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爷和李道士走了进来,姬爷停在灵位前眼里噙着泪水,李道士说道:“老鸡,你就别太自责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没有获得解脱吗?再说了,你都帮姬龙养大了儿子,该赎罪也完了。”
“唉,当年太贪心杀了姬龙一家,只留下了他的小儿子姬茂,这是作孽啊!双双是我的女儿,当年我也太狠心了,不然他们怎么会上吊呢!”姬爷看着灵位发呆,身子微微颤抖着,接着又说:“我虽然养大了他,但是却杀了他的父母,着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饶恕的。”
什么?我的父母!难道我的父母就是姬龙和白双双?我的心里非常难过,姬爷竟然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无论如何我心里都不敢相信。
这时,窗户里射进来两支箭,恰好射中了姬爷。我急忙冲了出去,房门突然被撞开了,李道士和姬爷看到我一脸吃惊,同时我们三人往门外望去。
强烈的阳光从门缝穿了进来,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口罩的人出现在了门口。姬爷和李道士同时口里喊道:“咒师!”所谓咒师,就是藏北诅咒的传人。
李道士冲了出去袖子里挥出了一把匕首,风衣人突然洒出了黑色的粉末,刺鼻的硫磺味扑来。李道士被风衣人击中了,同时风衣人也挨了李道士的一刀,面罩被揭开了,头上的帽子一下打掉了,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洒落了。
“殷花翎!”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风衣人,只见姬爷也扑了过去,一下子击中了殷花翎的腹部。殷花翎手中雪亮的白光一闪姬爷倒在地上捂着伤口,鲜血从他的十指流了出来。李道士被黑色粉末打中倒在地上抽搐着,嘴里流出了黑血,殷花翎胸口插着匕首弯着腰,嘴角流着鲜血。
“哈哈哈,我终于为我父母报了仇,当年你们杀了我全家,可惜我逃脱了,你们没有想到吧!”殷花翎脸色苍白的说道。
“你,你是姬小灵?”姬爷吃惊的看着姬爷,李道士的脸发黑,眼珠子逐渐变成了灰色。李道士说道:“老鸡啊!其实,其实……咳咳……其实你女儿白小双是我杀死做成了上吊的假象,就是想要以绝后患,都怪你心慈手软留下来这祸根……咳咳咳……”
“什么,双双是被你杀死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姬爷痛苦的蜷缩着,嘴唇逐渐变成了紫色,看来殷花翎的匕首上有毒。而李道士已经不喘气了,我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我反应了过来,脑子嗡嗡嗡响个不停,耳朵也嘶嘶乱叫。
三人躺在血泊中,我急忙打了电话,救护车到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七日后,发丧的灵车伴着飞舞白纸钱,西山坟地多了三个土堆。
老树寒鸦,金色的夕阳从天边落下,咖啡色的云彩被撕扯着。我和李菲菲在坟前立了很久,我看了看天边的,说道:“回去吧!”
黄昏,孤坟,暮色渐沉。
终!!!
.
.
【鬼吹灯外传:三爷盗墓】(献丑了,哈哈哈,我是老灯丝……)
“嘿嘿嘿~~~”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人毛骨悚然。这种幽深的洞穴中,除了我们四人,那里还有别人。但是这个声音十分清晰,就在耳边回荡,真是邪气凛然。
鹧鸪哨急忙掏出了三把飞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老陈手中的小神锋飞刀也亮了出来,他示意昆仑摩勒和红姑娘严加防范,恐怕有什么不干净的出现。
“三爷,以你多年摸金倒斗的经验,可否得知这声音的来源?”鹧鸪哨低声问我。
我张三爷倒斗无数,什么粽子没见过,但是对于这阴邪的笑声,也是莫名其源。我嘿嘿一笑,沉声说:“估计是隧道的王八成精了,诸位莫慌,该死的娃娃救不活,咱们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这种喇叭形的洞穴,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逃也没有门路。就在我们紧张的时候,洞穴中发出轰隆隆的空音,感觉要塌方了。
头顶上碎土不断的坠落,片刻间上面裂开了三指宽的口子。地面像筛子一般四下摇晃,众人立即站不稳身子,东倒西歪的斜靠着墙。
