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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皇后”今年十四岁(一三)

大唐之誓不为后 客京华 14225 2023-09-08 05:26

   (一)心机“女”的生活

   敖澈抱着浑身*已经昏迷的萧清澜匆匆忙忙跑进萧府的时候,整个府邸的人都乱了起来。 萧春歌沉着脸让下人将萧清澜快速的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亲自让老管家进去将湿衣服全部换掉,才命丫鬟们进来伺候。

   正准备叫下人出去将全城的大夫都请过来的时候,敖澈已经带着大夫进来了。

   萧春歌看着敖澈也是浑身湿透,再怎么阴沉的脸色也是稍稍缓和了:“季伯,差人带世子殿下前去更衣。”

   敖澈略一点头,就随着小厮下去了。

   让大夫进屋为萧清澜诊治的时候,萧春歌挥退了众人,独自黑着一张脸坐在外厅,手指敲着桌面:“说吧,清澜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紧紧跟着了吗?”

   屋子里静了一会,才有人轻声说道:“主子,是属下保护不力。水云府的世子殿下和小姐出了酒楼之后,就将我们甩掉了,请主子责罚。”

   “责罚?!”萧春歌冷笑,“如若清澜这一次平安无事还好,便是出了一点儿的差池,你们也不用谈什么责罚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又有何用!至于水云府,该如何做,我自是明白的。”

   “是,谢主子不杀之恩。”那个声音抖了抖,接着便不再言语了。

   萧春歌黑着脸,好一会儿,才唤来季伯:“去请黑龙王和黑龙王妃前来,我有要事要与他们讨论。”

   “知道了,老爷。”

   就在这时,为萧清澜医治的大夫走了出来,皱着眉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对着萧春歌揖了一礼:“萧老爷。”

   “不必多礼,清澜怎么样了。”

   大夫姓何,也是长安城内出了名的妙手回春,但此时他略微皱着眉头,叹道:“萧老爷,老夫也不隐瞒什么。萧小姐落水被救起后,体内的积水没有及时排出,虽然被及时救起,但是积水量也不小,恐有性命之忧。除此之外,这几日虽然天气转暖,但终究夜间凉了些,这样一番折腾之后,怕是将染了风寒,便是排了积水,之后也难说了。”

   萧春歌听了,脸色更沉,沉默了半响,站起身深深的作揖:“清澜,便拜托给何大夫了。”

   敖澈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萧春歌一言不发的坐在上位上,何大夫刚刚来说萧清澜腹中的积水已经被排出了,但是还是没有清醒,人甚至开始发热,整个屋内的丫鬟更是忙得团团转。

   “子爵。”敖澈出来拱手作揖,“萧小姐落水,这件事,敖澈确有责任,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春歌挥了挥手:“这类话就不必再说了吧,一切等清澜醒了再说。”萧春歌冷笑了一声,“我已经去请黑龙王和黑龙王妃到府上一叙,其他事等王爷和王妃到了再议。今日你也辛苦了,世子殿下先去休息片刻吧。”

   “……子爵客气了,这件事敖澈定会负起责任的。”敖澈沉默了半响说道

   就在这时,春画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也不顾礼节,对着萧春歌说道:“老爷,老爷,小姐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萧春歌“倏――”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就往房里去。

   萧清澜才醒,虽然体内的积水被排出,但是还是影响了说话,再加上风寒的关系,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神智也不甚清晰,然而萧春歌进来的时候,萧清澜还是强撑着半靠起身说道:“父亲,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萧春歌皱着眉头:“清澜,其他事先不多想,最重要的是你先将身体修养好。”

   何大夫也皱着眉头捋了捋胡子摇头说道:“萧小姐,萧老爷所言甚是。风寒之症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也需要小心修养才可以,更何况萧小姐又落水,体质颇虚,稍有不妥出了什么大事便不好了。”

   “这件事非说不可,请父亲先让屋内的人下去,咳咳……”萧清澜只觉得底气不足,一个不注意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萧春歌无奈的点头:“是是是,都依你便是!春画,还不给小姐扶好,何大夫,这清澜的药可否劳驾您费心一下,这些丫鬟小厮粗手粗脚的,我实在放心不下。”

   何大夫见状,微笑的点了点头,拿起医箱便跟着几位下人一同出去了。

   萧春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清澜,这次便罢了,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吓人了。”

   “清澜顽劣,让父亲担心了,真是不孝。”萧清澜勉强撑出了一个笑脸,“实际上,在清澜看来,这次落水幸也不幸,清澜如今性命无忧,父亲便可放心了。”

   “唉,如此,清澜又有什么事想要与我商量?”

