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强势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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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看着危慕裳转身就走的身影,危元继轻声又坚定的唤道。
危慕裳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也没回头去看危元继。
“哥,你也觉得危慕裳太过分了对不对?就她这样的低贱血统,也妄想当我危家的千金大小姐,简直做梦!”见危元继出声唤住危慕裳,危元继眸光突地一亮,抓着危元继手臂道。
虽然她哥平时的话很少,但这事毕竟关系到危家的颜面。危元溪相信,危元继必定也是不喜欢危慕裳的。
冷冷的瞥了眼拉扯着他的危元溪,危元继轻轻拨开她的手,向背对着他们的危慕裳走去:“我送你回去。”
危慕裳显然是不打算住在危家大宅了,这么晚了,这里打车也不方便。危元继想了想,不轻不重道。
反正他也想去找顾林,正好顺路。
危慕裳听完危元继的话后,也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但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危元继说要送危慕裳回去,都不淡定了。
“什么?哥,你要送她回去!”危元溪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这简直比老爷子将寿宴提前一个月还要让她吃惊。
危元继的车,就是她跟母亲,一般情况他也不愿让她们坐。现在他竟然主动说,要送危慕裳回去?
“爸,妈,我今晚也不在家住。”危元溪的尖叫让危元继的脚步顿了顿,他回转身跟父亲母亲打过招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危家大宅。
“哥,哥……”危元溪错愕不已,今晚的老爷子已经够反常的了。怎么她哥也变得这么奇怪。
自从听到危元继说要送危慕裳回去后,苏琴便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瞪着危元继。
她儿子竟然说要送她仇人的女儿回去?她没听错?
危慕裳在危家的地位一直都很敏感,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一直以来危家的众人都不太待见她。
但现在,苏琴突然就感觉不太妙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正在慢慢改变一样。
“是不是你让我儿子这么做的?”危元继的背影在自己惊愕的眼眸中一点点远离自己,他一走出大门,苏琴就立刻回神,突地厉声指责起身旁的丈夫来。
“不是!我没让继儿这么做。”还在盯着门口的危绍治,突然被苏琴一声厉喝,他也严声反驳道。
看到危元继对危慕裳的态度有所好转,其实危绍治的心里是欣慰,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
“不是你让他这么做的?那他怎么会突然对那个小狐精那么好!”苏琴面容扭曲着,那是她最为骄傲的儿子,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怎么能对她的仇人如此好。
“对呀!爹地,是不是你让哥哥对危慕裳好的?不然以哥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对危慕裳这么好?”危元溪心里也不是滋味的低声问着她的父亲。
虽然危元溪也觉得,以他哥哥的性格,要不是他自愿的话。就算是他们父亲的话,他也未必会听。
但是,危元继的车,她这个做妹妹都还没有坐过呢,怎么今天就让危慕裳那个小贱人给坐上了。
“无理取闹!”见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在怀疑自己,危绍治一甩手,气愤的丢下四个字,转身就离开了饭桌这个是非之地。
危绍治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他的儿子要是肯听他的话,对危慕裳好点的。他早在十年前就说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危家书房,老爷子有些疲惫的坐在书桌前。房门耸动间,他看了眼推门进来的老婆子,转而又沉默的低下了头。
“老头子,你突然将寿宴提前是为了危慕裳对不对?你不会是想要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世吧?”老婆子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神情疲惫的老爷子轻声询问道。
此刻的老婆子,没了刚才面对危慕裳时,绵里藏针的尖酸话语。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同样有着丝丝疲惫。
