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哥哥,既然皇上身体不适,那我们不如就找人去给他看病。”
若凝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是说她?”
易杭不解,看若凝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恍然。
“没错!就凭她短短一月能在京城达到那样的声望,还有给罗小姐治病的能力,不是我可以相比的……”
齐天宇却若有所思,那苏河见到凝儿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安,不知为何,他觉得她似曾相识。
“要是靖哥哥在这里就更好了!”
若凝嘟着嘴喃喃自语。
若凝所说的靖哥哥,是长公主的儿子,易杭的表弟,他的父亲与齐天宇的父亲是堂兄弟,所以他和若凝齐天宇是兄妹。
而他,便是跟在乐儿身边的…夜墨。
这些乐儿是不知道的。
闻言两人轻叹,他已有三年未回来过,当真是要断绝关系了吗?
“各位请回吧!我家小姐今天很累了不想见人。”
百草堂后院,舒若儿柔声向易杭等人转述,欠了欠身子行礼。
太子易杭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改日在来拜访,告辞。”
易杭轻声道别,撩袍拾阶而下,齐天宇跟着转身,若凝遗憾的看了一眼紧闭着门房间,闷闷不乐跟着走了。
等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舒若儿转身进了房间,“小姐,他们走了。”
乐儿呆呆的坐在桌旁,对舒若儿的话充耳不闻。
若凝的出现又把她带回了被父母抛弃的残酷的现实。梦境中没入心脏的长剑,狰狞扭曲溅满她的鲜血的脸,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她不该活在世上人,这一幕幕都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小姐!”
叶寻打探消息回来,打断了沉浸中的乐儿。
“怎么样?”
头也不回的问道,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眸光中泛着丝丝冰冷。
“小姐,那个姑娘据说是安远侯的女儿,被封为郡主,儿时很受皇上喜爱,她从小跟着师傅在外云游,很少回京,这次也是听闻太子中毒命不久矣而赶回。”
叶寻说完偷偷看了一眼乐儿,察觉到乐儿的异常,规规矩矩的将打探到的消息秉告。
“还有…夜墨已经到了天南苏公子处。”叶寻又说了一句,夜墨将无心果送给太子之后,苏南传来消息,那边出了些问题,要她回去一趟,结果夜墨自告奋勇去处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顺便也将殷麒拖走,放一个同样俊美的人在她身边,他可不放心。
“郡主……”
乐儿静立窗边,喃喃出声,娇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手一挥,示意两人出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没想到她竟然是郡主,从小衣食无忧,父母慈爱,兄长关怀,开开心心的在他们的呵护下成长,想象着她们一家温馨的场景,手紧紧抓桌子,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而自己却从小吃发霉变味的馒头馊饭长大,还要每月受毒发之苦,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看着自己蔓延至肩膀狰狞可怖的紫黑色血丝线,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乐儿悲愤交加,泪水像河水决了堤一样汹涌澎湃。
抚摸着镜中与若凝一模一样的脸,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越笑越大,笑得撕心裂肺。
砰……
捧起铜镜狠狠摔在地上,连着人也跌坐在地。
“小姐!”
舒若儿一直在外面,听到响声连忙进来,看着乐儿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将她紧紧抱住。
“没事了!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