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腹黑
玉玺没吱声,而是不疾不徐的抬起了手指,那摩挲的指腹,做出了一副‘徐可心,钱呢?’的样子。
我肉疼的抽出了一百块,然后极不情愿的拍到了他的手掌心。
玉玺这才起身,将目光看向了我,随即扬长落到了阮七七的身上。
他近两米的个子,一站起身就显得尤为的高大,但是因为身形单薄的原因,所以高个子也显得有点弱不禁风起来,可若真是这么小看了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我们社,他是身手最矫健的一个,今年六月还曾得到地下拳击格斗的冠军。
当然,最厉害之处,还是他那无所能及的头脑,智商高达一百八,更是一个电脑高手,精通各种程序代码。
玉玺只走了两步,便站到了阮七七的面前,随即抬起的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掀开了阮七七那一直覆盖着半张脸的刘海。
阮七七吓了一跳,被男人的动作给吓到窒息。
“睁眼。”玉玺不平不淡的说了句,只是声音里却有那么一丝的命令意味。
阮七七偷偷的瞄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担惊受怕。
这种事我也没办法,玉玺我干不过他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我无奈的冲阮七七耸了耸肩膀,看见她轻叹一声,随后抖动睫毛,缓慢的睁开了那只轮回眼后,那吸人视线的瞳孔,便让玉玺不由自主的簇紧了眉。
“闭上。”又是一道命令,却见玉玺也有点扛不住那瞳孔的诱导力。
阮七七没耽搁的赶紧闭紧了眸子,当刘海儿再次被遮盖下来后,玉玺那高大的身躯也随即离开,面露诲色的自语了句:“有趣。”
土肥左看看右瞅瞅的挠了挠自己的小平头,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你们怎么神秘兮兮的,她的眼睛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见没人理会他,土肥显得有些焦躁,晃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跑到玉玺身边去磨人。
我给阮七七拉到了一旁,她揪住了我的衣角,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我还没跟你正式介绍,那个胖子叫白庞,光听名字就知道他又白又胖了,不过我们习惯性的叫他土肥,他有时候会蠢蠢呆呆的。”
阮七七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便探到了玉玺的身上。
“他叫玉玺,不爱说话,每次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说到这里,我半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又加了一句,“而且他为人很腹黑,你要小心哦。”
阮七七噗嗤笑了一声,“看得出来,你被欺负的很惨。”
阮七七似乎是指刚刚被玉玺坑走的一百块那件事。
“我们还有一个成员,不过现在她还没来,她叫……”我正打算跟阮七七介绍沈悠耳的时候,一道手机震动的声音,透过我裤子口袋那层布料,传到了我的皮肤上。
“我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我掏出了手机,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随后拍了拍阮七七的肩头。
她似乎有点拘谨,可能是因为熟悉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不顾手心中的手机嗡嗡颤动,临走还叫了一声白庞,“土肥,帮我照顾下阮七七。”
土肥冲我作出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便匆匆跑向了一个挂着门牌名字的小隔间里。
“你好,董先生。”我脸上迎起笑,低声称呼道。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两声,并没有因为长久的等待而生气,“我这里真的挺不住了,价钱就按照你说的数来算吧,只要收了鬼,不影响我做生意,这两万块我花就花了。”
“那就谢谢您了,董老板。”我脸上的笑容加深,听到敲定了价钱,我当然是要改变称呼的。
这笔生意是我私人谈成的,算是我在挣外快,我自然是不必跟他们分钱。
挂了电话后,我的视线无意间瞟到了一把挂在墙上的铜钱剑,心下不由的跳动了一下,又给另一个人拨去了号。
“可心?”卢成刑有些惊讶的叫了声我的名字,似乎没料到我会给他打电话。
“卢爷爷现在还好吗?”我开口便询问起卢庆元,实在是因为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联系上他了。
其实这几年,我都是跟卢庆元有密切联系的,我的本事都是跟他学来的,我估摸着连卢成刑都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最近很奇怪,给卢爷爷打电话没有人接,上个月放假时我还特意回去看了一眼,那里也是大门紧锁,没找到人。
卢成刑听见我问起卢庆元,有好一阵的惊愕,他顿了顿,最后憋了良久才开口:“我爷爷过世了。”
“什么?”我捏着手机的手倏地捏紧,随即绷住了身。
也许是因为我的声音太大,连外面的三人都给惊动了,他们神色一凝,同时望向了小房间紧闭的门。
我压了压声音,再次开口:“卢爷爷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卢成刑听我话中的意思,似乎猜到了点不对劲,“可心,你之前是不是跟我爷爷有联系?”
我也没隐瞒,“是,我之前都会探望卢爷爷,因为觉得他就像我亲爷爷一样。”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爷爷死的很突然,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我爸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爷爷躺在床上已经全身腐烂,死了很久了。”卢成刑说到这里声音里面都有点颤抖。
我声音遏在了喉间,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卢成刑,有时间我想过去给老人家上一炷香,毕竟我也叫过他一声卢爷爷。”
“好啊,那爷爷一定很开心你过去看他的。”卢成刑也顺势说道。
之后跟卢成刑聊了几句,我便匆匆挂了电话,一时间我还没从卢庆元已经去世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而至于卢成刑,高中我转学后就没再见过他,后来考了大学,从卢庆元口里听说卢成刑考上了南开大学,成绩相当不错。
我收起了手机,正打算出去,只是在我正要开门的那刻,我身后一阵玻璃碎裂声,让我机警的耸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