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五十四章 被迫低头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嘴巴已自动将心里的说法老实表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的唇角含笑,慢慢地立直身子。

   精短的发型,高挺的鼻梁,黑色的墨镜配上纯黑的西装,一身精壮的体形……

   这不是莫言是谁!

   他居然有这样出色的身手……以前我只知道他练得一身好体形,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实用的一身功夫,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陆小姐,害您受惊了。”他说着,便脱下身上的西装,过来轻轻地覆在我身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狼狈,而且刚刚被人摸进裙底,此时有这么一件衣服批上身,感觉特别温暖。

   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飘来,我不禁缩了缩鼻子:“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非……莫非林晓风叫你跟踪我?”

   他但笑不语,转身往倒地的爸爸那边走去。我猛然醒悟,忙从地上挣扎起来,却扯痛了伤口,弓着身子忍过去一阵疼痛,才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他却在爸爸身前拦住我,眼神示意我不要随便触碰伤员。

   妈妈似乎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只懂得呆呆地看着莫言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看爸爸的伤势,忘了说话。

   “我马上送陆先生去医院。”莫言简单地说了一句,便开始检查爸爸的头部和眼睛,又摸过脖子根,捏过他的手指等,终于松了一口气说——

   “陆夫人请安心,陆先生他福大命大,不会有大碍的。”

   我站在莫言身后,四下看了两圈,不要说林晓风的影子,连他可能出现的迹象都没有。不由得抓紧他西装外套的两襟,继续追问:“莫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晓风他呢?他人在哪里?”

   他起身,对我笑:“陆小姐,我先出去把车子开过来,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好两位。”

   我蹙眉——他又避过我的问题!

   这只随着主人的命令而动的军犬,什么时候不是就着林晓风的话做事的?我根本不用问,就已经笃信这一点。可是他这样躲避,却反而让我更有兴趣,想问到他亲口承认为止。

   ——莫非,林晓风有交代,首先尽量不要让我发现,其次即使我问,也不能说出来?

   突然想到这一个可能,我忍不住笑了。

   的确很有可能——若换了我,自尊心作祟,肯定也会那么做。林晓风那个家伙,虽然摆出了那副臭脸,毕竟还是在担心着我呢……

   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直涌到面颊上,嘴角翘了翘,却又突然有一种酸楚的味道涌来,那笑便凝固了,慢慢淡去。

   我的眉心缓缓拧紧——

   自己真像个傻子……被人家当成所谓未婚妻关了几天,好像连奴性都关出来了。被他这样卖了个人情,就这样欢喜一番。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林晓风若对我好,无非是有所企图,而那企图便是要我用之后的整个人生,来还他此刻的恩惠。

   拳头攥紧,唇边又浮起苦笑。

   可惜啊林晓风,我陆香香虽然是个明白人,却没有那么懂得感恩戴德。那天,在学校,我已经告诉你我下了决心,不要再呆在林家了,那便是我给出的最后的回答。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做能还清欠洪青帮的钱,但是我不想去做活人傀儡,所以我不能理会林晓风的所谓好意。

   洪青帮那堆人则在地上趴着都没起来,看来莫言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我才不在乎他们都受多重的伤呢!没再过去补两下就对得起他们了。尤其是刘蛤蟆……我一想到他,火气便又上来了,正想走回去多踹他两脚,眼角却猛然瞥到妈妈还在那里发呆,神色令人担心,忙打消了那个念头,转而蹲下去安慰她。

   “妈妈,你没事吧?”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头也覆上去,手轻轻地拍着。

   她果然是吓到了,背脊僵硬,呼吸停滞。在我轻声安抚下,她终于慢慢缓了过来,突然捂着脸,呜咽着又开始哭。我止住她要扑到爸爸身上的动作,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慢慢地抚着背哄着。

   我表面平静,其实心里乱如一团麻。

   虽然身体不象妈妈那样不停地颤抖,可隔了这么一阵后,后怕的情绪终于侵袭而来,刚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闪过,惊险得叫我心里一阵寒似一阵。我不敢去看角落里躺着的那几个人,仿佛只要我多看一眼,就会有人突然站起来,再围过来似的。

   表面上看起来是我在安慰妈妈,其实她的体温给了我无限的安全感,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现在这么依赖过她。

