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眼看就要到午时,齐天宇就要被问斩。
刑场外面不远处的茶廖,一身黑衣的乐儿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好似外面将要发生的事与她无关,听着人们的闲聊。
“唉!齐世子长年在外,怎么一回来就突然成了叛徒了!”
旁边一桌喝着茶的人,无奈的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是啊!当年的安远侯可是很得人心呢!”
“传闻不是说他是被人陷害的吗?”
“嘘……这话你还敢说,要真是陷害的,皇上为什么不彻查,他常年在外,谁知道到底在干嘛!”
“他与太子和辰王关系匪浅,他要是叛国,那置太子殿下和辰王爷于何地呀?”
“唉!”
话题被挑起,茶廖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自己的观点,乐儿竖起而朵仔细聆听,茶水放在嘴边轻抿。
“我不相信齐世子会判国,齐世子为人正直爽朗,安远侯曾经为玄阳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就这么草草判了他一刀两断,太不公平了!”
一人拍案而起,愤愤不平,为齐天宇鸣冤,可奈何自己势单力薄,也只能发发牢骚,其他一些人都相继点头。
“唉!一刀两断,要是执行的人力道小了,这一刀下去人没死,半死不活!那可就悲惨了!”
说着无意她听着有心,乐儿眸光一亮,连忙询问,“这位大哥,你刚刚说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那人疑惑不解,反问她。
“就是你说如果一刀下去不死的话,就半死不活?意思是只能一刀?”
“是啊!玄阳律法规定,凡是处以一刀两断的,如果一刀下去人没死的话,就不能再补一刀,只能当街释放,不过那时候人也是半死不活了!活着也没意思了!”
那人细细讲解,乐儿一抹微笑自嘴角蔓延,‘一刀两断,好一个一刀两断。’
放下手中的茶杯,猛然起身离去。
原本是想劫法场的,看来现在不用了。
乐儿急速到了法场边,在人群中找到舒若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舒若儿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便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冷眼观看,场中心的台上,齐天宇身着白色囚衣,双手绑在背后,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干干净净,跪得笔直,眼中泛着不屈的神情。
台上两位官员坐在桌旁,凛利的眼神,冷冷一笑,他们都是易勋的人。
“大人,时辰已到,该行刑了!”
一边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点头哈腰的对两人道。
“嗯,时辰已到,行刑!”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官员伸手拿起令牌准备扔下去。
准备劫法场的叶寻等人渐渐靠近中心,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还没收到动手的信号,正疑惑的时候,“等等!等一下!”
突然一道温柔醉人的女声传来,人群中走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篮子,被官兵拦在外面。
“天宇,对不起!我来晚了!”
泪水涌出,伤心欲绝,楚楚可怜,晶莹的泪珠挂在粉嫩的脸上,任谁见了都心生不忍。
“大人,可否让小女子与他说两句话?就两句!”
这个哭喊着的女子便是舒若儿,这些都是乐儿吩咐的,叶寻等三人不明白她这是唱的哪出,有些愣神,这是要送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