   “清澜记得,父亲说过,清澜最多还能有一年的时间,是否如此?”

   “是。”想到这个萧春歌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回莳花院出的事情闹得颇大,那个被人刺杀身亡的甚至还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官员,圣上铁定有所耳闻,如果让他知晓清澜落水,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岔子。

   “这一次‘赏花大会’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圣上肯定是知晓了。清澜细想,古往今来因落水被救起后,感染风寒,因过重不治身亡的不在少数,不如借着这次清澜落水,做一下清澜风寒加剧,最后不治而亡之相,父亲以为如何?”

   萧春歌皱着眉头道:“虽然清澜说的不无道理,但还是不妥。且不说何大夫医术高明,这府中人多口杂,若是走漏了风声,可是会招惹了杀身之祸的。”

   “咳咳,清澜记得,父亲在长安城外,有一处僻静的院落,无人居住,平时只请了几个人在打理。”

   “不成!清澜也说了风寒之症足以使人身亡,我又怎么可能真的让清澜以命相搏,若出了什么差错,这可是会伤了父亲的心啊!”

   “父亲,清澜福大命大,可不会因为小小的风寒就……总之,借着这一回落水,消去清澜的身份,真的可谓是一举两得,父亲!”

   “机会还可以再找,便是日后万不得已的时候,父亲也留了后路,这件事不必再提,清澜安心养病便可。”

   “父亲,清澜冒昧问一句,您可是请了王爷和王妃前来?”

   萧春歌挑眉道:“自然要请。”

   “既然如此,父亲何不问一问王爷和王妃对这次的事情有何看法。”

   “便是有什么看法,也与这件事无关。”

   “清澜既然已经与水云府的世子殿下定了亲事,日后肯定也是要推的。借此,如若是父亲提出要退了亲事,未免让人觉得是愤懑难平,清澜再怎么说,也是与上面那位有着血缘关系,若是圣上为了此事发难水云府,父亲可乐见其成么?再次,若不退亲,水云府里的人是何等精明,虽说为了清澜暂时定了亲,但是日后东窗事发,使得水云府恼怒不说,就连圣上也会猜忌几分,到时候两边不讨好,父亲便处于两难之境了不是么?”

   “确实如此,当初是我魔怔了,竟然如此匆忙的定了你的亲事。”萧春歌皱眉说道,“但这又与此事有何关系?”

   “皆由清澜病重,将不久于人世的事退了亲事,想必会更为妥当吧,父亲以为如何?”

   萧春歌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净是想着借这次的事,如何诈死逃脱?万事皆有二法,父亲决不会为了你的身份而让你以身冒险。”

   萧清澜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说道:“父亲说总有机会,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呢?何大夫妙手回春,医德也高,清澜曾经听顾老先生说过这位‘再世华佗’的老先生,若是父亲愿意,可以让何大夫与清澜一同还是长安城郊外的那栋院落。院落清净,清澜的病也好得快。清澜的事情,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便瞒不住了吧,如今仅仅剩下几个月的光阴,父亲难道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

   萧春歌随之沉默了,低着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萧清澜:“我还需要见过何老先生才可下定夺。”

   “咳咳,是,劳父亲费心了。”萧清澜咳嗽了几声,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精致的小脸毫无血色,但两颊上却有因为发热而泛起的红晕,看起来好不可怜。

   “其他事清澜也别多想了。”萧春歌叹了一口气,“一会儿药来了喝下猴就多休息,算算时间,王爷和王妃也该到了。”

   “是,父亲慢走。”萧清澜听话的躺了下来,看着萧春歌唤了丫鬟们进来伺候之后才走出了屋,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明明只是掉到湖里,捞起来的时候做个人工呼吸就可以了,就连这种小风寒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偏偏这唐朝的医疗技术还没有多发达,这种毛病说挂就挂――不过也幸好,遇到了何大夫这样高明的医生,性命应该是无忧,然后借着这件事把这烦人的女装换掉,光明正大的做回真汉子!