对于危慕裳的存在,老婆子的心里也很复杂。她承认自己不喜欢她,但是说到底。危慕裳的身上,也流传着一部分她的血液。
“哎……”老爷子轻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起老眼看着对面的老婆子,“老婆子,我已经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她现在当了兵,要出来趟不容易,说不定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我的寿宴了。”
也许是年龄一年比一年老,心里的感慨也一年比一年多起来。
老爷子从一开始不习惯危慕裳突然出现在危家,经过十年的漫长岁月,他也渐渐习惯了每周六都能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吃顿饭。
可自从危慕裳当了兵,突然又从饭桌上消失了身影时,老爷子才突然发现,原来他早就将危慕裳当成了危家的一份子。
危慕裳总是淡淡的,她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甚至经常会让老爷子忽视了她的存在。
可是当她真正从眼前消失了,老爷子才知道那抹淡淡的身影,早已深存在了他的脑海。
危慕裳的身份,终究是老爷子心里的一根刺。
他当初之所以将危慕裳从孤儿院接回危家,就是不想让他们危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正也是因为危慕裳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老爷子一直都刻意忽视她的存在。
可忽视危慕裳的存在,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存在。
现在危慕裳也渐渐的长大了,她不在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
一直到去年,当老爷子动了想要危慕裳去当兵的念头时。他才惊讶的发现,他原以为才高中毕业的危慕裳,早已修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
那个时候,老爷子才突然惊觉。原来他一直以为不重要可有可无的私生女,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早已做好了脱离危家的打算。
“老婆子,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我们老危家的人。既然我当初把她接了回来,她就一辈子都是老危家的人。”老爷子定定看着他的老伴,经过岁月洗礼的双眸里有着坚定。
他不会让危慕裳再次流落到外。
这次的寿宴,老爷子也只是希望,他们危家能有一张真正的全家福而已。
以往的每一年,不管是他们的刻意忽略还是危慕裳的刻意躲避。他们危家的全家福,从来都没有过危慕裳的身影。
这一次,老爷子担心,他若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怕等他百年之后,危慕裳的身影,也就真正的,彻底从危家的全家福里剔除了。
“这个我明白。”老婆子渐渐的垂下了白发苍苍的头颅,她沉思了片刻后,重新看向老爷子,眸里也有着坚定。
“可是,若把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世人眼里,你有想过这会对危氏造成多大的影响么?而你一生刚正不阿的威严形象,也有可能毁于一旦。”
老婆子也有着自己的坚持,若危家不是名门望族,不是时时刻刻都活在日光灯下。也许她会真真正正的接受危慕裳,让危慕裳名正言顺的生活在危家。
可是,他们危家不是一个平凡不足挂齿的小家。他们的任何一个举动,影响的都不仅仅是他们这个家。
老婆子也不是没想过要对危慕裳好点,要让她生活在危家的庇护下。可是,每当她一想到因为危慕裳一个人,而可能带来的一系列毁灭性灾难时,她便打消了念头。
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让老婆子不愿去想象。对危慕裳本人,她便也好不起来了。
“这些我都知道!”被老婆子说中了心事,老爷子猛地一拍桌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仅仅几秒后,他像被抽去了力气般,徒然软倒在真皮桌椅上:“可是,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危家的阴影下。”
*
暮色中,一辆黑亮沉稳大气的汽车游走在几无人烟的大道上。突地一个转弯后,它便驶入了热闹非凡的街道上。
狭小的车内空间,双双沉默中,危元继侧头看了副驾驶座上的危慕裳。
只见她眸色平静的目视前方,街道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这是危元继第一次认真的审视危慕裳,他发现,她很静,好像任何事都惊不起她平静的心湖般。
还有,她很美,单单看着她的侧脸,都能被她柔美的轮廓线条给吸去视线。
最后扫了眼她跟顾林一样的短发,危元继微抿了抿嘴。虽然短发的她很清秀,但凭着他并不多的印象,他还是觉得长发的危慕裳好看点。
