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长孙流音*的叫声不断的响起,望京城曾经最温柔美丽的才女,如今却浪荡的沉沦在又臭又脏的乞丐身下欢叫。
“不!音儿!音儿!”长孙炎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悲伤绝望,两行清泪从悲戚的双目中滑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他错了他愿意被千刀万剐,可是他的音儿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这样,她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长孙炎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痛苦的呜咽着!
如果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但帮不了音儿,还害得她落到如此地步,他一定什么都不会去做!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沐浔,你好狠!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从未真正背叛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音儿?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一个真心爱着你的女孩子啊!你是个魔鬼,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幸福!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最爱的女人!我诅咒你……”既然一切都不可挽回,长孙炎也不再尊称沐浔为少主,眼前yin乱的画面刺得他的心他的眼都生生的疼!身体不能动弹,他开始张口诅咒沐浔,狼牙自然不会任由他诅咒自家的少主,眼中寒光乍现,阴冷的凝眸,手上剑光一闪,一片血雾从长孙炎口中飘出,他的恶毒诅咒立刻消失,满是鲜血的口中只剩下“呜哇呜哇”的叫声。
长孙炎后悔当初没有背后下黑手杀了青荞,而只是暗中透漏了一些消息,行了一些小方便给拓拔野!因为他跟青荞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出卖消息给拓拔野,也是知道拓拔野绝不会伤害她才敢那么做的!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妹妹争取更多的机会而已!
可是他却没有想,如果他当初真的对青荞下杀手的话,绝不对不止现在这么惨!绝对会更后悔!
不论他怎么想,事实就是,他如今只能做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长孙流音像是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了温柔羞涩,在药物的作用下放荡的辗转于四个乞丐身下,口中似痛苦似快乐的叫声一直不曾停歇,清脆的嗓音都已开始变得嘶哑。
可是,即便四个多年不碰女人欲火旺盛的乞丐,竟也不能满足于此刻长孙流音的需求,每一个最后都是被长孙流音压在身下做得再也挺不起来,差点精尽人亡!
最后,长孙流音自动找到了直挺挺站在角落里的长孙炎,吟叫着急切的将长孙炎的衣服给扒扯掉,然后用力一推。
“嘭”一声重响,长孙炎直挺挺的摔倒地上,被摔得头昏眼花,差点昏过去,还来不及清醒,便被柔嫩丝滑的温暖包围了,快感铺天盖地袭来,他的脑袋更晕了!
身子不能动弹,感觉愈发敏感,他快乐得漂浮在天堂!
长孙炎不是没有女人,可是那些女人只是他发泄的工具罢了,如何能跟他最心爱的女人带给他的快乐相比?
这一刻,长孙炎觉得,还是有一丝欣慰的,在这彻底的残忍的惩罚中,他总算得到了他这一生都渴求的东西!
尽管方式不是他想的,但他依然不能否认,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痛,并快乐着。
他曾经很多次都想过不顾世俗礼仪的约束,想得到长孙流音,但是每次下定决心,都在看到长孙流音那对他全身心信赖的美丽双眸下退却了!他终是不忍伤害了她!如果她没有爱着别的男人,也许他会孤注一掷,毕竟他的妹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他了,虽然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他愿意赌一赌,或许她也会爱上他,虽然他们是兄妹,但是他知道,他只是母亲抱养回来巩固地位的棋子,跟音儿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家族里的争斗不允许他将这个秘密说出!但如果音儿爱他,他愿意放弃这本就不属于他的权势和地位,到时带着她隐居,不让任何人用有色眼光看待他们也就是了,可是,一切在沐浔回来之后都变了,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宝贝妹妹心中一直爱着一个男人,但却不是他,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他也曾经挣扎过,痛苦过,但最后,他还是把自己的感情深深的藏了起来,他终究是,舍不得看到她伤心难过!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在世人眼中就是音儿的亲哥哥,他对音儿的爱是不被世人接受的,既然她已经有了爱着的人,那他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都痛要好的多。
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守着了,现在却突然之间就得到了。
恨沐浔吗?恨!很恨很恨!
可是,又奇怪的多了一丝感谢!恨沐浔毁了他最爱的女人,可是,如果没有沐浔的设计,他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得到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次又一次,骑在他身上的弱女子似乎变得格外强悍!到最后,他竟然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可身上的女子还在欲求不满……
缓过劲来的乞丐们再接再厉,又轮番上阵!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yin乱的味道弥满了房间,狼牙看着一个个赤条条摊在地上的白花花的身子,若无其事的打开窗子通气,然后,等待着这桩情事的一个女主角和五个男主脚慢慢苏醒。
“啊啊——”
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凄厉的响起!
