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出生在一个小海岛上的渔村里,父母和祖辈一样都是以打渔为业的渔民,村里大半的人也是靠海为生,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简朴生活。
在郑明珠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出海捕鱼遇上了风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年迈的奶奶把幼小的郑明珠拉扯到十四岁也因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电影电视里经常都会看到如此雷同的故事情节,身世悲凉的女孩被好心的邻居收留,并且发奋图强努力向上,终于考上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嫁得一个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结局完美。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烙得人心发痛。
郑明珠没有故事情节里的那些女主角的好运气,既没有好心的邻居收留也没考上大学,更没有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十四岁的孤苦少女,面对残酷的现实,要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曾经,郑明珠在那个豆蔻年华也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天真烂漫,纯洁无暇,有着崇高的理想。但当一切美好都直面活下去这个残酷现实之时,那些向往啊,理想啊,都只不过海里漂浮的虚幻泡影,经不起海浪的扑打,阳光的曝晒。当人面临饥饿,尊严都想能否变成实物按斤论量的换钱,何况人性,饿着肚子又拿什么来谈人性。
十来岁的郑明珠在村民的有限帮助下,简单的办好奶奶的后事,把仅有的几件衣物一卷,旧房门一锁,便从此开始“浪迹江湖”,来到她认为离家足够远的地方李韩石的小镇上,开启她的“美丽人生”。
岛上的村民们还是依旧的纯朴,对离家多年的郑明珠及准女婿的到来岛上的老人们都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并没有过多询问郑明珠这些年都做着什么样的事情,认为她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也是为自己当年在人家小姑娘窘迫之时没有伸出援手而感到羞愧。
对准女婿带伤而来也没有过多的好奇,更是对郑明珠给出的解释丝毫没有怀疑。郑明珠说李韩石出了车祸受了伤,想在风光秀丽的岛上休养一段日子,村民们除了热情还是热情,齐齐帮着把旧居修缮一新,还送来些用具。
李韩石一开始还有些胆颤心惊,小心谨慎,见村民们丝毫没有起疑,此处也地处偏僻,便慢慢放松了心情。当晚,在吃过一顿村民们准奋的丰盛的欢迎宴之后,俩人回到旧居,把门一锁,窗用被子一封,掏出那个装钱的旅行包,打开一看,顿时被包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包里装满了面额1000的——美元。
李韩石和郑明珠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俩人盯着那包钱看了好半天,只觉呼吸困难,手脚颤抖,最后俩人抱在一起大声尖叫起来。
粉红的纸张撒满一地,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油墨混合纸张的味道,簇新的纸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一层迷离的光芒。俩人傻呼呼的就躺在这钱做的床上,嗅着纸墨散发的淡香,各自做着旖旎美梦。
李韩石在岛上住了下来,郑明珠则要回去,她不像李韩石那样自由,可以说消失就消失,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回去交待处理一下,再则还要回去打听一下风声,看看有没有人对李韩石起疑。
郑明珠临走之时,李韩石拉住了她,一脸的不自然,欲言又止。
李韩石让郑明珠帮他回家去看看,看看宋恩娜母子,如果有可能,就把那母子俩也带来。
郑明珠听了他的请求,没有出声,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看得李韩石浑身不自在,有些无地自容。
“我会看着办”,郑明珠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星期后,郑明珠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李韩石的儿子。
李韩石接过看到他就号啕大哭的儿子,心里什么都明白。还用问吗,结果无非两个,宋恩娜不愿再跟着他受苦,过亡命天涯的生活。李韩石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要求宋恩娜那个病弱的女人陪着他一块受苦。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郑明珠不想她来,不想再有其他女人夹在他们中间,郑明珠的心思李韩石又如何能够不知呢。这个女人在他最落魄之时没有弃他而去,还陪着一起担风险,这份情自己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再对她的小心思起责备之心。
李韩石没有问宋恩娜的去向,问了也是白问,郑明珠不会说的,好在她还是把他儿子给带来了。
郑明珠带来的除孩子之外还有一则消息和一份报纸。
报纸是一个星期前的,也就是事发后一周。报纸上对那起事故做了总结性的报导:环城公路上发生的面包车撞毁事故的车辆,系抢劫运钞车的劫匪所坐之车。车在行驶当中发生枪战,车上劫匪全部当场死亡,幸免中枪的司机在车撞到路边岩石之时被抛出车窗掉进江里溺水而亡,尸体三日后在下游被人发现。车上找到大部份被劫现钞,丢失的小部份估计是随着司机一起被抛进江里被江水冲走,至此,运钞车被劫一案,结案。
李韩石盯着报纸上那则报导的最后两个字“结案”怔了很久,心想,我这还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是哪个倒霉蛋顶了我的名份去阎王殿报道了?要是这案子结了,是不是说没我什么事儿了?
