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洛笑,笑的很暖很暖,“忧儿,饿了吗?”
“我……”
“走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无忧向来不会拒绝宫璃洛,点头,起身,准备跟宫璃洛走。
走了几步,宫璃洛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丰城光说道,“丰前辈,我对忧儿的感情,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如待忧儿一般,她喜我喜,她悲我悲,我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她若好,我便好,她若伤了分毫,我定要伤她之人生不如死,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背后,说一些不好的事儿,坏了忧儿的心情!”
丰城光错愕。
他多管闲事了吗?
他一心为无忧,怕她在宫璃洛身上吃亏,有什么错?
无忧忽然就笑了。
宫璃洛还是宫璃洛。
他其实是懂的。
不然不会在小时候,她说,等她长大嫁他时,红透了脸。
头,情不自禁靠在宫璃洛肩膀上,心,暖成一片。
“哥哥,我饿了!”
宫璃洛低头,看向无忧,“走,我给你做吃的!”
“嗯!”
两人手牵手,无忧靠在宫璃洛肩膀上,走的很慢。
“忧儿,我给你做辣子鸡丁好吗?”
“好,但是,不要太多辣椒,辣椒吃多了会上火!”
宫璃洛点头,“恩,那我少放两个!”
“可是,辣椒放少了,就不叫辣子鸡丁了啊!”
“那你先吃,我在给你做个下火的汤,吃了辣子鸡丁后,喝碗汤,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喝一碗入睡,应该就不会上火了!”
“那哥哥会陪我一起吃吗?”
“会!”
“辣椒呢?”
“会!”
“吃三个吧!”
“能不能少吃一个啊?”
“四个!”
“忧儿!”宫璃洛不依。
“五个!”无忧笑,逐个递加。
宫璃洛无奈,“那还是三个吧!”
无忧笑,咯咯咯毫无形象。
整个人也懒洋洋的挂在宫璃洛身上。
幸福就这么简单。
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却在生活中,悄悄的绽放。
这样子的宫璃洛,谁能说他不爱她?
谁能说,他不是深爱她?
饭菜很丰盛。
五菜一汤。
有无忧最爱吃的辣子鸡丁。
宫璃洛其实并不吃辣,只因为无忧爱吃,他才会做,哪怕每次做菜时,辣气冲天,无忧却似乎从未见他被辣气呛到,一派闲适。
宫璃洛夹了鸡丁放在无忧碗中,“慢慢吃,这鸡丁辣,免得呛到!”
至于吃辣椒的事儿,谁都记得,却谁都不去提。
“忧儿……”
“恩!”
“明日一早出发,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我一会陪你出去买!”
无忧想了想,“没有,你安排就好了!”
“小县城的风景还是不错的,要不要出去转转?”
无忧一边咀嚼,一边看向宫璃洛,“好啊,不过,你要吃一碗饭,再加一碗汤。不然一会没有力气陪我四处转!”
“好!”
宫璃洛的胃口其实很小,每顿都是无忧在努力的吃,他贴心的给无忧布菜,偶尔吃上一口。
他最喜欢的,还是看着无忧吃他做的饭菜,吃的那么香,满脸幸福。
饭后。
两人洗了手,收拾干净才出门。
男子白发紫衣,面色冷肃,绝然天下而立,堪比谪仙,只是在低眸,看向身边紫衣女子时,那满脸的冷,瞬间化为柔情。
紫衣女子,一直巧笑倩兮,沿街而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买,却好奇的问东问西。
男子眸子含笑,满眼宠溺,毫无不耐。
女子似乎走累了,男子不顾世俗,拦腰抱起女子,任由女子在他怀中,闭着眼睛,似假寐,似睡去。
宫璃洛、无忧走了一路,媚娘带着冬青跟了一路,看着宫璃洛对无忧的好,媚娘忍不住哭泣起来。
若是有个男子,这般对她,她死也甘愿。
“媚娘,我们走吧!”冬青道。
如那紫衣男子对紫衣女子般的好,世间难求。
何苦强求。
“冬青,我想再看一眼,或许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媚娘……”
媚娘轻轻摇头,看着宫璃洛抱着无忧的身影消失,媚娘才扭头,红着眼眶,“冬青,那个女子,便是帮了我们的公子!”
“啊……”
冬青震惊无以复加。
怎么会?
“媚娘……”
怪不得媚娘这般失魂落魄跟了一路。
“冬青,我们走吧,就算我们记挂她一辈子,或许,将来某天,有人跟她提起,在某年某月某天,在小县城,她帮过一些人,或许,她压根就记不起吧!”
“媚娘,你别多想!”冬青忙安慰。
媚娘笑,“我没有多想,冬青,我们走吧,有的东西,不属于我,我不敢偷取,但,我可以偶尔遐思,我和她,其实,也曾相交一场,是知己,是朋友!”