长孙炎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但是少了舌头的他再也不能安慰他心爱的妹妹,口中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痛苦中,口中似乎又流出了红红的液体,混合着泪水滴落在尘埃里。
捡起一件勉强能够遮住身体的衣服,他颤抖着裹住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的女子,紧紧抱住,阻止她自残。
心也在哭泣:“对不起,音儿,哥哥对不起你!都是哥哥害了你!”再多的痛悔都已没有办法说出,他只能用自己的心来传递。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放弃生命,那就只有怀中这个崩溃的女子了。
长孙炎很心痛,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只要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娶了音儿就可以了,可是三皇子太狠,找了那么多乞丐糟蹋音儿,这样残酷的事实,不是单纯善良的妹妹能够接受的,也不是他愿意接受的,他心痛而坚定的亲手结束了她年轻鲜活的生命!
凄厉的尖叫声消失,他抱着怀中依然温软的躯体痛苦呜咽,用那根结束了心爱女子性命的发簪,同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愿来世,不再是你的哥哥,而是你爱着的男人!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生死而静止!
新皇登基的大典如期举行!
大典上:原本的二皇子妃被封为皇后,风锘的生母德妃为洪德太后!风临升级成为太上皇,只是他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原本以为他撑不到新皇的登基大典了,没想到他却挨了过去,虽然只能躺在床上。
圣旨昭告:大赦天下!
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
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安定,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幸福!
而原皇后闵静书,如今只是冷宫里一名被人遗忘的妇人,沉重的打击让她瞬间苍老了十岁,高贵端庄的脸上如今只剩下沧桑——以及不甘!
已经没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她也依然不甘心就这么老死在冷宫里!礼佛,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看透红尘常伴青灯的好弟子,以前每天礼佛,只能算是一种贵人的“富贵病”吧,对着那尊佛像,她每天求的都是保佑她的儿子顺利成为皇帝,如今,她和儿子都成了阶下囚,所以这佛,也没有必要再去礼!
她每天安安静静的自食其力,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能够真的忘记冷宫里还有一个她,到时候,她就又有机会了!她还有小儿子,虽然一直都不看好小儿子,但是现在,小儿子是铄王爷,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天牢:
风勤锐无动于衷的听着其他犯人的欢呼,安静的坐在他的单间里,别人的欢呼跟他没有关系,大赦天下也赦不到他的头上,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要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牢房里,不见天日,孤独的一个人慢慢等死!孤独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不管过去多少天,都不会习惯,只能越来越恐慌,越来越想结束自己无望的生命!但,也许是他被关的时间还太少吧,也许过去十年,二十年,他会真的习惯了孤独,习惯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
因为他没有勇气自杀,只能让岁月一点一滴吞噬他寂寞的灵魂!
他很想念他的儿子和女儿,他们还那么小,本可以成为最高贵的王子和公主,如今却因他的牵连,只能成为犯人!他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哭,从前可以任意宠爱他们的时候,他总是为皇位奔波而忽略了他们,现在想要肆意的疼爱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
聂红荞是聂九玄的女儿,虽然也因太子妃的身份受到了最严重的株连,但她毕竟还是曾经的护国元帅如今的护国公聂九玄之女,她在牢中并未受到太多苦,监狱司好吃好喝供着呢。
但,杜允儿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太子倒台,受牵连最大的就是她的父亲左相杜成刚,杜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她再没了家族可以依靠,成为了真真正正的阶下囚,吃喝都成了最大的问题,她现在必须讨好聂红荞,聂红荞说往东她绝不敢向西,聂红荞说背痛她就立刻为她捶背,她百般的讨好只是因为,现在,她只能仰仗聂红荞的鼻息而活,她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小姐,她的生活无异于从天堂到了地狱,她哭过闹过,甚至想过自杀,但是一看到女儿那清澈透明的眼睛,她舍不得,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也要忍下去。
一个成为母亲的女人,往往会为了自己的子女,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韧性,和力量!
三年的太子妃生活,已经让聂红荞从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变成一个成熟冷傲的气势女,如今的成为阶下囚,很不适应,但不得不说,聂红荞的心态很好,因为她知道,不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她的父亲不会不管她,她不会死,她的儿子也不会死,所以她在这方小小的牢房里,依旧是她的女王,这间牢房内所有的女犯人,都得听她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也就只能在这间小小的牢房里做一辈子的女王了!
