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腰带的确是布做的,但里面却不是布,是几根细铁链。
它是唐大少爷最常用,也经常随身携带的斗殴武器。唐琪之前的叉腰动作看着很简单,实际上,他那只叉腰的左手已经在很短时间内解开了腰带的活扣,而唐琪一直叉着腰的原因很简单,他怕那个沉重的腰带掉下来。
首先冲上来的大汉眨眼间悲剧了,在后面几名大汉还在愣神的时候,唐琪已经迎了上来。而在唐琪身后,一直在做着准备的黄胃看到唐琪动手,他的手也迅速在褡裢中抽了出来。显然,这个黄胃也是一个打架的老手,他在褡裢中拿出的是一个马鞭,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马鞭,这个马鞭足足比普通马鞭粗了三号。
唐琪打架的经验一向很丰富,他知道不能给对方取家伙的机会,所以,他提着腰带继续向前。
几个冲上来的人都空着手,看到这种情况,步子明显慢了下来,对于这个一往无前,刚刚放倒自己一个同伴的大个子,他们明显的有些犹豫了。
“最多挨上一下,一起上!干了他!”其中一名大汉显然不甘心同伴被打,他开始鼓动自己的同伴:
唐琪没有犹豫,他大步上前,但身体却在向右移动,因为左边是护栏,那个方向的护栏会影响他的活动空间。这几名大汉显然不是庸手,在有人提醒之后,他们迅速反应过来,几人几乎同时向唐琪扑了上来。
对方的人数占有优势,唐琪并不畏惧,他有自信,就是徒手,这几个人他同样会让他们满面桃花。
向右移动了一大步,唐琪手中的布腰带再一次带起呼啸声,距离最近的一名大汉被狠狠的抽中,随后,惨叫声传来,唐琪的力量太大了,虽然这一下没有抽在头部,但显然,抽在身体上同样无法忍受。
唐琪继续向右侧移动了一下,因为被狠狠来了一下的那名壮汉虽然萎顿在地,但他身旁的人已经距离唐琪很近。这几个人非常凶悍,在眨眼之间,两名同伴失去了还手能力,但他们没有退缩。一名大汉团身而上,他没有挥拳进击,而是看准了唐琪移动的空当,扑向了唐琪的下盘。
“啪”的一声,这一下很脆,很响,这名大汉被狠狠地来了一下。
打人的不是唐琪,而是黄胃,他的超大号马鞭狠狠地抽在了这名大汉的后脑。
这时候,唐琪扭回了身,他回跨了一步,再次挥起腰带,随后闪电般斜向劈下。因为,左方一名大汉已经与黄胃纠缠在了一起,他的后背正好在唐琪的攻击范围之内。
惨叫声不断响起,对方一共有六个人,眨眼间,只剩下两个人还具有战斗力。
这两个人空着手,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两人迅速对视了一下,随后,开始后退,一个人紧紧的盯着唐琪,而另一个人却突然间回身就跑。这是一种默契,那个人显然要去搬救兵了。
微笑再次出现唐琪的脸上,他向留下人开口了:“不错!很有点协作的意思,诸位是来自军中吧?”
留下的人脸上带着一丝畏惧,但没有示弱:“既然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敢殴打京营的人,你们跑不掉的!还不如束手就擒,去听凭我家大人处置,到时我自会为你们求情!”
这明显的是在威胁,同时是在拖延时间。
唐琪怎么会不明白,他轻蔑的看了这名大汉一眼,稍稍扭过头,用凌厉的眼神看向那名畏畏缩缩,正在不远处的马主:“把我们的马牵过来!还有我看上的那匹!”
看着恶狠狠的唐琪,马主忙不迭的点着头:“是,是!这位爷!”
眼神离开了那个马主,唐琪向前了一步,大汉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你敢殴打官军,我家大人不会饶过你的!”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哪位?说来让小爷听听,看看是不是要给他个面子,今天放你一马!”
“你...”
大汉显然不敢说出自己的长官的名字,被人打了已经够丢人,这可是京师之地,再说出自己的长官,那会更丢人,他的长官也会跟着颜面扫地,他怎么敢说出来。
“一百两银子,足够买你这匹马了,拿着,这是一百两通兑的会票!”
马主与他的伙计畏畏缩缩的把唐琪与黄胃的马牵了过来,那匹白花马自然也在其中。唐琪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那个腰带。随后,恶狠狠地看着那名威胁他的大汉:“你家小爷走了,若我发现你在后面追,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黄胃轻捷的上了马,他兴奋地嚎叫一声:“想找你家爷爷讨说法,等下辈子多练几年吧!”
两人三骑,干净利落、毫不停留,挥鞭,打马就走,等着你叫人来,这两个人可没那么傻。
唐琪与黄胃走了,只留下了一路烟尘。
那名大汉犹豫了一下,但他终究没有胆量去追赶,只能赶忙去看自己那几名伙伴的情况。大号的皮鞭,包着布的细铁链,这两种武器虽然打架很有威力,也很有效,但显然不会致命。休息了一会,除了第一个被唐琪放倒的大汉还有些站立不稳,其他几人就是疼痛难当,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
过了约半个时辰,那名跑去报信的便装军汉终于回来了。
他搬来的救兵很多,足足有三十几号人,可惜,打人的正主已经跑了。
“游击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定要找到那两个杀才,竟敢殴打官兵,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番!”
看着这些窝囊的手下,跑来增援的这名军官下了马,他皱着眉道:“这么长时间了,人早跑远了!去哪找?把此事的前因后果给我说说!”
大汉很委屈,但他也明白,这么长时间了,对方骑着马,自己没有目标,去追赶已经晚了,显然也不现实,他现在也只能给自己的长官叙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尽量让己方站在有理的一方。
这名军官显然对自己手下所说的谁占理不太感兴趣,他一直在追问动手后的情况。虽然这名手下更改了一些事情的真像,但大体的缘由很清楚,对方只有两个人,而己方是六个人。显然,自己的手下有过分的地方,否则,仅仅两个人不可能首先去挑衅三倍于自己的对手――省略的事实不是事实。
“好了!我知道了,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尤其是那名年轻的大个子,他就是徒手,你们恐怕也不是对手,那是一个会打架的老手,今天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以我来看,这两个人也绝不是一般人,有可能也是军户子弟,而且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来参加武举的人!”
“那正好!游击大人,我们可以去那个考校武举的校场堵截他们!”看到有了目标,对这名游击军官回报情况的大汉兴奋起来:
“放你娘的屁!去那地方,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百户...那地方到处是京营的高官,再有就是那些文官,你个**作死的东西!想去找死啊!”
被长官训斥一通,这名大汉很没面子,他无奈的低下头,看来这次吃亏是吃定了,所幸几名同伴都无大碍,也只能这样吃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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