   车子的声音近了,在门口停下,然后是车门开关的声音,莫言走了进来。我帮着他把爸爸运进车子,又哄着妈妈上了车。我不知道具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只记得一路上晃悠晃悠,莫言带着墨镜的脸,在我眼前摇晃。那魔镜上反射路边的灯光,一溜溜地闪过,看得人头晕。

   后来才想起来,当时坐的并非林晓风的坐骑,而是另外一辆小车。那辆车我从未见过,也没有配着司机,于是我得以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路上盯着开车的莫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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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外,将妈妈安置在长椅上躺好休息,我将西装外套脱了,还给远远地站在电梯口的莫言。

   他默默地接了。

   “莫言,是林晓风叫你来的吗?”我又问了他一遍,并且拿眼睛偷偷瞄妈妈那边,确认了她没有动静,估计是听不见这边的声音。

   他只是笑,并不回答,也不摇头或者点头。

   这样的态度实在令人不爽:“喂,你到底是耳朵聋了,还是不想跟我说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听我的话啦?”

   医院的走廊并不亮堂,可莫言还是带着墨镜。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令我跟他说话的时候倍感压力。

   他点一点头,表示记得:“陆小姐,陆伯父在手术中,你趁此机会跟陆夫人到楼下,也检查一下各自的伤势比较好。

   既然记得,为什么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莫言,我在问你问题呢!你三番两次都避过,是不是因为林晓风教你不要说?”

   他含笑,又是一个不回答。

   我急的跳脚:“算了,你不说也罢。我只是想你回去转告他,谢谢他派你来帮我。不过,就算他卖了我这么个人情,我还是不会回去他那里的,就是这么句话。”声音依旧尽量压低,因不想妈妈听到了从长椅上弹起来。

   他看着我沉吟半晌——

   “陆小姐,其实最好的选择,还是回到少爷身边。”

   我见他不仅忽略我的话,居然还反过来对我说教,不禁火了:“我不要听你来劝我,我只要你把我的话转给林晓风!你回去告诉他,不要以为给我卖这种人情我就会乖乖回去,我不要去结什么婚,不要去做什么林家的少奶奶,我绝对不会对他低头的,绝对!”

   此时,他却自怀中,将那只黑色的手机拿了出来,放至耳边:“风少爷,我马上回去。”随即切断通话,将手往后伸,躲开我要来抢电话的手。

   “给我!我要跟林晓风说话。”我执拗地对他伸着手,要他把手机交给我。

   但他已经对我轻轻摇头,随即按下电梯的按钮,门马上打开了。

   “喂!”我气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抬脚走了进去:“陆小姐,对不起,莫言失陪了。”

   我一把扳住电梯的门:“我说了我要跟林晓峰说话——把电话给我用一下!”

   他也不含糊,伸手便搭住我的肩膀。

   咦——?!

   我只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传过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手不觉离开了电梯的们,整个人突然地往后弹去!

   “呀!”我一下往后摔到地上,屁股着地,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这莫言身上的是什么蛮力啊?我以为他不过是随便搭一下我的肩膀,竟然会有这样的冲击力?!

   “对不起,这是在是情非得已。”他的声音中真的有歉意。

   抬眼,便见到他对我微微一笑,电梯门已经合上。

   我要挣扎起来去踢电梯的门,却抽动了身上的伤口,爬没爬起来,倒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更倒霉的是,妈妈的声音居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香香,怎么了,你刚刚叫什么?”她显然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了,正矇眬地从长椅上爬起来,还拿她的胖手在揉眼睛,“咦,莫先生怎么走了?……你在地上做什么?”

   我心里一阵负气的咒骂,应道:“没事!你怎么不睡觉啊?”这一次,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同时感觉到身上受伤的地方,酸痛的酸痛,刺痛的刺痛,好不难受。

   真是该自己也去看看医生了……虽然很不想同意莫言的话,却忍不住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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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疗费没钱付?!”

   我的声音,陡然在寂静的走廊爆炸开来,引得所有的人都转过脸看过来。

   “香香,你小声一点……!医院这种地方,是要安静的。”妈妈赶紧竖起食指在嘴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拉着我的手说,“香香,我们家真的一点钱都没有,能有的都是借条,还不只是跟洪青帮借的那些,别处还有。”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焦急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愤怒!

   “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嘛,就这点小钱也付不起了吗?平时的工资都哪里去了?!”我手里拿着两张收费单,是我跟她两个人外用药的钱,可这点碎钱她居然都跟我摇头,还不是说身上没带,而是直接跟我说没有!