这他妈的什么地方,我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刚刚的不明之物突然袭击,前面的洞穴随着被震开了一块,紧接着石头瓦片的碎裂声乱响,几秒后恢复了平静。
此时本来狭窄的洞穴已经被摇的大张着,别说走人,坦克也能跑过去。见没有什么危险,老陈立刻蹲在地上捡东西,不时地往大腿上蹭,奇怪的是刚刚的金块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气的连声大骂,灰头土脸的只顾在土中乱刨。
“嘿嘿嘿~~~”一个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老陈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来回的转,扔下手中的土块身子弹了起来,老陈这卸岭盗魁也不是等闲之辈,反应果然灵敏。
一个半人高的白色东西在远处晃荡着,缓缓的向我们走来。“不好,是白狼!大家快往前面走。”我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面目,正是一头巨大的白狼王。但是这种地下,怎么会有狼,来不及考虑,我们顺着洞穴往前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那白狼似乎没有追赶的意思,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拼命的往前跑。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白狼不会追上来了,让大家休息一下。眼前的洞穴已经和先前的大不相同,不光开阔,而且地上全部铺着巨大的石条,石条上刻画着各种鸟兽的图腾。墙壁也是石板砌成的,上面有单调的装饰绘画,但都是线条粗犷,是一些狩猎之类的原始生活场景。
鹧鸪哨和红姑娘也走在了我的身边,审视着墙上的绘画,我问鹧鸪哨这是什么年代的,有没有价值。他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史前的文明,比如壁画上的人物服饰,生活的习惯等等,都是研究历史的重要证据,但是这些东西不值钱,即使抠几块出去,也没有多大的市场前景。
我注意到壁画上画着各种巨大的鸟兽,那些鸟兽比例大的出奇,比其中的人物不知要大多少倍。巨鸟有的喷火,有的能发出闪电一样的光。一个带着斗篷的巫师站在巨大的祭台上,手中挥舞着权杖,指挥鸟兽排队列阵。
这些图使我想起刚刚进入天井时那些大的出奇的兽骨,难不成真有这种巨鸟。在远古时期,巫师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和巨鸟沟通,然后指挥巨鸟完成一些人类不能完成的任务。那时候人们崇拜图腾,常常以鸟兽为神灵,而巫师则是连接人与神的纽带,因此巫师在原始社会的地位,不亚于部落的首领。
壁画上除了巫师的祭祀活动外,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黑点,由于剥落的太厉害,不能看清是什么东西。无数跳入了祭坛边的池塘里,还有很多人正在奔跑,似乎是要躲避某种伤害。
另一处壁画上画着整整齐齐的白色东西,我打着手电往近处一看,并非是什么壁画,竟然是一块块的骨牌被粘到了石壁上。
我伸手掰了一块骨牌,想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墙上的所有骨牌啪啪的全部掉到了地上,闪着诡异的白光,将地道照的惨白。我感到情况不妙,急忙退后了几步。和鹧鸪哨几人聚在了一处。
骨牌的那面墙壁轰然倒塌,尘土弥散在的到处都是,能见度非常的低,犹如陷入了雾霾。里面发出唧唧唧唧的叫声,应该是鸟叫。四道手电光照在倒塌的地方,看不清墙那边是什么状况。
我握着金刚伞打着手电筒向前走了几步,一只大鸟扑通着翅膀从断墙那边飞了出来。大叫着向我扑来。我抬头一看,大鸟翼展不下三米,长着奇怪的娃娃头,和人的面貌有七分相似,如果没有红色的鸟喙,冷不防以为是一个婴儿,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面鸟。
人面鸟身在古代神话里非常多,《山海经》中有大量的记载,《大荒北经》中说:“北海之渚,有神,人面兽身,珥两青蛇,践两赤练蛇,名曰禺强。”禺强是黄帝之子,也是海神和冬神,掌握着寒冷和北海。
而在《山海经》中许多处都有记载,比如《海外东经》中说:“东方句芒,鸟面人身,乘两蛇。”另外还有九首人面的九凤,五色鸟,都是人面鸟身。
虽说那些只是神话,但眼前的这怪鸟,也不是什么善茬。神话中,大多数的人面鸟都和蛇有关联,但愿这深井地穴中没有蛇窝,不然就更加难办了。
