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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功夫,才破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幻阵而已,值得如此欢喜么?”
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董狂雷和郝建忠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声音平淡缥缈,竟是无从判断从何处传来的。
“什么人?”
董狂雷和郝建忠如临大敌,瞬间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大刀横胸,警惕的四处张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马上就要死了。”龙天揶揄的笑道。
“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的鼠辈,也敢大放厥词?”董狂雷怒声喝道。
“我何曾不敢见人,是你们看不到我而已。”
龙天淡然的说道:“我保证,你们若是真的可以破阵而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看见我,可是你们行么?”
“为何不行?”董狂雷怒喝道:“我现在就破给你看。”
“好,我再多等你半个时辰。”龙天说完,便不再出声。他也还想再看看,在危急关头,董狂雷的灵觉会不会被激发出几分潜力。
然而,董狂雷却让他失望了,那种灵觉不但没有被激发出潜力,反而因为心浮气躁,灵敏度降低了不少,眼看的半个时辰过去了大半,却也只是又破掉了一个迷阵而已。
而且他所破掉的这幻阵和迷阵,在连环大阵中的作用都是最微小的,只是在初期起到一些迷惑的作用,如今敌人既已入彀,这两个阵法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真正的困阵与杀阵如果发动,根本不是他们二人所能抵御的,就更不必说是破阵而出了。
郝建忠看着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却仍在努力感应,试图破阵的董狂雷,脸色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眼神中渐渐地泛起了阴狠的杀机。
突然,血色的刀光一闪,郝建忠手中的血刀,毫无声息的便是向着董狂雷的后心捅了过去。
这一刀,又快又准,加之又是那么的出人意料,眼见得董狂雷似乎是难逃一劫了。
然而,董狂雷却仿佛背后有眼一般,身体在最后关头猛然间一侧,虽然未能完全避过血刀的偷袭,却也只是在手臂上被划了一刀,并无大碍。
“郝建忠,你干什么?”董狂雷愤怒的大叫道。
“董狂雷,都到现在了,你竟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偷袭失败,郝建忠竟似乎并不紧张,反而一脸讥诮的看着董狂雷,嘲讽的笑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董狂雷魁梧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为什么?”
郝建忠冷冷的嗤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直对贺兰光的死有所怀疑,所以才会让你主动与我组成搭档,暗中调查我?”
“可是,你们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傻,会天真到相信,你董狂雷一个向来自高自傲的人,会突然欣赏起我这个在你的眼中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甚至主动与我搭档?”
“你真的以为,你身怀天生灵觉的事儿就没人知道?错了,我就知道,这你没有想到吧?嘿嘿……”
“既然你们已经怀疑我,甚至都开始调查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干掉你,难道要等着你查出贺兰光之死的真相,然后杀死我么?”
“什么?贺兰光之死,果然与你有关?”听到这里,董狂雷突然瞪大了眼睛,戟指怒喝。
“嘿嘿,何止与我有关,贺兰光根本就是我杀死的,怎样?”郝建忠得意的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血刀。
“好贼子,我杀了你!”董狂雷一声怒吼,大刀上顿时闪烁起耀眼的刀罡。
“嗯……”
然而,明亮的刀罡只是一闪,便随着董狂雷一声痛苦的闷哼,陡然间消散无踪,董狂雷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你……”董狂雷痛苦而又诧异的看着郝建忠,满脸的愤怒与不敢置信。
“我什么?”郝建忠阴阴的一笑,嘲讽道:“既然知道你是来调查我的,我又怎会不提前留下后手?董狂雷,这几天你我的饮食可都是我准备的,味道如何?”
“你……下了毒?”
董狂雷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可能,我既已对你起了疑心,又怎会不防备着你,这几天的饮食之中,绝对无毒,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当然知道你在防备我,所以饭菜之中,的确是无毒的。”郝建忠点点头,承认道。
“那怎么会……”
“饭菜中虽然无毒,但是却被我加入了血引豆蔻粉……”
郝建忠得意的说道:“血引豆蔻粉无毒,并且还可以提升肉食的鲜味,所以你自然是验不出毒性来的。”
“可是血引豆蔻粉一旦与血脉融合,再接触到霜凌花粉,立刻便会成为天下剧毒,而且,无药可解。”
“对了,霜凌花粉本身也是无毒的,所以你虽然也在暗中观察过我的血刀,但想来也是没有发现吧?哈哈……”
郝建忠对自己这些天来的谋划显然相当得意,说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便是哈哈大笑。
“卑鄙小人!”董狂雷恨极,咬牙切齿的骂道。
“多谢夸奖。”郝建忠却丝毫不以为耻,得意的笑道:“这叫做智谋,你这种满脑子肌肉的武夫,懂得什么?”
“就算是我在调查你,可现在我们为敌所困,正是应该齐心协力的时候,为什么你……”
虽然愤恨欲狂,但是想到眼前的情形,董狂雷依然是非常的不解,忍不住便问道。
“为敌所困?谁是敌人?”郝建忠冷笑道:“你,和血煞教,才是我最大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那应该是朋友才对。”
说到这里,郝建忠抱拳转身,竟然是行了一个罗圈礼,然后朗声道:“在下郝建忠,被血煞教迫害,如今幡然醒悟、叛教而出,愿为阁下马首是瞻,任阁下驱策,万死不悔。”
“郝建忠,你……无耻!”董狂雷手足无力动弹不得,只能嗔目怒骂。
郝建忠对董狂雷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抱拳而立,忐忑的等待着布阵之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