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绍钧一把将她挡在自己面前的画框扯开,将手中的裁纸刀扔掉,拖着她及往外走。
莫小北哪里是他的对手,虽然极不情愿地往里拖住自己的身体,却仍旧无法抵挡他大概有几百牛顿的拉力,直接被从画室中拖出来,莫小北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门卫老头的身上。
老头绝对是个十分尽忠职守的门卫,每一次只要有陌生人进出,他一定会问来问去,只是这一次出了个意外,门卫房中的电视机开得很大声,可是老头却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流口水。
连忙用力喊:“大爷!大爷!”
毫无反应,尖叫声也如同石沉大海。
她的这种喊叫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没有惊醒美梦中的门卫老头,对宋绍钧的“暴行”也没有任何的恫吓作用,只是吓坏了自己。
被塞进车里,宋绍钧一路板着脸,开着车子,在路上狂奔。
城市中的灯火通明也照不亮他阴暗的内心。
在看到莫家大宅的那一刻,莫小北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整理一下自己方才弄乱了的头发,坐直身子,盯着前面看,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车子开入车库中,宋绍钧将自己的车门关上,才走到她的门口,轻轻敲敲车窗,问:“怎么的!你还打算今天要在车里睡觉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莫小北轻轻地咳了一声,拉开车门出来,看到宋绍钧将手抬起来,连忙防备地环抱住自己的双臂,苦笑着说:“这里是我的家!我自己会走!”
将车钥匙放入裤袋中,宋绍钧朝前方推推手,说:“好啊!走吧!”
莫小北叹了一口气。说老实话,自己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愧疚,毕竟,自己还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画了他的*,他看样子也不是个开化的人,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一边蹑手蹑脚向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说:“那个是”
还没有开始正式解释,便被他将话题接过去了:“我知道!你收了人家十万块帮人家画的!”
好吧。这是事实。所以不反驳。莫小北沉默了一会儿。
宋绍钧直接将她带到卧室中,将门关上,冷眼看着她,毫无温度地问:“你真的就那么爱钱吗?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这话让人无从回答,这是个陷阱,为了避免掉入他的陷阱。所以莫小北不说话。
“那好吧!”宋绍钧脱掉身上的外套,十分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盯着她看。然后说:“我现在给你钱!过来拿!我的卡还给你!”
走了那么一大段的弯路,为的就是将他这个绊脚石从人生中绕过去,现在再去拿了那张卡。所有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站在床边,莫小北坚定而倔强地摇摇头。
宋绍钧冷冷地说:“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只要你能让我高兴,我给你钱!反正,为了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莫小北哑然失笑。慢慢地坐在床上,笑道:“宋先生,我很怀疑,你真的会高兴吗?我不觉得你具有愉快的天赋!还有,其实,我刚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呢?你愿意出钱,让我讨你高兴?”
休想用这种无稽的方式来惹她生气。
“你愿意收下许莹的五万块帮忙画自己丈夫和她的*像,现在却不愿意为了一张长期饭票和自己的丈夫上床?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你在端着卖?”宋绍钧句句如同刀锋。
“你还可以理解为,我是卖艺不卖身!”莫小北自嘲道。
“你!”宋绍钧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扔到床上,冷冷地说:“脱!”
