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将是殿试!所谓殿试,就是皇上亲自监考,亲自阅卷,钦点状元、榜眼和探
到了揭榜的那一天,苏牧名列第二!
――
今晚是他和她的甜蜜时光,二人世界。
郑晴川和苏牧在洪家待到傍晚,才告辞回苏家。
郑晴川搂住她们的小肩膀,对视地眨眨眼,算是安慰。
长辈们最在乎苏牧科举的事,阿清和阿韵对此事却只是一知半解,两个小家伙反而更关心樱桃树。
阿清和阿韵不开心。这就是代沟啊!
洪家三舅母笑着接话道:“那两棵小树有什么好宝贝的?到时候,我买最大最甜的樱桃给阿清和阿韵!保管你们吃不完!”
哪知,这话被洪家二舅母听见了,二舅母耐心地劝道:“苏牧还要准备四月的殿试,你们如果回去玩,可能会吵着苏牧。”
郑晴川有点犹豫,道:“问问苏牧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花守护好的!”
阿韵说:“等果子长出来了,我们再回来!”
阿清说:“今天,我们也要回家去!”
等长辈们自在地聊天去了,郑晴川悄悄地告诉阿清和阿韵:“今年,樱桃树开的花很多!很漂亮!”
阿清和阿韵听得认认真真的,笑得开心。
郑晴川微笑,再微笑,仿佛置身事外,并不觉得这些夸赞有什么荣耀。
郑晴川那不吵不闹的模样也让洪老夫人心里舒坦。
那些陈年往事又被她记起来了!如今感觉有点后悔!从前,洪绵长想娶郑晴川,她觉得洪绵长是着了魔,被骗了!她当初看重苏靓是因为苏靓看上去就容易生孩子,有宜男相,何况当初苏靓的家世不错,比郑晴川这样无父无母的人强千百倍,哪知道世事无常,好家世一下子就变成了烂家世。洪家倒不是势利眼,她们这些长辈最近不喜欢苏靓了,是因为苏靓越来越没分寸。现在,她对郑晴川和苏靓的看法是倒过来了!
洪家大夫人忽然酸溜溜地接话道:“七七还算稳重,也算配得上苏牧。”
洪家四夫人笑着凑趣:“哎呀!七七旺夫啊!”
洪家和郑家的小辈里还没有出一个举人,苏牧眼看着就要变成进士了,下一步有洪老太爷的帮忙,就能做官了。
洪老夫人忽然看向郑晴川,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会儿,道:“七七有福气,嫁给了苏牧!苏牧这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比表兄弟们快一步。”
洪家大夫人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
洪老夫人接话道:“只要不学道士炼丹就行!这些你别管!”
洪家大夫人摇头感叹道:“这些都是旁门左道的书!”表情不赞同。
阿清活泼地说:“大哥哥喜欢看书!说书里面有好故事!还有英雄侠士!”
有句古话是:能者多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郑晴川联想到这句话,替苏牧觉得累!
洪绵长因为从小身体弱,所以在长辈这里得到了很大的宽容,除了娶妻生子这件事不由自主以外,在其他事情上几乎没有压力。长辈们甚至希望他离科举越远越好,就这样当个闲人也不错!这与长辈们对苏牧的期望是截然不同。
洪老夫人道:“我们又不逼着他考进士,看那么多书做什么?”语气十分宽容。
洪家大夫人笑着答道:“又去西街的书铺里逛去了!这孩子,身体才好一点,就不肯闲在家里了!”语气偏偏不见责备,反而是宠溺居多!
洪老夫人笑得满脸灿烂,问:“绵长在哪儿?”
苏靓的儿子说话早,在洪老夫人的怀里手舞足蹈,清甜地喊:“爹爹!爹爹!”
事情是容易变化的。
最近的事情提醒她,苏靓在洪家失宠了。
郑晴川在洪老夫人的正房里待了好一会儿,只看见苏靓的儿子在长辈面前得宠,却没看见苏靓露面。
郑晴川听着这话,觉得蹊跷!郑家大伯父是有点风流,难道是洪老夫人听到了什么风声?
洪老夫人扬起眉,腰杆挺拔,傲娇地道:“如果是外孙媳妇给我生了重外孙,我就认!如果是女婿又添了庶子庶女,我可不认!”
洪家四夫人故意卖关子,掩嘴笑道:“到时候肯定还有惊喜等着母亲!”
郑家大夫人是洪老夫人的亲生女儿,苏牧的母亲是郑家大夫人的堂姐。不得不说,洪家人的亲情观念挺让郑晴川感动。
洪老夫人很高兴,也说起郑家人要从苏州回来的事。“一眨眼,几个外孙子就长大五岁了。都说苏州的水养人,我真想见见那两个外孙媳妇!”
阿清摇一摇郑晴川的手,把郑晴川摇得回了神。
郑晴川的目光被苏牧吸引走了,想着:即使年龄相差那么大,苏牧在长辈面前一点也不像个稚嫩的晚辈,这就是有气场啊!
苏牧和郑晴川对视一眼,又看看阿清和阿韵,然后跟着男长辈去外院了。
“七七!姨姨又写信回来了!四月就回来!赶在清明节之前回来!”阿清兴奋地说悄悄话。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真不是一般的压力啊!就连郑晴川这个站在旁边当陪衬的人,都替苏牧感觉到了压力。
今天,洪家的长辈对待苏牧,就像对待凯旋的将士,不是拍拍肩膀,就是拍拍手臂,脸上微笑,目光带着期盼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