   但是,这差点用命完成的任务,系统给的所谓丰厚的奖励……

   萧清澜闭上眼,微微喘着气,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好奇害死猫”,台词完成度90%,宿主最后落水,拼命度200%,完成度尚佳,获得上佳奖励,请到系统背包里查看奖励物品。】

   晕着脑袋,萧清澜打开了系统背包,果然看到了一个发着光的包裹,名字叫做“救你一命没问题”,备注上则写着:请到关键时候打开,可以获得不可思议的效果哦!

   什么嘛……感觉就没什么用,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那么天真的相信系统会对宿主好这样的话呢。

   萧清澜嘟囔了一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二)被定亲“女”的生活

   被人跟煎鱼翻面一样的翻过身擦了身子后,萧清澜迷迷糊糊地被人灌下了一碗堪比黄莲的中药,霎时间头不昏腰不疼脑子都清醒,苦着一张脸就差眼泪没掉下来了,皱巴巴的小脸哀求地看着春画,就希望有好心人能给颗糖。

   熟料,何大夫却笑眯眯的捋着胡子:“不行,甜食会影响药效,喝两口清水漱漱口吧。”

   哦,果然大夫什么的最讨厌了/(tot)/~~

   喝了药,又一次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萧清澜完全不清楚在正厅里一场电闪雷鸣的大战即将被触发。

   萧春歌淡定地又一次黑回了脸,紧紧握着茶杯,端坐在上位,一句话都不说。而在他左手边上座,坐着的是同样面无表情,紧皱着眉头的黑龙王敖沐,左边中座坐着则是满脸担忧和愧疚的王妃陈兮若。而犯了错敖澈低着头坐在下座,一个屋子里四个人,俱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很。

   最压不住的黑龙王妃陈兮若揪着手绢,张了张嘴,却一时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好,道歉太单薄,承诺太无用,更何况对方又是一向呵护自己的兄长,这回清澜出事,敖澈无疑要付极大的责任,而最开始要让二人一同出门的要求,又是自己提的……陈兮若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成一团乱麻了,说什么都不对。

   敖沐最先开口了:“清澜,如何了?”

   萧春歌冷笑一声:“何大夫说他腹中的积水已经排出了,只是感染了风寒,算是暂无性命之忧。”

   “这,没事便好。”敖沐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

   萧春歌饮了一口茶道:“自然会没事。”

   整个屋子又归于寂静,陈兮若实在是憋不住,咬咬牙,狠狠地拍了敖澈一巴掌:“你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还不去跟兄长大人道歉。”

   敖澈连忙起身,走到萧春歌的面前,拱手长揖至底,低声说道:“萧子爵,敖澈是来请罪的。是敖澈不知轻重,连累萧小姐落水,不论需要什么药材还是大夫,敖澈都愿意出一臂之力,医治好萧小姐,还请子爵大人给敖澈一个机会。”

   “说的倒是好听。”萧清澜将茶杯放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嘴角的弧度没有变,“清澜需要什么药材和大夫,这种事我清楚得很,不劳烦外人操心。”

   “……”敖澈保持躬身的姿势没有起来。

   陈兮若见状,也跟着弯腰作揖说道:“兄长大人请见谅,是兮若教子不严,才让敖澈惹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累及清澜,实在是万分抱歉。兄长大人但凡有一点儿吩咐,兮若莫敢不从,不孝子兮若也会带回去严加看管,日后决不会再让敖澈给萧府添乱了。”

   “不必了,兮若你也起来吧。”萧春歌终究是舒了一口气,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其他事我便不再多说了,只不过,我有些事情相与你们二人商议,你们且随我来书房吧。”

   陈兮若看向了敖沐,却见对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便也跟着起身,和萧春歌一同去了书房,离开前,萧春歌回头看了敖澈一眼,终究还是说道:“清澜喝了药,适才入睡,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去东边的院落看看他。”

   敖澈听闻,连忙又行了礼:“是,敖澈谢过子爵。”

   敖澈问了下人萧清澜的院落位置,跟着小厮七拐八拐的到了这间院落,武人的敏锐使得他远远就能闻到一阵药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加快了脚步。

   进了院落,便可以看到丫鬟和小厮们忙碌的身影,何大夫领着夏书和冬棋在院子的角落煎药,春画则忙着更换绢布,竟然一时间谁都没有发觉世子殿下来了。

   匆匆又端了一盆水进屋时的春画不经意一瞥,连忙放下手中的脸盆,俯首拜倒:“春……春画给世子殿下请安!”

