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被开除才怪呢!就算柏静一家人再豪爽恐怕也不会容忍一个成天不上班不露面甚至连假都不请的员工吧?
宋绍钧还不打算回去,一大清早就起床去游泳,然后很有兴致地从后院的小仓库里拿出那些橡皮艇、躺椅、太阳伞什么的,摆得一大堆。
玩性大发的宋绍钧越来越像个孩子,他能坐在躺椅上仔细地研究一个小洞里是不是有螃蟹,从海底下掏出大贝壳来耍宝,假装溺水来吓唬莫小北,还说想要去买一套潜水的装备去看鲨鱼。
莫小北刚开始还着急,后来索性就不再想了,人生难得几次疯狂,更难得能够躲在这样的海边小白屋里,不问世事,将那些烦恼全都抛诸脑后,也算是偷得忙中半日闲。
想着想着,便觉得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坐在遮阳伞下,静静地吹着海风,脑海中什么也不想,身边就躺着宋绍钧,感觉真是幸福。
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只说是有事,柏静也不问她什么事,就答应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不是那种很晴朗的天气,几多浅浅的乌云在天空中,遮掉了大部分的 阳光,恰好能够让人舒服而安逸地呆在沙滩上。
看到已经睡着了的宋绍钧,莫小北将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沿着他脸颊的弧线轻轻滑过,无论将来过的怎么样,他们还能不能呆在一起,这些线条将会永远刻在她的心上。
天空中的阴霾让人觉得压抑,刚刚已经沉寂了的烦恼又开始蠢蠢欲动。
跟她一样烦恼的,还有自以为是找到了一条好路子的于雯,在她进入那套大房子的第二天她就觉得有些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说是要让她给马炳坤生儿子,但是她住了几天,都没有看到马炳坤的影子,然而是每天都又不同的医生上门来,检查,检查。然后吃药。
她不太像是过来做事的。反倒像是来住院的。
温慧慧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有一天晚上,她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玲姐神色凝重地在讲电话。电话的那头,女人的声音尖利,好像想要划破什么东西似的。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只可惜她离得很远,完全没有听到那个声音说的是什么。
玲姐两口子感情很好。做事都有商有量,只是有的时候太安静了,你若不是仔细感觉,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相敬如宾又安静守礼,的确是不错的佣人。
记得温慧慧曾经说过,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她的主意,所以玲姐和他丈夫大志将会安排她该做些什么。可是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安排她做些什么。
说老实话。她有些着急,在这里等着,她浪费的就是时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时间真的很宝贵,可是不管她怎么着急,怎么开口问,温慧慧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玉姐和她的丈夫更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
玲姐看到她慢慢陷入焦躁,才笑着说:“于小姐,不要着急,我们也不想事情做不成!这种事情,还是要提前谋划的话,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话听着蹊跷,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这件事情难道从来没有跟马炳坤说过吗?还是他们夫妻两个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可以那么有钱,心机都比别人重一些,她只会想一个方向的事情,而这些人必须八面玲珑,好吧,她自叹不如,也只有耐心地等待,从几乎要忙死的状态忽然闲置下来,总是觉得手脚要放在那里都不知道。
那片装在玻璃缸里的大海成了她派遣寂寞无聊的唯一出路,那两挑小丑鱼成了唯一的朋友。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和这两条小鱼都一样,都是活在一个巨大的,无法逾越的豪华鱼缸之中,开始觉得眼花缭乱的豪宅看过了几次之后,也觉得没有什么。
天色越来越沉,她开始渐渐地进入梦乡。
迷糊之中只觉得有人用力推她,在她耳边小声喊:“于小姐!快醒醒!于小姐,我们要走了!”
地震了吗?还是海啸?她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到玲姐站在床头,大声对她说:“机会来了!于小姐!赶快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一直期盼的时刻终于来临,心中竟然开始狂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如何做事,只是看着自己的睡衣,小声说:“我,该穿什么衣服?”
“随便!”玲姐连忙拉住她往外走。
于雯有些着急,小声说:“你是不是等我画个妆?或者挑一件礼服!”
“来不及了!就这样吧!”玲姐将手抬起来,看了一下手表,然后顺手从衣帽间的里拿出一件风衣递给她,说:“穿上我们走吧!”
此刻的于雯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相反,她觉得十分屈辱,这是什么事情!自己难道就是个被脱光了送进去满足人家*的死物吗?可是想到哪两千万,还有在家里随时随地受到威胁的家人,咬咬牙,套上那件外套,跟着玲姐一溜小跑。
果然来的很急,大志已经将车子开到了大门口,正焦急地看着里面。
玲姐动作很快,马上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说:“开车!”
一边开车,一边口中埋怨:“怎么那么慢!那边快要不行了!”
“别说这些了,好好看路开车,动作快一点儿!”玲姐不停地看着手表。
于雯终于等到他们两个人都沉默,才小声地问:“请问,我们现在是要到哪里去呢?”
玲姐连忙抓住她的手安抚她,说:“于小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等会儿去到了你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头发凌乱不堪,一脸素面朝天,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睡衣,她不确定现在有什么样的吸引力!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一个酒店,刚刚来到前面,还没有等到门童过来开门,玲姐就拖着于雯拼命往外跑。
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出门,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只是她必须得像只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拼命流进电梯里。
玲姐不停地喘气,半天才说:“于小姐,等一会儿会有一个男人带你去房间里,房间里的人就是马先生,该怎么做你该知道了!”
于雯恍然大悟,连忙小声说:“可是,我这个月的例假好像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排卵期呢!会不会!”
“你放心吧!这不是你有异常,而是我们故意让你吃的药在调剂,放心吧!今天也可以!你尽量放松,一定可以成功的!”玲姐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她应该做的一样。
这些人好可怕!竟然一声不响就给她吃这种药,连问都没有问过她!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那是她自愿的!
这位玲姐只是到了电梯口,连电梯都没有出去,只是看着门外的一个男人点点头,心照不宣地将于雯推了出去。
走廊上灯光很暗,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死寂。
男人不说话,走在前面,来到最靠前的房间,掏出卡将门打开,说:“进去吧!”
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有些犹豫,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点点头,说:“请进!”
“等一等!这里是哪里?”于雯只觉得自己充满了恐惧,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着急地将她从梦中叫醒,就是为了到这个房间里来吗?
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尽是鄙视,口中出口便是:“婊子!”
“你!”于雯只觉得怒火攻心,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现在走进去,把你身上那件不伦不类的风衣脱掉,然后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就可以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取悦客人!”那个男人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好像说这些事情让他感觉到很厌烦似的。
于雯还想再说话,男人用力将她往里面一推,然后将门锁上了。
哆哆嗦嗦地往里走,房间里真的很暗,她很难想象,这种级别的酒店竟然也可以找到这样不见天日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掏出手机来看一看,房间中到底有什么。
可是出门的时候太赶了,完全没有想起来要带手机,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她只有轻轻地搂在自己,小声对着房间问:“请问,房间里有人吗?”
她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一片静寂。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用颤抖着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尽量让恐惧远离自己。
忽然,她听到门的声音,却仍旧是看不到一丝丝的亮光。
一个人慢慢走到她身边,在她身后用力握住她的臀部,然后慵懒地说:“脱掉你的衣服,躺倒床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