软软的声音喷在他耳边:“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不想看见你这么难受。”
“如果”她的脸已经红得滴出水来了,剩下的话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如果我愿意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南溪。”陆见深忽然抬起头,隐忍着怒气望向她:“马上出去。”
“为什么?你明明这么难受。”
她到底是不忍心。
为了他,她已经舍弃了自己的骄傲,舍弃了自己的自尊。
她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他轻点,轻一点就不会影响宝宝的。
她用了那么多的话来说服自己,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他无情的拒绝。
“如果你担心明天离婚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纠缠你的,等今晚过了,我会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还没有那么混蛋,你出去。”
他的声音,那么大声,那么凶狠。
南溪到底没忍住,眼泪滴了下去。
“我听人说过,这种药很厉害,如果不能纾解的话,严重的可能会致死。”
顾不上眼里流出的泪,南溪忽然倾身,直接吻住了陆见深的嘴唇。
细长的手臂更是环住他的脖颈,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身子。
“南溪。”陆见深强忍着怒气,一把扯开她。
那双猩红的眼睛,翻滚着巨大的怒气:“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马上出去。”
“我如果偏要在这里,就不出去呢?”南溪忽然看着他倔强地问道。
“你心里那个男人,不是说爱了十年吗?现在委身于我,不觉得委屈了?而且,我不能再对不起清莲。”
她要怎么告诉他,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是你陆见深。
可是,她不会说了。
这一刻,她所有的自尊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她就是再有勇气,也没有办法尝试了。
在他面前,她已经够丢脸了。
“别找我的借口,我懂了,你不是不难受,也不是怕委屈了我,只是因为你想要的人是方清莲,而我不是罢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你想要的人。”
南溪转过身,她拿了手机又重新进来:“既然你那么想要方清莲,好,我打电话让她来就是了。”
既然他想要的是方清莲,她成全他就是了。
谁让她那么爱他,谁让她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反正两人明天就要离婚了。
他们迟早都会在一起,早一天和晚一天好像也没有区别。
就算他们今天没有,迟早也会在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
只要方清莲来之后,她离开,离得远远的,或许就不会痛了。
“喂方清莲吗,我是南溪,陆见深他”
南溪的电话刚刚打通,陆见深忽然走过来,一把抽走的她的手机挂了。
愠怒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南溪,你乖点,我什么时候说要找清莲了。”
乖?
南溪仰着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疯狂地往下流。
她还不够乖?
还不够听话吗?
她已经这么乖,这么听话了,可是他还是怪她。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陆见深,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大胆的承认,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既然想要方清莲,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走吧,现在就去找她。”
“我不想我房间里有一个为情而暴毙的男人,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南溪。”陆见深咬牙看着他,那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就那么想让我去找清莲度过这一晚。”
南溪听着他的话,心在滴血。
不是她想让他去,而是他的心,他所有的爱都在方清莲那里。
连她送上门他都不要,他誓死也要为方清莲守身如玉,这份深情,连她都动容。
两年夫妻,两年婚姻,两年同床共枕。
可是到头来,在他心里,她连方清莲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南溪闭上眼,心痛地点头:“是,我放手了,我让你去。”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陆见深突然从浴缸起来,他换上衣服,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南溪所有的力气在听见关门声时都骤然丧失,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她抱紧了自己,拼命地捂着唇,泪水一串串地滴到地上,心里难受得要命。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剜她心口的肉
“陆见深,你个大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