危慕裳知道危元继在打量她,但她依旧淡然的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不为所动。
“咳……她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沉默着又过了半响,危元继犹豫一瞬,突然轻咳一声开口跟危慕裳道。
虽然那样的话他听了不下十年,但以往的他就跟事不关己般,从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也许是因为顾林的关系,危元继会学着站在危慕裳的角度,为她着想起来。
危元继从小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危慕裳的错,与她无关。只是他从不在乎罢了。
危慕裳错愕一瞬,一秒后才明白过来危元继是在说苏琴跟危元溪。
“你太看得起我了,她们的话还不至于让我当回事。”看了眼略微不自在的危元继,危慕裳十分平静的淡然道。
也许她曾经在乎过,当回事过,但那也只是曾经。
突然的对话之后,又是突然的沉默。
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现在凑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尴尬或许有点,但不多。
“跟我说说你跟林子是怎么认识的吧?”再次的双双沉默中,许是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危慕裳突然侧头看着危元继道。
从危元继口中听到的答案,跟顾林口中说出的答应,应该会不一样。
听到危慕裳这么问,危元继轻挑了挑眉,想到他跟顾林的相遇过程,他一向冰冷的嘴角不由的牵起一丝笑容来。
“她很鲁莽,撞了我的车还把我大骂一顿,然后就趾高气昂的火速离开了。”
危元继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第一次跟顾林相遇的场景。
那天,他的车停在路边,他去卖了瓶水还没回到车上,就看见一辆拉风的黑车猛地撞上了他的车头。
两车亲密的吻了一口后,从那辆黑车上下来了一个一头短发,浑身充满冷艳张扬气息的顾林。
顾林一下车看见两车撞到一起后,抬脚就猛踹他的车,嘴里还巴拉巴拉的爆着粗,骂他乱停车。
当危元继走到自己车前时,顾林看见他问了句他是不是车主。
他瞅着她冷冷的点了点头,谁知顾林竟然指着他又是一阵破口大骂。说他什么二世祖,败家子。
在顾林大骂中,危元继的脸越来越黑,看了眼渐渐聚拢过来的目光。正当危元继想告诉泼妇般的顾林,是她撞了他的车,他也没乱停车的时候。
顾林却火烧屁股般,猛地跳上车,然后带着车头撞凹一块的黑车火速离开了事发现场。
危元继不想多事,既然顾林逃了他也不想去追究,自认倒霉好了。
但是,危元继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一个月后,在他的车刚刚修好,满血复活的再次上路时。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他的车再次被迫报废了。
更可恨的是,顾林竟然没认出他来。
在她骂了他三句踹了他车三脚后,危元继就双眼危险一眯,没打算放过这个目中无人,嚣张火爆的顾林了。
既然人家欠教训,他就施舍一回好心,好好教训教训顾林好了。
危元继更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多事一教训,就再也放下过顾林了。
“噗……”听着危元继冷淡的讲着他跟顾林的相遇,危慕裳就忍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她貌似可以想象出,危元继一向冰川般的冷脸,在顾林的炮轰下慢慢变得黑溜黑溜的脸色。
亏顾林还大言不惭的跟她说,是危元继不识相撞了她的车。现在看来,顾林的不痛快纯属自作自受。
见危慕裳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危元继也不由得嘴角上扬了起来,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危慕裳笑。
“这两天我会很忙,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挑礼服吧?”老爷子亲自下达的命令,危元继可不敢违抗,侧头跟危慕裳商量道。
“你忙你的,礼服的事我自己会搞定。”一说到这个危慕裳就收回了笑脸,她在想,她要怎么样才能逃开这场寿宴。
“已经到了。”危慕裳的话音刚落,危元继就停下了车,示意她看向路边的小店。
“……”危慕裳无语,危元继这是在跟她商量么?要不要这么有速度。
下了车,危慕裳发现这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破旧店而已。
跟街上其他装饰华丽的大店面相比,这个头顶木匾上写着裁缝店。没啥装修的店面,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店面也明显没有其他的店大。
“进去吧。”危元继看了眼危慕裳停下脚步审视的身影,淡淡道了句就率先走了进去。
虽然有些讶异,但确定危元继没走错后,危慕裳也跟着走了进去。
“今天的营业时间到了,明天再来!”