聂九玄是不忍心看她受苦,毕竟是他的女儿,但最多也就是好吃好喝供着她了,她是太子妃,当初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应该承担所有,享受了太子妃的荣耀,同样要承担太子叛乱失败的后果!
沐浔再次来到地下密室看望躺在寒玉床上的沐倾城。
风临已经不能下地走路,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他上来。
风勤鈅心里最惦念的还是这个从小到大就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父皇,现在几乎每天都陪在风临身边,对于母亲,她是陌生的,虽然心里也期待,但是母亲的地位跟从小疼爱她的父亲来比,她自然是更偏向于父亲的,这也是她一直都劝沐浔原谅风临的原因,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两个人,她不喜欢看到他们彼此仇视,不,确切说,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一直仇视父皇,让父皇带着遗憾而去,现在,哥哥口上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原谅父皇,但态度上已经软化了,也再积极的为父皇延长寿命,她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交代了刘全喜照看好父皇,风勤鈅跟着沐浔一起下了密室。
“哥,母妃长得好美!你说我长得是不是像母妃?为什么我觉得我没有母妃美丽呢?”见沐浔情不自禁的又沉入了悲伤,风勤鈅故作轻松的找了一个话题。
沐浔扭过头,收敛了身上哀伤的气息,抬手,疼惜的揉了揉风勤鈅的头发,笑道:“傻小七,哪有跟自己母亲计较这个的?”
风勤鈅撇撇嘴,将头上欺负她的大掌抓下来,道:“哥,我都已经长大了,你不要总是像摸娃娃一样揉我的头发好不好?”
“嗯,好,小七是个大姑娘了,会害羞了,以后只有小七的夫君才能对小七做这些亲昵的动作了。”
“哥——”风勤鈅恨恨的扔开他的大掌。
“好了好了,这里挺冷的,你身子弱会受不了,先上去吧,我再陪母妃待一会儿。”
“不,我也要陪母妃!对了哥,他们都说你的眼睛跟母妃的眼睛一模一样都是烟灰色的,非常美丽,我也是母妃的女儿,为什么我没有跟母妃一样美丽的眼睛呢?”
“一个女孩子家,还是长一双黑色的眼睛好,烟灰色虽美,却命薄,哥哥是男的,不怕,再说,小七的眼睛已经很美了,比母妃的眼睛还美。”
“嘿嘿,真的吗?”风勤鈅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扭过头去趴在寒玉床边,拉着沐倾城冰凉的手臂,盯着沐倾城绝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可惜看不到母妃的眼睛。”因为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寒玉床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寒玉床,真的很冷啊!
沐浔看到她打颤赶紧将她拉下来,道:“小七,这里太冷了,你的内力不够,会冻坏的,听话快上去吧,哥一会儿就去找你。”
风勤鈅确实有些受不了了,点点头:“那哥你快点儿。”
沐浔从密室出来后,便对风临说:“母妃已经被你强留了这么多年,让她入土为安吧。”虽然寒玉床可保人容颜不老,但是人死了就该去该去的地方,这样违反常规留下只会让死去的人不安。
风临低低回道:“朕知道,朕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就再委屈城儿等等朕吧。”
沐浔身子一僵,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觉得难受,深深吸了口气,道:“小七,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父皇。”
“啊,哥,父皇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我很快就回来。”沐浔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勤鈅闷闷不乐的撅着嘴巴,眼睛里溢出水光。
风临含笑拉过女儿的小手,安抚的拍拍她,道:“小七,别不高兴了,你三哥是去接青青了。”
是的,沐浔的确是去找青荞了,让自己的妻子跟一个对她有觊觎的男人成天待在一起,就算明知道妻子不会背叛他,他心里也不会舒服。
沐浔早就决定好新皇的登基大典一过就去找青荞,把赫连尊的事情了结了,他就带着青荞去四处游玩,收复蒙古的事情,他虽有私心,但毕竟也是国事,理应归皇帝管,他肯帮忙就已经不错了。
*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青荞警告的盯着往她身边靠的赫连尊,心里一股怒火,猛地她起身,不想再跟赫连尊待在一起,这样是不对的,她是对他有愧疚又亏欠,但他的感情,她永远不可能给予回应,也许是她错了,她应该听阿浔的不应该陪赫连一起去无忧山。
“青青,你去哪儿?”赫连尊半仰起头,拉住了青荞手臂。
青荞随口找了个理由,道:“我下去方便一下。”
赫连尊又岂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不快,黯然的垂下头,低低道:“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为难你了!”心中苦涩的难受,只是简单的一个依靠都不行!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点儿情分?
