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尘楼,朱颜惜喝着上等的碧螺春,慢悠悠地,等着司空博。
“颜惜~”冷冷的表情,司空博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有眼里闪动的精光,令人感觉到丝许的人味。
“司空大哥,你这表情,看起来,我都怕怕的呢。”
“你这表情,我才要怕呢,我觉得,这拓跋巍君,还真是可怜。”司空博落座,瞪了朱颜惜一眼。
噙着的笑意,越发地深。
“怎么样啦?有没有查到什么?”讨好的表情,朱颜惜此刻一脸的期待。
微微按了按眉间,“我和情儿排除了不少,要符合你要的,只有这个人。”
画卷,在司空博的手里打开,臃肿的身材,斗鸡眼,满脸的胭脂,朱颜惜噗嗤地笑开了。
“我说,这确定是个人?”
摇了摇扇子,“千真万确,柳将军家的女儿,性情暴戾,自以为是,喜欢虐待下人,而且,最符合你算计的一点,就是对于君王爷的痴迷程度,不下于无垠。”
朱颜惜的报复,自然是给拓跋巍君要的兵权,只是,这对象,却头痛不已,当小南传来朱颜惜的要求,司空博兄妹二人,简直是直跳脚,要有兵权的背景,糟糕的性情,不可以是好人,还要令人觉得倒胃口的人,整个贵竹国下来,也只有这柳将军的女儿,柳烟鹭!
“想什么呢,颜惜?”司空博看着朱颜惜的表情,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我在想,这如何才能要这媚药,发挥最大的作用,而且,可以人尽皆知呢?”朱颜惜勾起的笑,和司空博,倒是狼狈为奸地计划了起来。
望尘楼
庞大的身子,在望尘楼等上了好几天,在朱颜惜缓缓踏入之时,嗖的一下子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朱颜惜?”
“这位姐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朱颜惜故作吃惊地,朝着柳烟鹭点头。
“据说,君王爷可是被你给迷得团团转,本小姐好奇。”
“姐姐说笑了,众所周知,颜惜才接过休书一纸,若我真是姐姐以为的,岂会是这样的命运?”垂首含泪,朱颜惜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满意地看着朱颜惜,倒是大有觉得不是威胁的感觉。
“颜惜~”拓跋巍君看到朱颜惜和柳烟鹭,顿时皱眉,这柳烟鹭,居然跑到这里了。
“见过王爷!”
“王爷,好巧啊~”柳烟鹭一脸的花痴样。
“今日还真是巧,一同用膳如何?”话说是邀请二人用膳,而拓跋巍君的眼光,却一直在朱颜惜的脸上。
“实在不巧,颜惜今日约了人呢。”
“王爷,她没有时间,我有的是!”柳烟鹭急急巴了上去。
原本只是出于礼貌,此刻,倒成了二人世界了。
朱颜惜微微颌首,便和楠娴缓缓地朝着厢房而去,至于这拓跋巍君与柳烟鹭,也随后进入了另外的厢房。
厢房内,拓跋巍君沉浸在不远处的琴声之内,朱颜惜的琴,果然是天籁。而柳烟鹭,喜欢独处的,撤去了所有人,药效上头,加之朱颜惜的柔柔琴音,*,正烧得旺盛,而一边厢房内,抚琴人的脸上,在随着小南附耳而来的话语,笑得更欢了。
突兀的尖叫声,覆盖了琴音,戛然而止,朱颜惜中断了琴音,憋着笑意地“楠娴,咱们,看看去。”
又是望尘楼,又是满室的绮丽,只是,这次,围观的人,却是多了不少,好不容易才在被疏散的人群里出现,而此刻,衣衫凌乱,柳烟鹭一脸的羞涩,拓跋巍君,一脸的,气愤。
看着熟悉的脸,下一秒,只见朱颜惜微微叹气,便起身离开。
踏出了望尘楼,朱颜惜的脸上,却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一不留神,直直撞入了一个宽厚的肩膀。吃痛地捂住鼻子,朱颜惜蹙眉,“实在抱歉。”
“王爷!”侍卫出声,朱颜惜惊讶地,“见过王爷!”
“无妨~下次小心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朱颜惜总是觉得,这位王爷,这话语,似乎很是开心。
而急急回去的朱颜惜,倒是没有看到,背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护卫看着王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的王爷,可是不给任何人近身的机会,今日,却为何自己撞了上去?
憋着笑意的朱颜惜,在惜院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楠娴,你看到没有,这拓跋巍君,那表情,简直就是…”
“小姐,是不是比吃了屎还要臭的脸。”
“噗~”朱颜惜刚刚喝入的一口水,即刻喷出,被楠娴的话给逗得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