危慕裳刚踏进去裁缝店,就见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他们弯腰在整理着什么,头也没回的就朝他们喊了一句。
“明天没空!”危元继也不理店主的逐客令,径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危元继一说完,危慕裳就见年轻的店主猛地一回头,视线咻的射向危元继。
“继哥!你怎么来了?”看见危元继,店主也不再整理手中的物件了,惊讶一声后起身朝危元继走去。
“哥,您老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小店来?”店主径自看着危元继道,好半响才发现一直站在门口的危慕裳,“咦,小美女,你来买衣服的么?明天再来哈!”
店主以为危慕裳是来买衣服的顾客,指了指挂着门口的营业时间就朝危慕裳挥手道。
见店主这番模样,危慕裳又看了看危元继悠闲的坐在沙发。她也不说话,径自朝危元继走去,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危元继旁边。
“……哥,这妞是你带来的?”店主瞪着危慕裳自动自觉的动作,见她坐在危元继身边,危元继也没个反应,当下问道。
难怪他们一起出现,难怪他们坐在一起危元继眉也没皱一下,敢情这小妞就是危元继藏了这么久的地下情人了。
“妞什么妞,这是你妹!”危元继眉头轻轻一皱,冷眼扫着年轻店主呵斥道。
“我妹?”店主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妹妹?他怎么不知道?
“你才他妹!”危慕裳眉头也紧紧一皱,横了眼身旁的危元继冷声反驳道。
什么玩意儿!
带她来乱认亲戚的不成。
店主汗颜一瞬后,眸光噌亮起来,他第一次遇见敢跟危元继呛声的女人。
此女果然不同,比那些只知道讨好危元继的女人好了千百倍,他就知道危元继的眼光不一般。
“……”被危慕裳一呛,危元继额头落下三根黑线,他的话好像说得太简单了。
“这小子叫危元锦,是爷爷的弟弟的孙子。”危元继指着店主,跟危慕裳讲解着。
每一年的家族聚会,好像危慕裳都刻意躲开了。老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遂一直以来,危慕裳的存在,也就只有他们危家最亲近的几人知道而已。
危家的旁支亲戚,貌似在危慕裳刚进危家的时候,好奇的来见过一次,随后众人也都刻意忽略了她的存在。
搞了半天,危慕裳才明白危元继的那句你妹是怎么回事,原来眼前的这个年轻店主,也是危家的人。
“哦,孙子啊……”明白过来后,危慕裳了解的回应了危元继一句。
“呃……”听见危慕裳鄙视的孙子二字,危元锦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他怎么觉得危慕裳好像在骂他一样。
对于危慕裳的存在,危元锦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他只是从没见过危慕裳而已。
对于危慕裳,危元锦并未带着有色目光去看她。身处在这样的圈子里,关于私生子私生女这样的事件,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裳儿,好歹这也是咱兄妹第一次见面不是,你怎么就这么冷淡呢?”见危慕裳对他这个哥哥兴趣缺缺的模样,危元锦当下就凑上前,亲切的想要去拉危慕裳的手。
“你干嘛!”见危元锦虎狼般冲过来,危慕裳身子往危元继身旁侧了侧,躲着他冷喝一声。
“人家没想干嘛!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妹妹,想要亲近亲近么。”危元锦往前的身形顿在危慕裳身前,危慕裳躲豺狼般的神色,大大的打击了他。
他自认长得还不错的说,也没长得张牙舞爪的吓人啊,怎么危慕裳防他跟防狼似的。
“锦你给我收敛点!你赶紧帮她找几套礼服,爷爷的寿宴改到后天举办。”危元继不理会危元锦委屈求助的眼神,径自说着他来这的目的。
