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医生被噎的吞了吞口水,然后冲着我们干笑了两声:“呵…呵…那你们这对病号母女,是不是可以从这位单身男身上跳下来了?”
这医生眼神带着笑意的在我跟初晴身上乱瞟,尤其是在最后几个咬字上面,加重了几分口气。
我正掐着夜千诀脖子呢,低头往下一瞅,自己的两条腿正卡着夜千诀的腰,姿势有点暧昧,让任何一个外人看了都会跟着脸红心跳。
我马上松开了自己的手,从他壮阔的身上溜了下来,脸上羞窘的有些无地自容,刚才只顾着激动了,真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很不妥,要不是医生提醒,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莽撞,被那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初晴见我不对付夜千诀了,立马小嘴一松跳下了地,跑到了我的身边圈住了我的大腿。
我打了打晃,险些没站稳脚。
刚才激动过了头,现在就开始泛晕。
初晴吓的叫了一声,扯着我裤腿就给我往病床上推,“妈咪,你快坐一会。”
我伸着手,眼前有点发黑,往病床那边靠去,却在这时,手心一凉,突然被一道力度给攥进了手中,我抬眼瞧去,就看到夜千诀拉住了我的手,丝毫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碰我了。
我咬牙抽回了手,冷眼瞪向他,“夜先生,我们母女的事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假好心行吗?”
夜千诀面色一怔,顿在半空的手,搁了良久才缓缓收回。
我冷偏过头,刻意无视掉他受伤的表情,心里面闷闷的,被压抑的不太舒服,可是也没法发泄,只能感受到来自于夜千诀强烈的目光,直直的紧锁在我的身上。
“可心,我…”
我听到了夜千诀的声音,心头一跳,立马拧过头望向傻住的医生,不满的说道:“医生,可不可以请不相干的人离开我们的病房,难道这个医院安保这么差,连不认识的人都可以骚扰病人休息吗?”
“不相干……不认识?”夜千诀痛咬了几个字,蕴淡的瞳色暗了暗,脸上凝结了一缕薄冰。
被硬搀和进来的医生,挠了挠头,这种气氛下不太敢吱声。
可是他来只是要告诉病人家属,两个病人身体状况都很好,完全可以出院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
“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我走。”夜千诀绕过了病床,踏步离去,经过医生身边的时候,带起了一股刺骨的寒风,瘆的医生打了个激灵,感觉就像身处于冬天似的。
听到了关门声,我偷偷往门口睨了一眼,发现了夜千诀真的离开后,那说不上来的心情,更是扰的我心乱如麻。
我将初晴抱上了床,跟我靠在一起,初晴凑的我很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表情。
半晌之后,我才问起进来的医生,有何贵干。
医生紧了紧嗓子,才想起来要说的事,就简单告诉我们母女完全可以办出院,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当然医生离开的时候,我也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从昨夜救治我们母女那刻开始,对他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医学经历。
“初晴,我们现在就办出院,离开这里。”我没有一刻的耽误,说到便做,初晴也没问原因,就是稍微担心了一下我的身体。
我身体被输了血,也打了葡萄糖,其实没什么症状了,除了脑袋还有点晕以外,这些都不要紧,我还能挺得住。
我现在急着离开,一个是想趁着夜千诀不在的时候带初晴走,二是我还没忘记昨天我看到了朱元冰的尸体,他已经死了。
这一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明明说过要帮他的,原本好好的一件事,竟然被我搞砸了,甚至于连那个缠着朱元冰的孩子,都不见了影踪。
短短时间,经历了生死,也看透了许多人情世故。
珍惜眼前人。
否则很有可能,在你一回身的情况下,眼前人就死在了你的眼前。
我想带初晴回老家去,这六年来东奔西走,想躲的人也躲不住了,该来的也都来了,倒不如直接回去那所离开了六年的城市,让初晴踏上故乡,看看刘程东,看看陶玉,看看那里的我所熟悉的每一个人。
“初晴,妈咪带你回老家看姥姥,姥爷,你想不想去呀?”我背起了吉他,牵着初晴,低声询问道。
初晴踩着节拍,蹦蹦跳跳的喊着‘想’,小脸写满了开心,“妈咪,好想快点回去,不知道姥姥,姥爷喜不喜欢我,妈咪,你觉得初晴招人喜欢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
“初晴最招人喜欢了,妈咪好爱你哦。”我好好夸了夸她,直给初晴说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的美滋滋的。
“初晴,妈咪有件事想要做完,我们去趟那个脏脏的工地吧。”我说的是朱元冰废弃的建筑工地,他的死让我很自责,可是处于当时那个状态,我根本就考虑不到他的安全,一心只有初晴了。
就算是对朱元冰的一个补偿吧,事情解决了,我也好有一个交代。
去了香烛冥纸店买了些祭品,一切备齐了,又带着初晴吃了顿饭,就到了一点多了。
这个建筑工地里面积水混合着稀泥,还是肮脏的下不去脚,阴气依旧很重,即便是这个时间阳气浓烈的情况下,也没有挥散掉多少阴气。
初晴听着我的吩咐,给各个正西角先上了三炷香,我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随后查看了一下香烧的凶吉反应。
还好现在想要散去这里的阴气时辰正正好,我将提前备好用朱砂所印制的纸钱,焚烧成了灰烬,然后和初晴分工合作,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各个正方位都要洒上灰烬,再插上一炷香,香的三个角要放置三枚硬币,代表正气。
我这边正在插香,忽感到一阵强烈的寒风侵袭了我的后背,将我猛地击倒进了积着污水的大泥坑里。
我一掉进去撞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泥水飞溅起一层水花,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四肢被冰凉的东西给紧紧缠住,令我被迫睁开了眼,就见面前一张血红的嘴巴,朝我射出了一条乌青带着粘液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