便足矣。
“嗯!”
两柔弱女子,相携,离开这个让她们痛苦,憎恨的地方。
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未来如何,充满期待,充满幻想,充满害怕,但,还是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
夜。
大床摇曳。
“唔……”
无忧娇吟,手紧紧抓住宫璃洛手臂,有些承受不住宫璃洛的勇猛。
“忧儿,忧儿!”
宫璃洛一声一声低唤,他很想告诉无忧,他的爱,他很爱,很爱。
可,一直,他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
只有此刻,狠狠的要她,狠狠的爱她。
激情欢愉之后,无忧窝在宫璃洛怀中,闭眼浅寐。
宫璃洛睁着眼,犹豫了许久,“忧儿……”
“嗯!”
“事情,不像丰前辈说的那般,我……”
无忧抬手,轻轻的压在宫璃洛唇上,“不必说,我懂!”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做那么多,那么多,谁能说不是爱?
重逢那一刻的泪水,谁能说不是因爱而流?
“可……”
“没有可,璃洛,我们都是不懂爱,不知道爱的人,但我们知道,这一辈子,在不会有一个人,能让我们这般对待,在者,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相濡以沫,对彼此好,不离不弃。
却比那些深爱,却伤害,最后相忘于江湖的所谓爱情,好太多太多了。
宫璃洛还想说什么,无忧眉微蹙,“怎么,你要跟我对着干吗?”
宫璃洛忙摇头,“不,忧儿懂得比我多,忧儿,我喜欢你喊我璃洛,也喜欢你唤我哥哥,尤其那个时候……”
无忧闻言,瞬间脸红,低骂,“变态!”
翻身。
宫璃洛死死扣住无忧的腰,“忧儿,我是认真的!”
“睡觉,明儿还要赶路呢!”
“忧儿……”
“嗯!”
“我还想……”
还想来,她已经累得腰酸背疼,动都不想动了。
无忧微恼,“宫璃洛,你若是再不睡觉,我把你踢下床去,要不要试试?”
宫璃洛失笑,把他踢下床?
无忧可舍不得。
“忧儿,那咱们说说别的吧!”
见宫璃洛转移了话题,无忧呼出口气,笑了起来,“你说,我听着!”
“那些山贼,我打算招安了,拿来训练,以后作为后备军!”
“可靠吗?”
“不知道,我派宫壹,宫贰去摸底了,如果可靠,便招安了,如果不可靠,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便将他们就地正法,为百姓除害!”
“嗯,我支持!”
无忧说完,便有些昏昏欲睡。
宫璃洛瞧着,心疼不已,“忧儿睡吧!”
“嗯,睡吧!”
“忧儿……”
“嗯!”
“睡吧!”
“嗯,睡吧!”
宫璃洛试了几遍,都得到这个回应,慢慢勾唇笑了起来。
只有无条件的信任,才能这般,安心的睡去。
心,瞬间涨的慢慢的。
幸福,油然而生。
山顶上。
一桩桩木质房屋,在寂静的山中,安然沉睡。
一个木屋,比其它屋子,大许多,一黑衣男子,腾空而下。
潜入屋子内。
“阁下,深更半夜,闯入别人的房中,好像并不道德!”
声音从床上传来,一男子起身,穿了衣裳,并不点油灯,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淡淡勾了勾嘴角。
“九连山大当家,在下今日前来,与你做一笔生意,如何?”
男子闻言,呵呵而笑,“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没兴趣和他做生意,阁下请便吧!”
“大当家不问问是什么生意,便这般拒绝,将来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慕容哲,从不语藏头露尾的人做生意,盗亦有道,贼亦有道,我慕容哲虽为山贼,抢得都是一些该抢之人,杀的亦是一些该杀之人,所以,阁下请吧!”
不问缘由,慕容哲便拒绝了面前之人。
他慕容哲可不是莽夫,会被一点小利诱惑。
山里那么多人,等着他过活,每一笔生意,都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呵呵,如果来的人,罪该万死呢,大当家还是不出手吗?”
慕容哲闻言,“是谁?”
“一个在小县城屠城的人,明儿一早从小县城出发,应该晌午的时候到达九连山,听说从小县城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难道大当家不想为民除害吗?”
慕容哲蹙眉。
小县城的事儿,他已经得到禀报,难道真不是好人?
“你走吧,我要想想!”
黑衣人见状,心知有戏。
抱拳,“告辞!”飞身而起,离去。
慕容哲沉思许久,走出屋子,“来人!”
片刻之后,会议厅聚满了人,“大当家?”
“准备,明儿,做一笔大生意!”
第二日一道早,东西已经收拾好,吃了早饭。
宫壹,宫贰已经回来,正跟宫璃洛禀报。
“主子,九连山大当家已经准备对我们出手!”
宫璃洛沉思,“传令下去,夷平九连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