“你说什么?老爷子的寿宴改到后天举办?”危元锦讶异的反问着危元继,怎么说改就改了。
“改了,你赶紧的!”危元继挥了挥手,就把危元锦轰去干正事了。
怀里被危元锦塞了一堆的礼服,危慕裳被他推搡着走进了试衣间。
被赶鸭子上架,危慕裳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往下一扫,她脱下衣服的动作猛地一顿。
眉头深深皱起,瞪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危慕裳懊恼起来,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档子事了。
虽然她早上回到公寓有擦药,但才一天的时间,这吻痕还是明目张胆的显摆在她的肌肤上。
一白一红相辉映,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什么。
看着那些挂在墙壁,不是露肩露背就是露腿的晚礼服,危慕裳简直想狂揍罗以歌一顿,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外面的两个男人可都是成年人,她这一出去,还不得啥都暴露出来。
危慕裳在试衣间换了一套黑色单肩晚礼服,发现白的发红的肌肤跟黑色的礼服一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于是她果断的脱了下来。
换了白色的露腿礼服,不行,还是太明显了。
换了一套又一套,每一套刚穿上去不到一秒,危慕裳看了一眼就果断的脱了下来。
当她在试衣间折腾了二十分钟,还无声无息也没见她出来后,危元锦开始在外面叫唤了。
“小裳儿,你还没换好哇?里面也没坑给你掉啊!你换好赶紧出来给我看看。”
危元锦又挑了一顿的晚礼服挂在外面的衣架上,他见危慕裳一直没出来,便连声催促道。
“……”危慕裳刚换上一套无肩淡蓝色晚礼服,就听见危元锦在叫唤着她。
虽然双腿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裸露在外的双肩,危慕裳实在是不想去看第二眼。
“那个……有披肩么?”皱眉看着双肩及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危慕裳犹豫着朝危元锦问道。
“有啊,你出来我看看先,需要什么样的我再帮你找。”危元锦想也不想就回道,说完还不忘让危慕裳快点出来。
又皱眉瞪眼跟镜子里的自己懊恼的瞪了半响,危慕裳才认命的打开门,先看眼外面只有危元继跟危元锦后,她缓缓的走了出去。
好像危慕裳走出来的时候,危元继跟危元锦第一眼看去的都是她的礼服。
从她线条优美的腿缓缓往上看,曲线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不……
不错的错字,两男人在看到危慕裳的胸前时,果断的将错字停顿在了脑海。
危元锦在倒抽一口气后,紧紧的瞪着危慕裳肩膀周围裸露出的部位。那……那个,是吻痕?
危元继的瞳眸一沉,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红红的点点是什么。问题是,危慕裳怎么会有?
危元继依然坐在沙发上,危元锦站在一旁的礼服架前。危慕裳定定的站在试衣间前,在看到他们意料之中的惊讶眸光时,乖巧的垂眉敛眸不说话。
都是成年人了,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吧。
本来淡蓝色的晚礼服将危慕裳的身形衬得窈窕有致,气质淡雅,宛如一抹青莲般沁人心脾。
但是,看着那刺眼突厄的吻痕,危元锦瞬间就龟裂了欣赏的神色。
“小,小裳儿,你……”危元锦指着危慕裳,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比较合适,“你才多大呀?”
现在的小孩子会不会太成熟了一点?还有,危慕裳成年了么?