就在我思考的一瞬间,人面鸟巨大的翅膀带着一阵大风,羽毛大张着利爪就向我的头部抓来。我眼疾手快,哪能让它得逞。手电直射它的眼球,挥起军刀扎向了人面鸟的胸部。人面鸟被手电的光一照后,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我一下扎到了它的前胸,软毛缓冲了一下,一股热血喷了我一手。
但它来势汹汹,依靠惯性的力量撞向了我的身子。情急之下我急忙后倒,避开了它的攻势。人面鸟撞到了地板上,石条纹丝不动,它翻了个个扑通几下断气了。我起身的一瞬间,发现好多的人面鸟正在断墙后面扑通翅膀,很快就要飞出来了。
“不好,里面有很多人面鸟,赶紧向前行进!”我急忙通知大家撤退,老陈和昆仑摩勒在前面开路,黄宏红姑娘紧随其后,我和鹧鸪哨并肩便退便打。
鹧鸪哨急忙飞出了三把飞刀,掏出了左轮手枪噼里啪啦的开火了。他轻功了得,一只人面鸟被他翻身一个魁星踢斗直接踢飞了。
我不敢怠慢,手中的金刚伞急速的旋转,将迎面的一只人面鸟绞碎,帮助鹧鸪哨对抗一只红毛的人面鸟。
“道爷,干掉这只红毛快撤,后面更多的人面鸟追来,想走都难脱身。”我急忙给鹧鸪哨通气,怕他兴起不肯收手。
通道十分开阔,两面都是壁画,想找个洞穴躲避是不可能的。我们五一路狂奔,脚下一刻也不能停留,那种人面鸟的数量很多,听那叫声就让人心惊肉跳,万一被追上来可就坏了。对付三两只没问题,但是太多谁也吃不消。
紧跑慢跑,大家气喘吁吁。肺叶像风箱呼哧呼哧的响个不停。“跑不动了,稍微休息一下吧!”老陈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红姑娘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我刚要说先休息一会儿。只感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接着就是一声长鸣,没想到人面鸟这么快就追来了。回头的一瞬间,我惊呆了。黑压压的的一片顺着手电的光线飞来,起码也有上百只,宽大的通道几乎被遮住了。
“不要停,大家赶快往前跑,迟了就要喂鸟了。”一见人面鸟追来,昆仑摩勒一马当先,老陈也顾不上累了,拉着红姑娘脚下飞快的奔跑,我和鹧鸪哨二人殿后,只要人面鸟追来,先让它知道老子的金刚伞也不是吃素的。
“狗日的,追上来了!”鹧鸪哨一边向后飞刀,一边和我向前狂奔。我也不敢怠慢,手中的金刚伞劈刺,鸟毛飞了一地,鸟叫声越来越密集,就像炸开了锅似的向我们涌来。
“这里有门!”昆仑摩勒向后喊了一句,猛地用肩膀撞门,几下之后木门被撞开了。我和鹧鸪哨肩并肩作战,手中的军刀交错劈砍,军大衣染上了红血,一股股血花飞溅,血腥味弥漫在通道中。
人面鸟毫无畏惧的冲刺,双翅扑通着尖喙不断的啄击,我的手背上被啄去了一块肉,血流不止。鹧鸪哨的军大衣也被啄了几个洞,里面的棉絮扯的挂着。
“道爷,这怪鸟太多了,而且都是不要命的主,这样下去要被它们拖死了,必须撤到木门后面,不然等鸟群聚集了就不好办了。”我忍着手背的刺痛,逐渐觉得有些吃力,再这么下去,肯定要被拖垮。
鹧鸪哨手中的飞刀挥的飞快,雪亮的刀光飞舞着,鸟毛弄了一身,他脸上挂着血珠子,用手抹了一把脸,沉声说:“边打边退,退到木门前后,我两合力杀了靠前的几只怪鸟,不然无法脱身。”
我们肩并肩挥刀后退,手臂上又被人面鸟啄了几下,只能咬牙坚持着挥刀。人面鸟也被砍的乱叫,一股股的血花洒落,通道的墙壁和地面上留下了许多血红。
通道的那边人面鸟不断的飞来,黑压压的的没有尽头,想要将其斩尽杀绝完全是不可能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能先到木门后躲避其锋芒。
我和鹧鸪哨快速的向后撤离,但是人面鸟的攻势一点也没有减弱,好像见到仇人一般红着眼和我们拼命。
“三爷,道爷,小心身后!”老陈、红姑娘和昆仑摩勒三人大喊,我回头一看,数只红毛的人面鸟飞来,我和鹧鸪哨急忙倒地躲避,老陈飞出了五把小神锋,斩落了五只红毛人面鸟,而且是正中咽喉,对于这位卸岭盗魁,我更是敬佩三分。
鹧鸪哨也不甘示弱,双脚点地一个双龙出海,六把飞刀斩落了六只人面鸟,仿佛要显示搬山道人的技艺。当然我也不能给摸金校尉的祖师爷摸黑,将金刚伞的伞柄一拧,放出了一蓬玄阴金针,一下子射杀了五六只人面鸟。
“三爷,高!”老陈老远的竖起大拇指,我咧嘴一笑,表示小意思,想当年三爷我在金棺村发家,靠着林中老鬼的相猫之术,盗过美人盅,抓过老鼠和尚,破了白塔道人,斩了蛇母,带领着雁营……
“道爷,闪人!”说话间我和鹧鸪哨退到了木门后,我们用力顶着木门防止人面鸟撞开,门板虽然很大很厚,但是常年的腐烂和虫食,显得不是那么坚固。一来门的锁是在外边,二来里面又没有门闩之类的,我们只能用背顶着。
片刻之后一片安静,我以为人面鸟已经退去,当我从门缝里一看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