   这一声惊起了其他忙碌的人,院落里纷纷拜倒:“给世子殿下请安!”

   敖澈不知道为什么却颇有些尴尬:“不必了,都起来吧,我是来,来看一下你家小姐如何的。”

   “是,世子殿下请随我来。”春画拿起盆,微微鞠了一躬,领着敖澈进了屋。

   萧清澜已经彻底睡熟了,当然为了男女之讳,已经事先将床帘和床帐都放了下去。敖澈进来后只能透过白色的床帘微微看到萧清澜熟睡的身影,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身边的丫鬟们人来人往的忙碌,一时间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还是胸口中拿出了一块玉珏,递给了春画:“麻烦将这块玉珏放在你家小姐的枕边,可好。”

   “这……”春画看着面前明显价值不菲的玉珏,有些犹豫。

   “无碍,这回是小王害你家小姐落水,这点小玩意哪里值得放在心上。”

   “那,春画先替小姐谢过世子殿下了,一定会放在小姐枕边,请世子殿下放心。”春画一脸严肃的说道。

   敖澈点点头,又看了萧清澜一眼,发现实在是看不真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萧清澜的院子。

   另一边,敖沐和陈兮若随着萧春歌进了书房之后,又开始了刚刚在正厅的沉默。

   陈兮若实在是受不了,在肚子里不由得诽腹这两个人果然是闷骚,明明心里都憋着一堆事还不愿意说出口,真的是要说的是八辈子都等不出来,正准备先开口的时候,萧春歌甩了一纸文书到二人的面前。

   “取消清澜和敖澈的亲事吧。”萧春歌沉声道。

   “什么?不可能的!兄长大人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等敖沐反应过来,陈兮若就直接炸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敖澈做得不对,害得清澜卧病在床,但是终归与二人的亲事无关吧。敖澈这孩子我知道,心粗了些,行事未免有些大大咧咧,但是本质不坏,今晚回家我会好好教训他,所以兄长大人不要解取消这门亲事!”陈兮若都快哭了,整个人也激动得站了起来。

   “是啊,春歌,我知晓你爱护清澜的心情,这回……是我水云府对不住你们,但这应该孩子们的亲事无关,别如此冲动,要什么其他的补偿,只要我水云府能做到,一定双手奉上!”敖沐也沉声说道。

   “与这些事都无关。”萧春歌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什么补偿我萧家会拿不出来,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敖澈,萧清澜是我养大的孩子,他的心性也不稳定,竟然会跑去青楼那类烟花之地,如若他身体好全之后,定也是要好好责罚他的。”

   “所以说,兄长大人为什么想要取消清澜与敖澈的亲事,我看这两人也……”陈兮若敢说到一半,便被敖沐打断了,“春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澜不是已经醒了么,哪有日后身体好不全的理由。”

   “醒来是因为体内的积水被排了出来,清澜能呼吸了便醒了过来,只是依旧还是神志不清。”萧春歌手撑着额头,叹息道,“更何况清澜又感染了风寒,本来体质就弱,何大夫说若不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忧啊……”

   “怎么,怎么会这样……”陈兮若一脸不可置信,腿一软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敖沐本来就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取消亲事了!这件事本就是敖澈那混小子犯下的,不管最后清澜如何,他也应该负起这份责任!无论如何,亲事已经定下了,就没有取消的道理。”

   萧春歌说道:“我自然之道敖澈是个有担当的孩子。”他微微笑了,“水云府的人,我是信得过的。只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连累了敖澈的前程不是么。更何况何大夫也说了,只要好生调养,总是还好的,也不至于像王爷说得那样,对吧。”