青荞又心生不忍,不是她想在意,她只是不希望他越陷越深!叹息一声,道:“我去坐外面。”说她无情也罢,说她狠心也罢,总之,她已经决定,不会再单独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阿浔,也只给阿浔,欠他的,她只能用别的办法还。
就这一次后,青荞说什么也不再坐进马车里,无论赫连尊怎么道歉怎么保证怎么哀求,青荞都不动摇,赫连尊心中又气又恨,觉得颜面无存,赌气不肯吃饭。
“反正毒素早已蔓延到全身,早晚都是个死,还吃什么?”赫连尊料定青荞不会任他饿着肚子,他现在可是病号。
但是这次,他又错了,他不吃饭,青荞只淡淡的问了句:“真的不吃?”
赫连尊坚定的摇摇头。
青荞淡然的将饭全都扔了,对赫连尊笑笑,道:“没关系,等你有胃口了再吃,我陪你。”
赫连尊有些傻眼。
这一天过去,赫连尊没有吃一口东西,青荞果真陪着他,也一口东西没吃。
赫连尊有火无处发,他可以虐待自己,可是却不能忍受青荞受一点儿苦,当晚就抻不住了,咬牙瞪着青荞:“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冥月立刻乖乖把饭送到他跟前。
青荞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却有些难受,爱与不爱,爱的人永远斗不过不爱的,她无非也是抓住了赫连尊这个弱点,才如此有恃无恐,可是她也不想的,爱情的世界里,容不下三个人,她的心里,只有阿浔!她内心里其实跟她的妈妈一样,认定了一个人,哪怕是死,也不会改变!
从前她不懂爱,所以总认为妈妈很傻,气妈妈不争气,直到遇到阿浔,她才明白妈妈说的话,她真的很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想要和阿浔一辈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新皇登基大典过后,一路上明显的热闹了很多,街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青荞看着人来人往,不由自主的想,阿浔现在在做什么?
七天后,沐浔终于赶上了青荞的马车,看到青荞没有坐在马车里面,而是骑着马,心情不由得大好,身子在马上一纵一提,人已经落在青荞的马上,由背后将她圈在怀中,深深的在她脖际吸了口气,嗓音有些嘶哑:“青青!”我好想你!
青荞身子一震颤栗,心跳加速,扭头后仰去望他,看到他眼下青灰色的暗影,有些憔悴的脸色,知道他是快马加鞭赶上来的,心中心疼,握紧了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阿浔——”
“驾!”沐浔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往前飞奔而去。
青荞没有吭声,赫连尊身边有彼岸涯鹰卫和煞盟暗卫保护,她不担心,马儿激烈的奔跑,她更紧靠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那么沉,那么重。
赫连尊在听到沐浔的声音后就掀开了轿帘,看着两人共乘一骑离去的背影,黯然的放下帘子,心头一片无力的空白。
在一家客栈前下了马,沐浔拉着青荞的手急匆匆的上楼,楼上早已备好了他所需的一切。
进门后,他便波不急待的将青荞压在门上吻了起来,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吻若狂风暴雨般袭击身下人儿娇艳的红唇,一刻也不愿分离。
青荞回应着他狂烈的吻,双手拦住他的脖颈,美丽的眼睛紧紧闭合着,睫毛不住的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青荞感觉快要窒息,沐浔才不得不放开了她的唇,让她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激烈的吻再次落下,一边吻一边扯落她身上的衣服,引导着他除去他身上的衣服,然后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吻却没有一刻稍离,他十分熟悉的抱着她往右面的屏风纱帐而去,那后面,是早已备好了热水的一方浴池。
“青青,你想我吗?”微微松开已经被吻的红肿的香唇,明明已经吻了这么久,可是沐浔觉得身体里的思念一点儿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发浓烈!他想她,很想,很想狠狠要她!
青荞被吻得七晕八素,头脑里还是一片空白,却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嗯。”
“我也想你!”抬起她的腿,他带着丝急切带着丝粗暴闯了进去。
重重的一声似舒服似痛苦的闷哼同时从两人口中发出。
一池温水开始剧烈的晃荡起来!