“他是谁?”危元继的声音徒然一冷,紧紧的盯着危慕裳道。
他一直都知道危慕裳的性格挺沉稳的,他万万没想到危慕裳会发生这种事,毕竟,她还太小了。
危慕裳依然垂眉敛眸的不说话,有些事,她没必要跟他们说。
他们,也只是跟她有那么点血缘关系而已,其他,没有了。
危慕裳倔强的敛着眸不看他们,也不说话的安静模样。才让危元继突然惊醒,他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质问她。
他承认,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把危慕裳当做是自己的妹妹。要不是顾林,要不是老爷子的吩咐,他今天也不会带她来这里。
缓缓起身,危元继一步一步走向危慕裳,在她身上几步站定。看着危慕裳一直敛着的眉眼,危元继没有说话。
一直到危慕裳抬起眼看他时,危元继才定定的看着她,认真道:“你是自愿的么?要是受了委屈,你可以告诉我。”
与危元继略微冰冷的眼眸对视着,危慕裳竟然从他的眼睛看到了丝丝疼惜与爱护。
心神一动间,危慕裳看着危元继关切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轻声道:“我很好。”
不知为何,听到危元继的那句受了委屈可以告诉他,危慕裳突然就有些心酸起来。
曾几何时,她曾奢望过危元继对她说这句话的。可是,现在的她,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
可是,就算不需要了。
当听到危元继跟她说这句话时,危慕裳还是觉得有一丝温暖跟着他这句话暖进了她的身体。
眉头轻皱,危元继还是能感觉到危慕裳对他的设防。犹豫半响,危元继再次开口轻声问道:“是淳于弘么?”
危慕裳和顾林跟淳于弘的关系不错,这个危元继是知道。且出现在危慕裳身边的男性并不多,危元继会想到淳于弘身上,也不奇怪。
但是,想到淳于弘的风流性子,危元继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淳于弘这个人,做朋友还行,做情人还是不太靠谱。
“不是。不用猜了,我没事。”对于危元继将自己跟淳于弘想到一起,危慕裳一点也不意外。
危元锦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们的对话,然后就不出声了。貌似他这个美人妹妹很淡定的样子,而且,貌似他这个冰山脸大哥也有让着她的样子。
最后从危元锦哪里挑挑选选搜罗了四五套晚礼服,临走前,危元锦还特意交代危慕裳在寿宴前,一定要到他这里上下妆再去。
危慕裳连声应着点头回答他的啰嗦劲。
到了小区,危慕裳见危元继没打算离开的样子,也没说什么,领着他就回了公寓。
一打开门,危慕裳就被猛然扑到她身上的庞然大物给吓了一跳。
看着猛往她怀里蹭,跟她撒娇的金毛狼狗,危慕裳才反应过来,她还养了一条狼狗呢。
对于跟在危慕裳身后的危元继,金毛狼狗的狗眼在瞅了他一眼后,不再甩他的继续围着危慕裳转悠撒娇。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大一条狗?”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金毛狼狗,危元继边关门边问着危慕裳。
“捡回来的。”危慕裳眼尖的看到电脑前的顾林,在听到危元继的声音,背影猛地一僵。
“捡的?”危元继的话还没未说完,突然就被渣游戏渣的不爽,突然咒骂起来的顾林打断。
“靠!又死了!”看着显示屏里再次被boss打挂掉的自己,顾林懊恼的一拍键盘,起身就指着刚进门的危元继吼道,“谁让你丫来的?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家了?”
顾林真心觉得危元继就是她的克星,每回遇到他准没好事。
就像最开始吧,一遇到他她的车子就报销掉,现在她好不容易回归繁华都市一次,结果他每次来她每次都被boss杀的片甲不留。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危元继这么纠缠。
“想来就来了呗。”危元继看着顾林理所当然道。
他的心说想来,他的腿就听从指挥的来了,不关他的事。
“你,不要脸!”顾林真觉得外界形容危元继是座冰山,在商场手腕狠厉,对敌人从不留情,全tm的扯淡!
看看危元继现在这副流氓样,哪里冰,哪里狠,哪里不留情了。
“脸肯定不能要,要脸还怎么把你拐上床!”危元继也不顾及危慕裳还在现场,直接**裸的跟顾林道,还边说边朝她走去。
“……”危元继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姿态,着实令危慕裳有些不适应。领着金毛狼狗就识趣的回了房,将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其实,听了危元继一番不是理论的理论,危慕裳突然就觉得,难道男人拐女人的时候都是不要脸的么?
