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狄奇怪地问:“女人只要能做饭,懂礼仪就好了,你让她们练舞蹈做什么?”
姜原把简狄和巧巧拉到外面,这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们。“要想天下太平,就得消除那些不安分的因素。如今天下大定,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蚩尤残部、黄帝部落的部分大酋长,难免有些人在背地里使坏,得有人盯着他们才行啊!”
简狄沉思良久,缓缓地说:“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些姐妹也都是死里逃生过来的,能为天下太平做点贡献也应该,这事就让我来跟她们说吧。”
姜原拉着简狄的手说:“辛苦你了!每天上午你负责教她们礼仪。”继儿对巧巧说:“从明天开始,巧巧,煮饭时间你把厨房的拿手绝活都教会她们。下午,我负责教学舞蹈。这些姑娘还小领悟力也好,不出三五月,必然能吸引那些男人们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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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那句“打倒我的并不是你们炎黄联盟,而是我自己。”在姜原心里敲响阵阵紧钟,此次作战能以少胜多,炎黄联盟固然英勇。但不可否认,蚩尤内部出了问题是关键。
一个部落就好比一个苹果,外面有虫子咬可以把虫子抓了,苹果还可以照常生长;如果是从里面烂出来,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
“我不仅得守护黄帝部落这个大苹果,我还是得守护炎帝部落那个小苹果,姜原,加油!”姜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天色还早,等帝喾吃完晚饭,拉着他一起去散步。
姜原一边走一边思考要如何跟帝喾提巧巧和简狄的事,怎么开头都好像不对。
“原原,你有心事?”帝喾拉着姜原的手停下来。
姜原伸手帮帝喾整理额头的乱发,摸一摸他光滑的脸,要把自己心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怎能不难过啊?
“喾喾,收编事情还顺利吧?有没有反抗的顽固分子?”姜原担心地问。
“还行,蛮铜、蛮铁和简狄的父亲帮了很大的忙,特别是蛮角,简直称得上鞠躬尽瘁了。”帝喾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蛮角很积极很主动吗?”姜原经常看到利石和他走得很近,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姜原隐隐有一些不安。
“原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会注意他们的举动的。”帝喾把姜原搂在怀里,白天要应付的事情好多,真心累得慌。像现在两个人散散步聊聊天,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喾喾,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姜原离开帝喾的怀抱,认真地说:“巧巧说那次是她自愿救你的,她觉得她对不住我,曾经自杀过一次。”
“你说什么?她自杀了?该死的是我,原原,她还好吗?”帝喾很内疚,很不安,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都不能死,你别紧张,她已经好了,你刚才不还看到她了吗?”姜原拉着他的手说:“她不惜以自己的处子之身救你,如果没有她,我们现在也许是天人之隔,那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这份大恩大德我们应该报答她。我想好了,你就……娶了她吧!”
姜原虽然已经打定主意,内心还是会难受的。人生不仅有儿女情长,还有更多的大事要办,姜原自己说服自己。
“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弥补她,不一定要让我娶她啊?再说,我只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帝喾很痛苦,他知道姜原更痛苦。
“怎么弥补?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为你失去了贞洁,你还要让她嫁给谁?”姜原强忍住泪水,干脆把简狄的事一齐说了,“还有简狄,她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如果你娶了她,对你,对整个黄帝部落都是一大幸事!”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让娶回家?”帝喾泪流满面,“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你不要我了,就让我去死!”
帝喾说着就要往涿鹿湖里跳。姜原赶紧从背后抱着他,“我爱你,喾喾,我也离不开你啊。但是,我们不是普通老百姓,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守护我们的部落,守护我们的族人。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再者说,我又不会生养,难道你想一辈子没有孩子吗?就算你愿意,我也不能做历史罪人啊!你看现在除了后羿和应龙,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很满足了。”
姜原泣不成声,帝喾转过身来紧紧地把她抱住,帮她擦掉满脸的泪水。“你总是替我着想,替整个炎黄部落着想,我怎么忍心……”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天色不早了,冷,我们回去吧!”姜原和帝喾拉着手一齐往回去,他们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帝喾帐篷,姜原挣脱帝喾的手说:“你先进去吧,呆会儿我领巧巧过来。”
姜原转身欲走,帝喾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不能过几天再说吗?”