   “你也如此说了,那又为何要……”敖沐皱眉问道。

   “王爷,你听我一言,清澜毕竟前途未卜,如若你心中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可好,我们两家先取消婚事,三个月后,若清澜还是相安无事,我们再结为亲家可好?这取消亲事的理由我也会说得明明白白,必不会玷污了水云府的名声。”

   敖沐嗤笑一声:“我水云府哪还需要什么名声,既然终究都是要结为亲家,那便不需要取消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萧春歌摇摇头:“再怎么说,兮若是我的妹妹,我也是敖澈的长辈,我不忍小辈因此断送前途,王爷又何必多说。”

   “那清澜呢?你可有想过这样对清澜如何!?”

   “王爷且放心,这取消亲事的决定,清澜也同意了。”萧春歌微笑说道,“王爷和兮若不必在意,这也是清澜的心愿,我们做长辈的,便全了小辈的心愿可好。”

   “这……”敖沐还是摇头想要拒绝。

   “好,我应下!”陈兮若红着眼眶答应了,“我信得过兄长大人,我更清楚兄长大人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取消了亲事,必定是有自己难处。即便如此,三个月之后,不论清澜状况如何,这亲事,我们还是结定了!”

   敖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兮若啊……”

   “好,那便一言为定。”萧春歌苦笑着应下,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兮若啊,你这个性子……”

   “我不管,要是真的把清澜这么好的孩子弄丢了,我上哪去找这样好的儿媳妇!”陈兮若红着眼睛说道,“我想去看看清澜!”

   叹了一口气,萧春歌起身说道:“我领你们去吧。”

   (三)真汉子的养病生活

   也不知道后来萧春歌到底和何大夫说了什么,何大夫最终同意放下了长安城内医馆的事情,陪着萧清澜去了长安城郊外,萧家名下的小院落里修养。

   一起走的还有春画和夏书。一直到萧春歌说的时候,萧清澜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女孩纸,春画是为了专门服侍他才被培养出来的,而夏书则是自己的“侍卫”,这两个人武功不弱,处事又面面俱到,对于萧清澜的身份也一清二楚,是萧春歌的心腹之二。

   对此,萧清澜不由得鞠了一把辛酸泪:在现代已经被各种女强人压得抬不起头了,怎么的到了古代,女孩子的武力值也这么彪悍,这让他这种身、娇、体、弱的男、孩、子怎!么!活!

   对,就是身娇体弱,就在萧清澜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发热退了一些之后,打开系统面板上,人物属性标注的四个大字。

   真可怕,说好的萝莉都是身娇体弱易扑倒的呢!为什么在我这里变成了男孩子!系统你真的不能再靠谱点,有点判断力和人性吗!

   【绅士系统:鞠躬,微笑】

   一个月前,自家父亲就已经将与水云府的亲事退了,而且萧家最近大部分也都是闭门不出,加深了外界对于萧家小姐病重的印象。偶尔李世民召见父亲入宫的时候,父亲也是一副眼眶发红,眼下一片青黑的疲惫模样,其可信度之高,甚至让疑心颇重的李世民都忍不住安慰了几句,赏赐了两根百年人参。

   实力演技派!父亲大人你为什么不靠脸吃饭一定要用实力说话!

   而以养病为名跑到郊外的萧清澜倒是过得悠然自在。几天前他的风寒就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偶尔还是会咳嗽,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何大夫不愧医术高明之名,面对其他大夫都颇有些棘手的风寒,对他来说真真只是个小问题,用药用量之准,针灸时也是快准狠,在不足一个月的折磨之后,萧清澜有能跑能跳能撒泼了(并不是)。

   郊外毕竟不比城中,顾老先生也只能一个月来这么两三次,马车的颠簸总是让老家人觉得不舒服。即便如此,萧清澜的功课也没有丝毫落下,该练得大字该读得书,他可是不敢有半分偷懒,除此之外,空闲之余这闲不住的孩子甚至跑去找何大夫学习医术――想也知道都是从认草药开始咯!