   她看我这样,缩了缩,手却没有松开——

   “你听妈妈说,回去跟林公子好好说说情,他应该会答应帮我们的忙的……”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甩开她的手:“你在说什么?我既然能从那里出来,就绝不回去!”

   “香香,我……我们真的是没有钱了!难不成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我再去找人借黑钱吗?这还起来可更没完没了了!好歹……好歹林公子他那么担心你,他不是还把莫先生差遣来救了我们一家吗?如果、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不会计较你跑出来的事的……”

   “你这婆娘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怒不可竭,“我不是说我怕他会生气我跑出来,我是说我自己不想要回去!你也知道去借黑钱还起来会没完没了?那你最初为什么要跑去借?!还借个没完,还居然跑去跟罗江那个家伙借!”

   她噤了声,眼眶里满是亮亮的液体,受惊的小狗般看着我。

   我立时无语了——明明是我被这赌鬼串通了给卖了,现在反而倒像是我欺负了她似的……跟老妈说理,我永远是扮演坏蛋的那一方。

   叹一口气,不想跟她说了,抬眼却正看到刘蛤蟆跟那一帮人正互相搀扶着走进来,心头一凌。

   看到我,那一堆人都缩了缩,又看清只有我跟我妈两个人,莫言不在,才稍微松了口气的样子。老妈倒是很识趣,马上就闪身躲到我后面,还把我往前推了推。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冷眼瞪他们那堆人:“今天打得你们够不够爽?癞蛤蟆,你回去跟二爷可好好交待过了?”刘蛤蟆完全不能走动的样子,完全靠旁边的人搀扶着。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只是被莫言扁到,回去洪青帮估计也已经被人做过了,故有此一问。

   他愤恨地看我一眼,但只吃力地对旁边的人说:“我们走。”那几个人只拿凶凶的目光扫我几下,从我旁边过去了。

   穷寇莫追,我由着他们瞪我,也不再露出挑衅的表情,回转身来反推了妈妈的后背一下说:“走了,上楼去。”爸爸的手术不知道结束了没有,我才没时间陪那堆废物折腾。

   心里却忍不住再次暗暗谢莫言及时出现——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对刘蛤蟆冷嘲热讽,而是躺在冰冷的仓库地板上,被他们嘲笑羞辱了。

   电梯门打开,正好看到大夫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来。

   “大夫,我的老公他怎么样了?”妈妈马上迎了上去,身形快得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人打过,身上有那么些伤。我动作有点迟钝,就着伤口尽量快地跟了上去。

   “伤得不算很重,但不能说没有生命危险。缝了几针,暂时在icu,如果能醒过来,那就是没事了,”医生摘了口罩,顺手擦了擦额边的汗水,“等一下护士给你们拿收费单,签了转院单之后送进病房。”

   “什么是icu?”妈妈懵懂地问。

   “重症监护病房。对不起,让过一下,等一下跟护士谈。”医生匆匆应了一句,就越过我们走了。

   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也穿着白大褂的:“谁是陆志强的家属?”

   “这……这里!我是他老婆。”妈妈赶上前去,却被一沓纸推了回来——

   “这是收费单,交了之后办转病房手续,icu的费用明天开始交,上午九点打收费单,下午四点之前交。今晚的费用明天九点之前要交了。”护士很熟练地一堆话蹦过来,将那沓收费单塞到妈妈手里,也走了。

   妈妈拿着那几张纸,只看了两眼,就突然睁大了眼睛,将它们都塞到我的手里!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却已经扑过去推出来的病床前——

   “老公,老公!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老公!”

   爸爸的眼睛紧闭,估计是麻药还没有过去,几个人推着他往电梯那边去了,而妈妈则紧紧地跟着。

   我有时候就是不懂,为什么她对爸爸这么好,时时刻刻一副关心的样子都表露无遗,但很少见她会担心我的事。我差点觉得昨夜他们两个跑回来救我,是我自己脑子糊涂了做梦做的,可这躺着的老爸,跟手里的收费单都不是假的。

   叹了口气,我跟着他们后面,也往电梯走去,顺手就理了理手里的收费单,拿起来看——

   “什么——??!!!”