姜原用力地推开他,她不知道再多呆一分钟,自己是否会改变心意?再过一天,自己是否还舍得?
“别像个孩子一样,听话,进去吧!”姜原头也不敢回,泪水朦胧了双眼。
把巧巧送进帝喾帐篷后,姜原蒙住被子睡觉,心都快碎了。简狄把姜原搂在怀里,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就好受些!
第二天早上,当姜原醒来后,帝喾坐在她身边正俯下身子深情地看着她。
“傻丫头,难过了一夜吧?你看眼圈都黑了,变成熊猫眼啦!”帝喾心疼地拿起毛巾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喾喾,我……”姜原赶紧爬起来说,“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嘛!走,吃饭去。”
姜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饭厅走,巧巧见她过来赶紧端出一碗鱼汤给她,“这不吃肉,鱼汤总可以喝吧?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巧巧嗔怪道。
姜原仔细瞧了瞧巧巧,找不着一丝异常的神色,倒是多了一些平静。怎么会这样呢?想当初,自己可是害羞兴奋得难以掩饰。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多问。
这时,姜原看到简狄的父亲刚吃完正往外走去。姜原赶紧喝完鱼汤起身跟了出去,留下帝喾不解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姜原把来意和简狄的父亲说明了,简狄的父亲好奇地看着姜原,“能主动让别的女人与自己共夫,我也只听说过黄帝的正妻嫘祖能做到。现如今,他的曾孙媳妇也有这样的胸襟。如此看来,黄帝部落必能兴盛长久啊!”
“叔叔您过奖了,简狄聪明伶俐、德艺双修,要让她做次妃那是委屈她了。”姜原抱歉地说。
“不委屈,不委屈,帝喾我那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你又是这番通情达理,日后简狄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批评。”简狄的父亲诚恳地说。
“大首领放心,我和简狄、巧巧犹如姐妹,必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扶侍帝喾,让他安心去处理天下大事。”姜原和颜悦色地对简狄的父亲做出保证。
“有你这番话,我有何不放心呢?我有戎氏今天在此立誓:我和我的族人世世代代服从黄帝部落的领导,如有二心,天灭我有戎氏!”简狄的父亲义正词严地说。
“大首领,姜原在此谢过!这边的民俗跟北方大相径庭,还得劳烦大首领多多费心,多多指点才是!”姜原说的情真意切。
“那是自然,这边多信奉巫教,以前蚩尤就是利用这一套来迷惑众人的,我一定想个办法破除混沌之气,还他一个朗朗乾坤!”简狄的父亲胸有成竹地说……
“姜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不是苦了你自己吗?”简狄知道这件事后,找到姜原又是欢喜又是感恩地说。
“我们是好姐妹,什么都别说了,以后为了我们心爱的男人一起努力吧!”姜原把简狄的手放在自己手上。
接连好多天,姜原都让巧巧和简狄轮流侍奉帝喾。一开始,她非常难过,慢慢习惯了也就好了。她现在盼望着巧巧和简狄能怀上孩子,这样回去也好向婆婆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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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天气渐渐变暖了,按帝喾的算法,这已经是春天了。这一天下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涿鹿草原上一片绿油油。
姜原正在教九个姑娘学习舞蹈《六英》的独舞部分,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这些姑娘大有长进,舞起来真是好看,姜原很开心,很有成就感。照这样的进度,这些姑娘快可以派上用场了。
“姜原,大事……不好了。”简狄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说:“我父亲……派人传来……消息……”
“春花,端碗水给简狄。”姜原吩咐道。简狄端庄文雅,像这样急燥的样子罕见,看来真出事了。
姜原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喝口水慢慢说,天大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
简狄喝了几口水后,缓了缓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