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赛场说道人,碧色连天,晴空万里,最后的比赛都是在这一片林中进行的。
远处无悔冷漠的眸子淡淡的落在那一身水蓝色的身影上,那一抹雪白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无悔,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落棪痕有些心痛的问身边的人。
茂盛的葱荫下,那一前一后,一黑一玄的身影。
无悔转身,对上落棪痕无任何的情绪波动的眸子,拂过落棪痕。
那一眼,却痛了落棪痕的心,他认识无悔这么多年,又怎么不知道那平静的眸子下面到底藏了什么。他再多事的话,他们就再也不是眼前的关系。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落棪痕苦笑了一下,他还是知道了。只是,他懒的说罢了。只是,因为他的心中没有他落棪痕而已!
“那我呢?”很淡很轻的声音问了出来。
双手狠狠的抓住了无悔的肩膀,接近揭尽嘶底的痛楚,有些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怒气。
“那我呢?那我算什么?爱了那么多年,你置我于何地?”
“姐姐已经似了,我不是姐姐。”淡眸对上发怒的眸子,轻手挥去抓在他肩上的双手,不理会落棪痕的狼狈。
“我说过,拿你来赔。”
“对落家对夜家,我赔不起,也不会赔。你我都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不管我的身份是无悔还是无恨,你们都要不起,我也给不起。”
不换是无恨还是无悔,他们都要不起。
落棪痕苦涩的笑了,心痛的麻木。他冲破禁忌,无怨无悔的喜欢着眼前的人。他知道他的冷,他的无心。因为,他是天性凉薄之人,跟那个肖奴颜一样。可是,他不在乎,只要梦陪在他身边一生就够了。最后呢?短短的半年,无悔他竟然喜欢上别人。
他不敢相信,无心的无悔,会有喜欢人的那一天。
“她哪里值得你喜欢?”如若无悔点头,有多少人愿意委身?三大陆上,应该不会有谁不知道这个人吧?
“感觉。”
感觉!落棪痕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一抹素衣水蓝色的身影。一身水蓝,衬的她不似这三大陆上的女子一般,清雅淡然如画中人。
“看到我的笑话,是不是很鄙弃?”
“我佩服你爱的勇气。”轻轻的淡淡的,没有一丝的异样。在这异世三大陆上,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落棪痕,会是这般。
当时的话,现在的话。
落棪痕似乎一怔,似乎没有想有到肖奴颜的回答会是这个。
无悔目光落在肖奴颜的眸子上,微微的暗了下去。
肖奴颜轻扫无悔,淡言。
“这辈子,我只爱那个伴我在乐城的男子,等比赛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了。”
“他是君虞白?”无悔淡声,却夹杂着杀意。
“你知不知道君虞白的身份?”无悔轻声的问了出来,那是谁都无法触摸的一个神话,却也是一个事实。一个君家人都已经知道的事实!
“与我无关。”君虞白是谁,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无关小白的事情,她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乎。
“神宠!他是神宠,君虞白是神宠。他再爱你又怎么样?万年历练,你又能陪他多久?又曾想过,百年之后,你能留给他什么?”
百年之后,她能留什么给小白?她也不知道!也许小白还是会选择沉睡,等着另一个让他醒来的身影。
落棪痕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君虞白不是人,是神宠。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就此别过,再见。”
没有停留,脚步渐远。
强大的结界封住了肖奴颜的去路,只是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还会回来?”
“会。”肖奴颜继续渐远,无悔的结界也许封的住别人,却封锁不住小白。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徒留那一片失落心碎的人。
树后的人,苍白的脸看着那似乎有些狼狈的身影。
无悔?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夜家的无悔?
“可以死心了?”落棪痕淡声的问无悔,终究是平行线的人,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无悔不说话,强大的气场直接震飞了树后的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欠夜家的,全都还清了。”
冰冷无情的声音还留在空气中,那抹黑色的身影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落棪痕轻叹,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拉起了地上有些狼狈的夜柔。
“死心吧,他,终究不是你能触摸的。”
夜柔苦笑了一下,她不能触摸。
“他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丑颜的?”
“那是他的心,我也不知道。不管无恨还是无悔,夜柔你都只是他的敌人。要欠,也是欠夜少琰一个解释,而不是你。”
“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一见君上?我想问他一个问题……”
落棪痕一笑,转身离去。
空气中留下一窜心碎却无奈的话。
那个问题,十三年来我也想知道。
那一纸婚约,欠的他们的到底是谁?
“丑女人,我们真的离开吗?”小白站在桌上,问那个在写信的肖奴颜。
装好了最后一封信,肖奴颜站了起来。
对着小白微微一笑,“小白,我们走吧。”
小白搂住肖奴颜的腰际,嗯了一声。
无风而动的桌边轻纱,轻轻的摇曳了两下。
“小黑叔叔……”手托着下巴陪着肖天恒的胭脂,望着窗外欢快的鸟儿,轻声低喃了一下。
那一场最后的对决赛到底结果怎么样,肖奴颜不知道。
她留下了的几封信中,唯一惦记的只有让麦丹青和火火护好胭脂。
其他的她相信,以麦丹青跟辰慕熬的计划,他们不会弃肖天恒于不顾的。
离开帝都,小白一身人型,陪着肖奴颜游山玩水了一段时间。
借用肖奴颜的话,边历练边约会。
“小白,我最近是不是胖了?”肖奴颜吸了吸起,拉了拉身上新买的衣服问身边一脸微笑的小白,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