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胡说!简直就是污蔑!”玉夫人和项君柔万万没有想到以前胆小怯懦的落雪现在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躺着一对极品羊脂玉手镯,正好印证了落雪话中提到的礼物。
“爹爹,你别被她们骗了!你看,我的脸就是那个贱人打的!”项君柔手指着项君晚,完全忘了刚才项君晚是如何告诫她的。
“混账!”
不等项君晚出手,项治钟大喝一声,吓了项君柔一跳。
这一次,项治钟终于亲自感受到项君晚在将军府的生活了,以前他领兵在外,虽然心疼项君晚,但是毕竟隔得太远,鞭长莫及,玉夫人背后有皇后撑腰,在将军府简直是一手遮天。可是如今他回来了,玉夫人母女还这么嚣张,难道她们都当他是死人么!
“她是你姐姐!你当着我的面都敢这样嚣张跋扈,私底下是什么样子对你姐姐可想而知!来人,把四小姐关进佛堂!”
“夫君……”
项治钟疼爱项君晚,一直是玉夫人心中的一根刺,现在他要为项君晚出气,玉夫人更是气得脸色发白。好歹她刚刚荣升为将军夫人,项治钟不看僧面看佛面,纵然项君柔做错了,也应该看在今天是她的好日子份儿上不追究。这样罚项君柔,其实就是打她的脸啊!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以前你们如何对晚儿,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现在在我的眼皮子下面你们都敢这样,将军府到底是谁做主?!”
项治钟发话,立刻有人上来架着项君柔要将她带走。
“我不服!”项君柔挣脱出来,冲到项治钟面前,“为什么?我和她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这么偏心?她有哪点儿好的!丑八怪,废物,还是个野种!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她就是个野种!凭什么我要让着她,还要看着她霸占属于我的东西――”
“啪――”项君柔的话还没说完,项治钟一耳光直接将她打倒在地。项治钟长年在军中,手劲极大,这一巴掌直接把项君柔打晕了过去。
“柔儿……”玉夫人见状,扑过去抱着女儿嚎啕大哭,“夫君,柔儿就算有错,您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她还是个孩子啊!我就两个女儿,柔儿这样,你让我怎么活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传统手法,玉夫人也不例外。只可惜,项治钟并没有因为玉夫人的梨花落泪就对她怜惜,他最无法容忍的是项君柔一口一个“贱种”来骂项君晚。若项君晚是贱种,那天下就没有高贵的人了!
“你不想活,可以马上去死!”项治钟厌恶地看了玉夫人一眼,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玉夫人。“来人,带四小姐下去跪佛堂,等她认了错,再给她吃的!要是四小姐不认错,就让她一直跪着,到她认错为止!”
立刻,上来两个人将项君柔拉走,玉夫人想跟过去,被项治钟拦住。
“夫人,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去祠堂给月如上香行礼。虽然太后抬举你,让你成了夫人,但是月如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晚儿才是将军府正经的主子。你……要牢记自己的位置!”
这话把玉夫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他是什么意思?让她顶着将军夫人的头衔,却和以前一样夹着尾巴做人?这不可能!
只是,玉夫人哪儿敢顶撞项治钟,只能临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看向项君晚。这个耻辱,她记下了!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跟着玉夫人母女过来的那些气势汹汹过来的仆人,被项治钟命人带出去每人打了四十大板。院子里,不断有叫喊和求饶声传来,项君晚却旁若无人拿出了黄金茶,亲自泡了一壶,倒了一杯递给项治钟。“爹爹,尝尝我的手艺!”
看到项君晚这样淡定从容,项治钟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他还担心项君晚太过柔弱,怕自己不能护她一辈子,如今窗外那些劣仆的哭喊声不断传来,项君晚却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让项治钟终于放了心。没了他的庇佑,想必她也能活得很好吧!
“好茶!”项治钟一口将黄金茶饮下,引得落雪一阵轻笑,“老爷,品茶可不是您这样喝的!”
落雪的话,让项治钟之前被玉夫人母女影响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刚才落雪对项君晚的维护他可是看在眼里,有这样忠心的人,对项君晚堪称一大助力。
父女聊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老爷,四十大板打完了。有两人断气了……”
“死了?便宜他们了!”项治钟冷哼一声,“把他们送到大理寺卿,就说恶奴欺主,让张大人好好办!”
有这句话,那些人只有死路一条了,项君晚笑着给项治钟又倒了一杯茶。有这样的父亲为她挡风遮雨,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佛堂里,玉夫人在知道项治钟对那些人的惩治后,腿一软,坐在地上。项治钟,你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么?那些人都是玉夫人这些年在将军府培养的心腹,这样一弄,等于让她断了左右臂膀!
“娘,爹爹为什么这么无情?”项君柔脸肿得不成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到女儿这样委屈,玉夫人心疼不已。“柔儿,这口气先忍下,你先跟你爹道歉,咱们有收拾那个小贱人的时候!”玉夫人拿出青藤塞给她的信递给项君柔,在看来信上的内容后,项君柔笑得狰狞。“娘,您说的对,忍一时风平浪静!先让那个小贱人在得意几天,太后寿诞就是她的死期!”
没两天,将军府小姐就是女主的传闻传到了项君晚的耳朵里,听到消息后,她冷冷一笑,她是肯定没有暴露的,凤九,也不会出卖她,这事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呢?
与此同时,御书房的公孙楠也听到了这个传闻。虽然一开始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谣言愈传愈烈,公孙楠竟然相信了几分。
“若项君晚真的是女主,那项治钟岂不是瞒得朕好苦?”一想到那夜女子的容貌,公孙楠的眸子又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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