   只一瞬间,我的声音便穿破了整条走廊,而且将那些推着我老爸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那张床顿时卡进了电梯的门轨道,一下子推不进去了。

   “香香……你、你做什么?!”妈妈见床这样卡住了,还害老爸的脑袋在上面晃了晃,马上大声地喝我。

   我拿着手里的收费单抖着看她,脸上一定显得不知所措,因为我的心里就是一片寒冰!

   “老妈……这数目……这数目……”

   我话都说不好了。

   收费单写得很简单,而且打印质量也不好,但是上面明明白白四位数的数字,还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刚刚才跟老妈为个两位数的小数目吵完,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家拿不出这个钱。

   不由得身后一片冷汗,我走进电梯,忍受那几个护工埋怨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问:“你们知道,icu一天的收费多少吗?”

   虽然从来没跟这个地方打交道,但是一听什么“重症监护”之类,就觉得是高收费的病房。

   几个护工互相看了看,一个人回答说:“两千多吧,普通的话。”

   轮到我跟妈妈面面相觑。

   老妈的眼神很明了:我们家没钱!香香……你快去想办法……快去!

   我白她一眼,别过头去,不睬她了。

   “香香……”她哀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我根本不动一下。

   心里却噗通噗通,开始剧烈地跳起来。

   耳旁听到老妈继续问那几个护工:“几位大夫……如果我说,我们家比较困难,这费用可能交不太起,会怎么样?”

   那几个人隔了一会儿才回答,似乎是互相都看着对方,最后推一个人出来说话——

   “……你们还是尽力去借吧,这位病人一天不清醒,就一天没脱离危险,可耽误不起。”

   我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眼睛直直地盯住显示板上楼层的数字。

   可我拿着收费单的手,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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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几点了。

   倾盆大雨无边无际地下着。

   偶尔,还有闪电划过天空,跟着,就是一声巨响,吓得人身体一颤。

   ——怪了,在码头的时候好像还看过有月亮,怎么天气说变就变了?

   我抹去额头的几缕湿发,免得雨水顺着头发一直滴到嘴巴里很难受。可我马上就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那些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滑,不是那几缕头发惹的祸。又抹了一把,才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的手跟袖子也全都是湿的,再抹也是白费劲。

   从医院晃晃荡荡出来,就这么顶着大雨走出来了。此时我已经是全身湿透,头发变得很重,脸上的水早就汇成若干条小溪,从下巴滴到胸口,又或者顺着脖子留下去。鞋子也是湿的,每踩一脚都能感觉到把鞋垫里的水往外压了压般。

   可是我无心去找地方躲雨,也没有钱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伞,回家去拿伞就更没想过了,就这么慢慢走着,攥紧拳头。

   这一条路本来不算很远,此时走起来却感觉特别地长。

   耳旁尽是雨点砸在路上或者旁边瓦砾上的声音,路虽然有路灯,却完全没有光亮的感觉,看不清路面。只看到雨点划过空气,银丝般闪着,断了又续。

   偶尔有车子开过,车灯突然将眼前变作一片黄白的混沌世界,说不定还伴随着一两声尖利的喇叭声,然后车子溅起的水花就毫不留情地落到我身上。我并没有因为那灯光和喇叭声就急着往路旁闪去,甚至不在乎那些溅到身上的脏水。我只是,慢慢地走我的路。

   初秋的换季雨很冷。

   我只有攥紧的拳头,捏着一丝暖气,身体的其他部分早已冰凉冰凉。

   抬头看。

   眼前的飞檐提醒了我,我快要到了。我继续慢慢地走,这时已不再有车辆路过,这里是一条私人拥有的路,普通车辆都不会开进来。

   我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才走到那扇门前。

   唐破风的设计,绿色的瓦面,红色的木梁,铜包皮的门……

   我熟悉这个门。

   曾经,每天早上上课之前,在这里对门前洒水的老大爷道声早安,享受他的温和笑容给我带来的好心情,而且因为这样走就可以抄近路,还一度觉得这扇门很亲切。

   如今,这黝黑的大门看起来,好像鬼门关。

   我眯着眼抬头,看这眼前的门——

   林家的大门。

   嘴角慢慢弯起。

   ——我竟然,又回到这里了。

   还是自己回来的……

   真是可笑。

   林晓风他在做着什么呢?

   听说我自己回来了,他会偷笑,很得意地奚落我吧?

   他一定早已从莫言处知道今晚的事,也算得出我必然走投无路,要回来对他低头,必定早在心中乐开花了吧?

   我默默地看着那扇门,惨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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