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拿到钥匙的我从星城前往幻城,兜兜转转的上错两次车,搭错三次方向后,我总算在一周后成功抵达了幻城。
比起星城那个繁华的现代化城市,幻城就是另一个极端,放眼望去,除了城市中心的市政府是栋高楼大厦,其他的都是古代才有的韵味建筑。
还不清楚秦影那栋古阁楼到底在哪,我不适的摸了摸正在呱呱直叫的肚子,犹豫再三后,以火箭般的速度冲进了一家叫住“君再来”的面馆。
“小二,来碗阳春面。”无力的趴在光滑的实木桌上,我举起手叫唤了一句。
“好嘞。”听到店小二中气十足的回应,我满意的勾了勾唇,还没来得及幻想食物的美味,嘭的一声响,热腾腾的面碗就被店小二随手丢在了我面前的桌上:“这位客官,您的面,一共五百元。”
“啥?”我看了看面,又看了看店小二,总觉得自己的幻听症进入了晚期。
“怎么,没钱吗?”刚才还满脸笑意的店小二,见我半天没应话,也没有掏钱,伸出的手直接摸向身后,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棍猛地砸在桌子上,吓得我一跳。
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我尴尬的笑了笑,劝道:“那啥,我头一回来,能打个折不?”
幻城的宰客之道是出了名的,师父每每跟我提起的时候,都是一脸死气腾腾的模样,以前我总觉得师父说的太夸张,现在经历过,总算明白师父当初的心情。
还不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惹上麻烦,我转向那碗看相不错的阳春面,稍作思考了一下,便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给了店小二。
拿了钱的店小二很满意,三言两语的打发走邻座的客人后,便搬来高高的凳子在我对面坐下。
“这里不兴打折,我劝你啊,要是每个百千万的,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我没理会他,只顾着吃自己的面。
还好,五百元一碗的阳春面做绝了口味,我的肚子算是享受了一番。
用最快的速度管饱后,我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嘴巴,看向对面似乎很无聊的店小二,笑着问道:“打听个事,这个城里是不是有位叫唐煋的?”
“唐煋?三四十年前有个,自从零族族长无故失踪后,他也跟着失踪了,我听说,他留下的那栋宅子前不久转给了星城北街一位姓秦的小姐,您要找他的话,恐怕只能进墓里找喽。”店小二提及零族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和师父说的一样,幻城除了宰客现象很严重之外,零族的发展也很猖獗。
我在心底暗暗盘算了一下,断定店小二不是什么坏人,这才压低声音同他道:“我要找的不是</div></div><div class="mqq-p">唐煋,我找的是他留下的那栋宅子。”
“那可使不得,宅子的新主人进了监狱,现在市政府已经将那栋宅子划为禁区了,没人敢住。”店小二慌慌张张的摆着手。
我见他不像在说假话,权衡再三后,便起了身不再在面馆里耽搁。
可没等我走多远,那位店小二就追了上来,一脸奉承的说道:“一看小姐就是有钱人,您要是真想找那宅子的话,小子我可以带路,只不过……”
店小二顿了顿,眼光朝下,盯着自己的右手,拿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明白他的意思,我哼了哼,继续走我的。
虽说我是个路痴,但拿钱问路这事,我还真做不出来,毕竟我真不是什么大方的土豪。
见我不懂规矩,店小二冲我低咒了一句,便道了声“晦气”结尾,又无所事事的转回了没多少客人的面馆。
就像师父介绍的那样,我在街上茫然的踏了半天马路,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带我去找那栋古阁的对象。
目送大批牵着手的小学生从我面前经过,待他们走远后,我立即展开斩断之眼,伸手抓住了一个尾随孩子们的小虚厄。
看它一脸恐惧的样子,我温柔的笑了笑,安抚道:“放心,我不是猎灵师。”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小虚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解释道:“没办法,我师父是个猎灵师,不过我是医生,只治病不伤人。”
为了证实我说的话,我还从口袋里摸出前不久才到手的鬼医证,展开递到小虚厄面前。
证书是无法作假的,那上面覆了一层我至今没分析出成分的东西,灵体鬼怪可以分辨差别,寻常人却没办法看出异常。
确定我的身份后,小虚厄明显放松了不少,居然还大胆的挣脱了我的束缚,一脸欠揍的仰脸问道:“你一个鬼医,抓我干什么?”
“问你两个事。”懒得费力气跟一个孩子计较,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的说出自己的问题:“唐煋留下的那栋古阁在哪,现在幻城掌势的人是谁。”
“我告诉你这些,你有什么好处给我吗?”
“小鬼家家的,居然还讨要好处啊。”我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故意装出恼火的样子,威胁道:“你要知道,我师父可是无垢城最厉害的猎灵师,要敢找我要好处,小心我马上找师父来灭了你。”
“去,你就逗吧,谁不知道那位大人心狠手辣,别说她不会收徒,就算她收了你做徒弟,恐怕早些年就把你整死了。”小虚厄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他说的没错,以我对师父的了解,她的确应该在我拜师之后整死我才对,我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到</div></div><div class="mqq-p">底是因为什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趁我陷入沉思,小虚厄滑溜的从我身边偷偷跑开。
情急之下,我的诊断之眼跟随我的心意转变成了攻击模式,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触及小虚厄的小腿后,立即在它腿上形成了灼伤,害它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再也跑不掉。
我匆匆跑到他身边,确定情况不是很严重后,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冷笑道:“现在,你该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