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厉喝,执棍的两人一惊,一看是带着面纱的楚云轻,当下便犹犹豫豫的把棍子放了下来。
“本夫人让你们停了吗?”
忽然,顾秀琴阴测测的开口,那两家丁闻言再次将棍子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落在疏影的背脊上。
此时得疏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秀发凌乱扑散,遮住了面上伤痕,一双眼睛求救般的看着楚云轻,好似兵临死亡的小兽一般低声呜咽。
电光火石间,楚云轻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疏影的身上,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两棍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楚云轻的身上。
“二小姐。”
若儿一声惊呼,急忙扑了过来,这厢那两个家丁却是不敢再打了。
楚云轻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同若儿一起将疏影扶起来,“疏影?你怎么样?”
她怜惜的把她的发丝拨开,疏影眼窝青紫,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疏影当日和她分开之后就不知去向,就在昨天,她还求了惠嬷嬷一定要把疏影找出来,谁知不过是一晚,她就成了这般摸样。
“小姐――”
疏影语不成句,楚云轻忽而转头,目光凌厉的看向坐在主母院门口喝着茶看着戏的顾秀琴,“敢问夫人,疏影犯了什么错,夫人您要这样罚她?”
顾秀琴不言不语,绣儿一脚站出来,“这丫头目无主子,夫人这才对她小惩大诫。”
楚云轻缓缓起身,目光定定的落在绣儿的身上“我在向夫人请教,你一个丫头也赶来插嘴,是不是也算是目无主子,要乱棍打死呢!”
她的眼神中好似带着雷霆之怒,深沉锋利,看的绣儿心惊胆战。
“二小姐说得有理,绣儿,退下。”顾秀琴放下手中茶盏,笑意兴味,“我竟不知二小姐如此知礼,既然如此,想来二小姐一定能体会本夫人教训下人的苦心了。”
“刚刚说的打多少棍来着?”顾秀琴看着那两个家丁,忽而一拍手,“啊,想起来了,一百棍对不对,还差多少继续打!”
“慢着。”楚云轻一挥手,“夫人只怕是忘记了,疏影原本是我的丫头,便是她有什么错,也该是由我来管教,夫人主持府内事物十分的辛劳,云轻绝不敢再劳烦夫人为了这等小事费心。”
顾秀琴呵呵一笑,“这本是本夫人份内之事,何来劳烦一说?二小姐你从小生在山野,无人教化,你可以不知道规矩,但是你的下人可不能不知道规矩,否则人家会说我们尚书府的人个个都没教养,你说,对不对?”
楚云轻低眉敛目,收尽其中杀意,“疏影进府不过两日,夫人这般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如果这一百棍子下去,难免有人觉得夫人您不体恤下人,更有甚者疏影身娇体弱,到时候若是就这样被打死,夫人您免不得落个杀人的名头,云轻虽然不信冤鬼索命等传说,但是为了夫人着想,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顾秀琴面色几变,说道那冤鬼索命之时更是骇色一现,然而她怎么会在楚云轻面前低头,只见她阴鸷一笑,“说这么多还是舍不得你这丫头受罪,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夫人既然开口说打了,那便一定要打!”
“继续给我打!”
楚云轻双拳紧握,看着顾秀琴非要打死疏影的架势止不住气急,眼见得那棍棒又要落下,忽见楚云轻身影一动,不知她芊芊双手如何变化,只在那两家丁手肘一晃,那两家丁如遭大痛,扔了手中棒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变故来的极快,周遭所有人竟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楚云轻弯腰准备扶起疏影之时,顾秀琴才拍案站起,“大胆!你,你使了什么手段!”
楚云轻面不改色的把疏影从地上扶起来,“云轻不敢在夫人面前使手段,是夫人您大人有大量,要疏影自行思过,云轻谢过夫人,这就回紫薇阁了。”
“站住,你个――”
楚云轻步履不停,“他们两个体内毒火极盛,易损心肺,还是早点去吃些药的好!”
“放肆,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当家主母!”
楚云轻唇角一勾,转身,“云轻自当以夫人您马首是瞻,夫人您最近太易动怒对身体可不好,动怒可使人精神萎靡,面色衰老,肝火虚旺,引发心疾,甚至有可能猝死,夫人您千金贵体,万万要注意身子才好,云轻告退,改日再来请安。”
楚云轻娓娓说完,回转身子扶着疏影便走,她眼角笑容散去,目光凌厉,那样的气势分明是要遇神杀神,下人们无人敢挡,不自觉地便让开一条道来。
顾秀琴怒极,狠厉一笑,“好!楚云轻,今日你带她走,改天你会来带她回来求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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