赫连尊的马车慢慢的行驶着,过了很久到了青荞落脚的客栈,他抬头看了一眼,清风客栈,不用想就知道,这也是彼岸涯的产业。
马车刚一停下,就有人热情的打点一切,将人热情的迎了进去。
这一路来,都是如此,马车夫是彼岸涯的人,路上的一切也是沐浔早就吩咐好的,走哪条路线,哪一天走到哪儿,都是听沐浔吩咐好的。
赫连尊进了客栈并未看到青荞,一直到晚饭时间,才看到她和沐浔从楼上下来,脸上未消的红晕和那特别的风情,一看就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赫连尊难受的别开眼睛,早就想到了沐浔这么急着带她离开,肯定是要做那种事,但,亲眼证实了,心里还是受不了,本来胃口就不好,这下更是一点儿也吃不下去了,草草的扒了几口,也是食之无味,但他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让青荞担心,只能强迫自己吃下去。
晚上,青荞照例为赫连尊把了脉,看着他服下补药,这个过程,沐浔一直陪伴左右,以往他服下药后,青荞总会陪他说一会儿子话,但现在有沐浔在,青荞只跟他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晚安!”就走了。
太阳升起,照常赶路。
青荞不想伤害赫连尊,可是她的心控制不住,沐浔陪在她身边她就是觉得高兴,即便她刻意不跟沐浔有太亲密的动作,可是脸上的幸福神色骗不了人。
自从沐浔来了,赫连尊便变得沉默了很多,也不要求青荞坐到马车里陪他了,青荞坐到马车里了,沐浔肯定会跟着,让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羞浅笑?他何必给自己找难受?
有了沐浔,马车的速度也明显快了很多,不几日,一行人便到了无忧山。
青荞很高兴,她心里下意识的认定,毒仙子一定可以解赫连尊身上的毒,在她心里,毒仙子是最厉害的人。
一行人将马车放在山下,无忧山在半山腰是有禁制的,山顶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因为毒仙子要的是隐居。
毒仙子早就接到了青荞的飞鸽传书,这几天也一直都在研究天绝散,当然,她这么热心绝不是为了赫连尊,赫连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就是热爱研究毒物罢了,天绝散听说了很多年,但是这种毒的下法十分惨烈,不是有着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谁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命去玩,所以虽然天绝散很厉害,被尊为毒中之王,但是用的人并没有几个。毒仙子一直都想见识见识天绝散的厉害,也想研究出解药,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有现成的“小老鼠”供她研究,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乔向禹每天跟前跟后,就围着毒仙子转,对“天绝散”抢去了他的果儿的注意力表示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暗暗将青荞和沐浔骂了几百遍,恼恨他们打搅了自己和毒仙子培养感情的时间。
“师傅,怎么样?”青荞期待的望着为赫连尊检查完毕的毒仙子。
毒仙子不语,皱着眉头思考。
跟毒仙子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搅她的,青荞虽然心急,也不敢再追问,只耐心的等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毒仙子才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于是,青荞和沐浔赶紧带着赫连尊出去。
乔向禹陪着笑脸照样被赶出来,出了房门,没好气的瞪了青荞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这个无忧山的真正主人,也不说怎么安排客人,很小气的甩手走了。
赫连尊表面看着平静,但心里,又有谁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就算他觉得生活总是捉弄他,活着很痛苦,口中说着生死有命,但内心里,其实舍不得再也看不到青荞,得不到也想看得到!而毒仙子现在这话,一听就知道,他的毒,不容易解,很有可能就解不了!这让他心里的希望更渺茫了。
青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赫连尊,心中也很忐忑,很怕连毒仙子也没有办法,如果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尊就这样在她面前慢慢死去,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沐浔握住青荞的手,用了捏了捏她的手心,无声的给她安慰,然后安排了一众人的房间,他和青荞原先都一人有一间房间的,现在成亲了,就把青荞的房间腾出来给了冥月,另外让沐容给赫连尊和冥夜整理了一间客房,方便冥夜照顾赫连尊。
三日后,毒仙子的研究有了答案,她是想到了解毒的办法,但是所需的灵药有十一味,每一味都千金难买,千金难买倒也罢了,只要有就可以,但是有一味雪魄莲,却是有钱也无处买的,只因雪魄莲不论对于学武的人还是普通人,都太珍贵了!谁手中有雪魄莲,恐怕都舍不得卖出去,早就自己用了!
毒仙子很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可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三个月,如果能在三个月内找齐所有的药,就还有希望。”
毒仙子想出的这个解毒的办法只是理论上行得通,并未试验过,所以也不一定百分百就能成功,但是毒仙子对自己有信心,觉得她想的这个方法一定没有问题,而且,现在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青荞转忧为喜,三个月的时间,在她看来很充足,坚定的道:“我们一定会找齐师傅所需的灵药!彼岸涯加上煞盟的力量,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把这个天下翻一遍了!”