这头李韩石还在那发着怔,郑明珠又对他说了另一则消息。
李韩石跟的那个大哥本来就不算是什么有实力的帮派大哥,要不是没人也不至于要和别帮的人联合一起做起事儿。那天帮里主要管事的手下都全员带了去,本想着人数多就能多占一份多分一点,没成想,这钱没多分一份命到是没少丢一条,都齐齐死在了那辆车上。至于李韩石后来去帮忙当车夫,也就只有在车上的那几个人知道,就连食物中毒住进医院的那小子也不知情,更别说帮里其他不入流的小喽啰。小镇上认识李韩石的人都以为李韩石出去闯江湖了,压根没把他的失踪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树倒猢狲散,那些小喽啰们有的被别的帮派收进去认了新大哥,有的因之前犯的事没有了靠山被重新定罪关到大狱里,不久,这些人也都会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李韩石听着郑明珠的述说,心里也不禁唏嘘起来,如果不是有这么一场变故,他们的结局或许有一天也会是他李韩石的墓志铭。
既然事情了结了,那包钱也就光明正大的属于自己的了,那就不用再在这小岛上窝着,李韩石和郑明珠决定到更大的地方去干一番事业。在离开之前,李韩石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在岛上举行结婚仪式,正式娶了郑明珠为妻。
结婚之后,成为李夫人的郑明珠,跟着李韩石来到富豪云集的首府,尽心尽力的辅助丈夫用那笔飞来的横财开创自己的李氏王朝,也掀开人生新的篇章。
李柿花气极败坏的像旋风一样卷进花厅,见母亲气定神闲的摆弄着手上的花枝,就觉得那些花实在碍眼,漂亮得招人嫌,很想上去狠狠的蹂躏一番,但在母亲面前又不敢造次。别看母亲平日里温温雅雅对什么事都不发火事事顺着她,但要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就会像平地刮起十级台风让人窒息,比如说,此时她手中摆弄的玫瑰花。
李柿花烦闷的在一旁的花凳上坐下,啫着嘴,一脸的委屈,一双狐狸眼里尽是哀怨。
“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让贤俊少爷看见我。上次我看见他和刘家的那个豁嘴丫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再上上次和肖家的假小子…他能和那么多人说话聊天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我有那么差吗我!呜…”
郑明珠勾着唇从眼前的花瓶上抬眉看了一眼女儿,没有理她,继续摆弄手上的花枝。
“妈!你就不能先放下那花理一下我,我要怎么办啊!”
看着暴跳如雷的女儿,郑明珠继续气定神闲的把手里最后两枝玫瑰插进花瓶,才在一旁的矮机上拿过一个信封递给女儿。
“花子,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淡定,你就是喜欢急燥,先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啊,是金家的请柬!太好了,我可以到金家去找贤俊少爷了…怎么又是为了欢迎贤重少爷回来的酒会啊,才多大点的毛头小孩开什么酒会,他会喝酒吗?再说,哪次能看到贤俊少爷参加,去了也白搭。”李柿花一看是为金家小少爷办的酒会就没了兴致,兴趣缺缺的将请柬丢到一边。
郑明珠对女儿的短视很是无奈,把手上的花瓶交给女佣拿走,起身走到花子身边。
“让你好好学习你偏不,妈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什么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金家看上去是在为他家的小少爷办酒会,其实就是金夫人想借此告诉大家,她是金家的女主人,想要进金家也得她点头。你没看那些议员家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将自己打扮得像只孔雀一样趋之若鹜的隆重出席,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讨好金夫人。只要能讨得金夫人喜欢,就有机会经常出现在金家,也可以找各种理由出现在金家。出现在金家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见到金贤俊少爷,要是碰巧入了金少爷的眼,那后边的事儿不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嘛。”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嘛,为了那小屁孩值得那么隆重启事。哎呀!不行,妈,那我晚上穿什么去啊?脸色好不好?我这样会不会让金夫人觉得我气色不好?不行,不行,我得先去做个spa,然后再去挑条新的裙子…”
李柿花听自己母亲一说顿时开了窍,转瞬又担心起自己的状态,越说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好,都得重新整整,话都没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卷了出去,为今天晚上的酒会准奋行头。
郑明珠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女儿,晒然一笑,叹了口气,女儿是已经被她宠坏了,整天大大咧咧的一点心眼都不长,真不知道自己的好脑子怎么就没遗传一点给她。虽然女儿脑子里是少根筋。但追男人的胆子到是挺大,够死緾烂打。
她是很支持女儿追求金家的大少爷,那可是不一般的贵家公子。金家是百年大族,上几代陆续出了几位议长、外交官,家族地位显赫。如今这代的大家长金正天曾经在国外做了许多年的外交官,虽然早已赋闲在家,但也还挂着议员的头衔。要是能得金少爷垂颜,金李两家结上亲,那以后李家就能横扫一片,在这首府富豪之地风光无限,看谁还敢另眼看她,背后耻笑他李家是“土鳖”!
退一万步说,就算金少爷看不上她家花子,也没关系,只要把金家话事儿的人摆平了,让他金家觉得和他李家联姻是件大有利益之事,还怕他们不主动求上门,就不信百年家族会没有利益对手,寻求支持无非就是金钱开道,他李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郑明珠自信,总有让金家心动的时候。
金家?外交官?怎么这些词眼那么扎眼?莫非是那个金家?是的,没错,正是那个金家。那位曾经在国外做了多年外交官的金家大家长就是当年在m省做大使官、金哥的父亲金正天,金家大少爷金贤俊就是金哥。
金哥是小名,是金哥的母亲取的名字,当年在y市林佩佩一直是叫他金哥,众人也跟着叫他金哥,渐渐大家都想不起他还有一个大名——金贤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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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金贤俊隆重出场,亲们鸡冻否?给个呐喊声欢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