   即便如此,看起来悠闲的生活也没让萧清澜掉以轻心。这座院落是萧家所属,重病的萧小姐来此养病并不是什么秘密,然而总有某些人是不信的,因此这院落周围隔三差五的就有那么些个农民,乞丐,亦或是行踪诡异的人转悠来转悠去。

   对此,萧清澜笑而不语,沉着应对。在这些前来打探的人眼中、耳中,所见所闻俱是:萧小姐今日的咳嗽又加重了,好像那帕子里都看到了血丝;萧小姐今日又发热了,据说烧得神志不清了;萧小姐又消瘦了许多,今日一看竟然好像就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额,诸如此类的,都是来自萧清澜专业良心演出。

   其实和这些探子们斗智斗勇的也是这养病生活的乐趣之一啊!要知道养病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趣,如果没有这些调剂品。恐怕没有几天萧清澜就会憋得死在那一张张大字里了!

   古人诚不欺我: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也无穷!

   “小姐,该喝药了。”稳重的春画笑眯眯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药,就候在屋子门口,成功得抓到了一只试图逃避喝药而溜出去玩耍的“清澜小猫”。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她们依旧称呼清澜为小姐,即便已经知道这位“小姐”其实是个男儿身。

   “春画……”萧清澜苦着一张脸,认命地接过碗,一口饮尽,那叫一个豪放洒脱。将碗递还给春画,萧清澜状似淡定地往屋外走了两步,倏地变了脸色跑回屋里猛灌清水,“何大夫真的是越来越狠了,明明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药却一次比一次苦,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春画听闻却板着脸,说道:“小姐,谨言慎行!”

   “是是是,我晓得了。”萧清澜哭丧着脸,“这回我能出去了不?”

   “还不行。”春画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本账簿,放在了萧清澜的面前,“夏书按照小姐的吩咐去了洛阳一趟,这是前段时间洛阳店铺送来的账簿,除此之外,夏书此时刚到扬州,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哦……这个啊……”萧清澜这回倒是老老实实不跑了,“拿到我房中来吧。研磨,我修书一封,着快马寄给夏书。”

   “是。”

   萧清澜这厢冥思苦想地将前几日忽而灵光一现的法子组织成语言写下来预备寄给夏书,那厢萧春歌却也不轻松,听着圣上传来的口谕,简直脑子都要大了。

   “圣上这又是想做什么,清澜对外说是病重,实则已经好了不少。这圣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派了御医过来,是想证实清澜的确重病缠身么!”这一堆儿的糟心事实在是让萧春歌私下里也不想去伪装那份敬畏,若不是修养足以,真真是要破口大骂了。

   “老爷息怒。”季伯拱手说道,“为今之计是如何瞒天过海较好。”

   “如何瞒?怎么瞒!便是那何大夫医术高明,也不能再把人医病了吧!御医来势必是要诊脉的,若诊出清澜已经平安无事也就算了,何大夫也说过,这男脉与女脉不同,如果……到时候指不定圣上又得想了什么,真的是……”萧春歌紧紧握着折扇,差一点就要掰断扇骨了。

   “老爷,季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速速说来。”

   御医到萧家郊外院子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不堪,这一路的坎坷崎岖,泥泞路或是田间小道,真的是折磨得养尊处优的御医大人苦不堪言。

   好在到了院子之后,下人还是先领了御医去梳洗一番,顾不得皇上的吩咐又饱食一顿,这才去了萧清澜的院子。

   萧清澜的屋内照样是放下了厚厚的床帘和床帐,御医在外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晰,但是能见得这个女子容貌清秀,且年纪不大。

   诊脉的时候,何大夫便冷笑地站在一边,好似不满有人质疑他的医术一般,这让御医诊个脉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了差池。

   细一感受,果然中气不足,浮沉无力,迟脉极缓,是风寒之症。

   御医起身,问一旁的何大夫:“不知这位同僚开的是何方子,可否一观?”

   何大夫冷笑一声:“同僚我可当不起,一介庸医而已。想看便随我来,不要打扰我们小姐休息。”

   见到二人都出了门,一直侯在一旁的女装丫鬟拍了拍床上躺着的小姐,小姐撩开床帘,定睛一看,原来竟是春画!

   何大夫和御医研究出了个什么结果我们是不知道的,但这时一匹骏马从城郊飞奔而过,马上之人一身士兵装束。

   “启禀圣上,西北急报,边疆告急,请求派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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