四目相接,明里对望,暗地暗流涌动,两个人的怒火都将一触即发。
真是想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夫妻关系?这样激烈的争吵,像是命中注定的冤家死对头,损人不利已,看到宋绍钧脖子上已经青筋暴现,看来他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再转念一想,他虽然可恨,却也不是个人品卑劣的小人,便释然了,扭头就走。
宋绍钧却不是这样想的,一把便精确无误地揪住她的手臂,低头看她。
好危险的动作,莫小北连忙向后缩,险些他的嘴唇就要凑上自己的脸,这已经超出了她心理能够承受的距离,她这一退,目的不过是想让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谁想却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她忘记了自己身后有张床。
这一退自然便跌倒在床上,宋绍钧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站稳,还是直接捡了个大便宜,反正他也顺着她跌倒的方向往下躺,直接倒在她的身上。
这个亏真是吃大了。
莫小北此刻就是想要再一次往后退也是退无可退了,眼见他的鼻息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颊,她只能用力将自己头别想一边,这个家伙像是个大狗熊,庞大的身躯压住她,使得他动弹不得。
也许是她这种极之厌恶的态度,让他产生了兴趣,至少他自己是这样定义的,他宋绍钧不是个温柔体贴、善解风情的男人,但却也不是个会仗势勉强女人的恶棍,只是,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是一种曲意逢迎的态度,独独这个被他称为妻子的女人,会对自己那么不屑一顾,高傲地昂着她那颗美丽的头颅,奋力地做着可以让她离开自己的事情。
曾建宝常常说,她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他一直都固执地坚持认为,狗改不了吃屎,不过,现在看来情况确实有些改变,有那么一刻钟,他自己也恍惚起来,她真的是宁莎莎吗?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泛着红晕,不停地躲闪自己的眼神,那样子,就是一个羞涩的困兽。
莫小北被这个相处的姿势弄得束手无策,这是一个牢,困住了她,最让人难堪的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男人,那种时隐时现的烟草味道,慢慢钻入她的口中,强健的体魄也如同钢板,散发着让人难以平静的热度。
够了!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大声说话:“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这样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
宋绍钧看来十分悠闲地将自己的手肘支在床上,以分散一部分的身体重量,轻松地看着她。
“我说!你聋了吗?让开!从我身上爬起来!”眼见自己的请求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莫小北已经丧失了最后的耐性,天啊,虽然看起来十分像是泼妇,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用力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企图赶走这只像是泰山压顶一样的可恶苍蝇。
不管怎么说,宋绍钧不得不承认,她这种欲拒还迎似的勾引,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竟然会将先前脑海中的宁莎莎形象完全颠覆掉。
如果说以前的宁莎莎是一种香甜的水果,好像樱桃,鲜艳欲滴,让所有的男人都心驰神往,但是却不能多吃,本身味道酸甜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涩涩,更会让人胸口烦闷,头晕目眩,而此刻的宁莎莎,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不觉就跑出了他的视线,自然潇洒,毫不做作,更加引人入深。
最重要的一点区别是,现在的宁莎莎完全视他如无物,女人嘛!都是一样,成天在他面前玩弄小心眼!这个宁莎莎现在看来倒是挺聪明的,以至于让她在保护了自己自尊的前提下,成功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她那种花拳绣腿般的反抗,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完全将视线落在她饱满的香唇上,不过两三下就将她不断挥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固定在她自己的头前,只消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
他要干什么?莫小北的心一阵紧缩!开始用力挣扎,他的钳制却纹丝不动。
刚想尖叫,便立刻被他牢牢地稳住,这时候的莫小北才忽然意识到,他一定是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他现在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你成功了。
他的舌尖已经划开她的唇瓣,成功地钻入她口中,往里面撷取的香甜,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钻入她的衣服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胸前的柔软,正在慢慢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好让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莫小北此刻便是口不能言,毫无反抗之力,顿时又急又气,紧接着,只觉得胸口一凉,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敞开!他的腿甚至已经开始将她的双腿分开固定。
无奈至极的莫小北此刻已经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虽然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但是将要发生什么,隐隐有感觉。
他长长地吻着她,仿佛十分不舍,越吻越深。
急中生智的莫小北在与他唇舌相缠的间隙,用自己的牙齿用力咬住他已经深入她口中的下嘴唇。
血腥味立刻在这个绵密的吻中弥漫开来。
已经察觉痛的宋绍钧停止了动作,嘴唇离开了她的,却并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只是将自己放在她胸上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触,斜着眼睛看着手指上的血迹。
眼神立刻变暗,低头看着莫小北,忽然将手冲着她拍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