毒仙子不忍打击青荞的乐观,但又不得不说:“其他九味我就不说了,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可以解决,最后两味,一味雪魄莲,世上出现过五株,我知道有三株在皇宫,不过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没有了,另外两株流落在武林中人手里,相信也不可能还留存着,所以你们还不如去雪山找比较实际,但是,”毒仙子叹了一声,继续道,“雪魄莲千年才一开花,可是那么好找的;另外一味蚁鸾花,蚁鸾花的名字恐怕你们听都没有听过,这种花只有五毒教的历代教主手中才有,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又是五毒教!现在冥夜冥月听到五毒教就想将他们抽皮剥筋,狠狠折磨!都是他们这些个不人不鬼的毒物,将主上给害得这么惨!
青荞对五毒教也十分厌恶,若说五毒教中她对谁还有点儿好印象,也就是曾经那个没有为难过她的小蚂蚁了。
“既然如此,师傅,那赫连就先交给你了,我和阿浔立刻动身去寻找这十一味灵药。”
这时,赫连尊开口道:“青青,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青荞立刻拒绝,道:“赫连,你好好在无忧山待着,我保证会在三个月内把药找齐,绝不会让你有事。”
“他要去就去呗,他自己的命当然自己在乎,找起来肯定更用心,让他去让他去!”满不在乎的语气,这是乔向禹,他当然不想有个比他年轻比他英俊的小帅哥留在这儿打搅他和果儿的二人世界!
“臭老头!”青荞没好气的瞪乔向禹,“他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乔向禹气闷的瞪着眼睛,对沐浔吼:“臭小子,管好你的臭婆娘!”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老头死老头你……”
“青青!”沐浔好笑的拉住暴跳的青荞,揽进怀里,他的青青,也只有师傅总是能将她气得像个孩子一样暴跳。
“哼!看在我家阿浔的面上,我不跟你一个又丑又臭的老头子一般见识!”
乔向禹气得吹胡子瞪眼!
赫连尊看着他们吵得要打起来的架势,却觉得很亲切,很羡慕,特别是沐浔,他真的很嫉妒很羡慕沐浔,青青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青青,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像个废人一样等在这里的,我的解药,我自己找!”
“赫连你!”青荞生气。
“只是中毒,并不妨碍我的行动,再说了,五毒教将我害成这样,我要让它从武林中消失!”赫连尊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转而笑道,“正好,也可以把蚁鸾花拿到手,一举两得。”其实他想灭了五毒教,最重要的原因是,知道五毒教跟蒙古王拓拔野的关系,拓拔野不会对青青放手,五毒教的人就会一直纠缠青青,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五毒教。
沐浔看了赫连尊一眼,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就兵分两路吧,五毒教的位置不好找,要消灭它也不是容易的,你们煞盟就去负责拿到蚁鸾花,我和青青去找其他九味药,等找齐了这九味药,我和青青会去跟你汇合。”
赫连尊坚持要这样,沐浔也同意了,青荞觉得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便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五毒教的人个个都是毒物,赫连你一定要小心!”
毒仙子他们都商量妥了之后,才凉凉的开口道:“赫连尊在没有解毒之前不能动用内力,否则的话,我封住的毒性会立刻攻心,就算你们将十一味找齐也回天乏术了。”
青荞一听急了,这样的话她坚决不同意赫连尊去了。
赫连尊在青荞开口之前保证道:“青青,只是灭一个小小的五毒教而已,又不用我亲自动手,我只是去指挥,保证不动用内力,我自己的命我还能不在乎吗?”
青荞沉默,她怎么能不担心呢?世事变幻无常,你说不动用就是能不动用的吗?万一到时候形势所逼,不得不动用呢?
沐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附耳道:“放心,我早就让彼岸涯鸽组和蝙蝠组的人去灭五毒教了,我会告诉蝙蝠王保护好他的。”五毒教的人几次三番对他心爱的女人动手,他又岂会任之继续逍遥下去?拓拔野他不会放过,五毒教照样不会放过!如今鸽组的人已经找到了五毒教的具体位置,蝙蝠组的人正在摸底,煞盟的人去了等于又多一个帮手,更加万无一失!
青荞听了惊讶的扭头看沐浔,眨眨眼,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手的怎么不告诉我?
沐浔笑笑,没有说话,暗中用力捏了捏青荞的小手!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本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说的?他还一直怨自己动手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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