她想起了罗以歌,那货的脸皮早不知道被他丢到哪个山沟沟去了。
当危慕裳冲完凉回到客厅时,她发现顾林跟危元继都消失了。
好吧,她家的林子又被男人给拐跑了。
*
某某高级酒店,淳于蝴蝶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悠悠转醒。
醒过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淳于蝴蝶捶了捶脑袋,宿醉的脑袋在睡了一天后,终于没早上醒来时那么痛了。
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淳于蝴蝶随即被酸痛的腰给痛得又倒了回去。
“嘶——”双手抚着腰,淳于蝴蝶直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的感觉。
关于前一晚跟第二天早上的记忆,也跟着疼痛一起回归淳于蝴蝶的大脑。
画面一直回放着,想到早上吃了避孕药,她不敢顶着这么一副满身伤痕的躯壳回家。
而选择在酒店开房,余北也因为担心她不肯离去时,淳于蝴蝶就觉得自己的头越加的痛起来。
“靠靠靠!tm这算什么鸟事儿!”淳于蝴蝶简直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好了,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事。
她跟余北那小子,怎么就杠到床上去了呢!
“怎么了?”一听见淳于蝴蝶的声音,余北立即从沙发蹦跳而起,赶至床边嘘寒问暖。
看到还在心中咒骂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淳于蝴蝶仰看着床边的余北,妖媚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余小北!你tm混蛋!滚!我不想看到你!”堵着满肚子的火气,突然猛地就朝余北喷了出来。
“啊——”骂的太厉害牵扯到腰间的肌肉,淳于蝴蝶又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腰痛,那个地方更痛,腿也酸软无力。
“很痛么?哪里痛?我帮你揉揉。”一见淳于蝴蝶突然就痛苦的龇牙咧嘴起来,余北连忙伸手隔着被单搭在她腰上,想要帮她按按,缓解一下疼痛。
“别碰我!”猛地瞧见余北突然将手伸向自己,淳于蝴蝶连忙将手探出被单,猛一拍他的狼爪。
被淳于蝴蝶一拍,余北反射性的缩回手,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好吧,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吧,他也不记得到底怎么发生的了。
“余小北,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你第几次喝酒误事了?”淳于蝴蝶紧紧盯着余北可怜巴巴的正太脸。
虽然经过一年的军营生涯,余北的脸被磨练看起来没那么正太了,但淳于蝴蝶还是觉得他不靠谱。
要是余北敢告诉她,他每次喝酒都误事的话。她,她一定阉了他!
“第一次!绝对的第一次!”接受到淳于蝴蝶瞬间恶毒起来的眸光,余北想也不想就连声肯定道。
这何止是他第一次喝酒误事,也是他那个的第一次好吧。
余北现在是真后悔,他昨晚怎么就喝了那么多的酒呢。弄得这么宝贵的第一次丢了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些零零散散模模糊糊的画面,回想起来根本就不过瘾好吧。
“真的?”微眯起眼,淳于蝴蝶上下审视了着余北。
余北要是敢骗她。他娘的,她照样阉了他!
“嗯嗯!比真金还真!”在淳于蝴蝶审视的眼光中,余北双手不自觉的护住了自己的重点部队。
想了良久,淳于蝴蝶缓缓坐起身。
“忘了昨晚的所有事情。”淳于蝴蝶掀开被单就想下床,她的语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像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什么?”余北一惊,连忙将淳于蝴蝶堵在床边不让她下床,“为什么要我忘记?”
发都发生了,他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忘记你还想要怎样!”被余北一堵,淳于蝴蝶的火气瞬间又回来了。
这件事吃亏的是她好吧,她都不计较了。余北还想怎样,难不成他还要她负责不成。
“你……”余北直直的俯看着怒气腾腾的淳于蝴蝶。
犹豫一瞬后,他突然认真的朝她吼道:“那你嫁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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