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管不了,衙门(牢房)那是自己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让她母亲是郡王,女皇跟前的红人呢,不敢太得罪,凡是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呗,偷了家里的古董卖了上青楼上赌坊,欠债了衙门里头(牢房)躲躲,她那恶名昭彰的名声连累家中姐妹兄弟没人敢嫁敢娶,好不容易大姐谈了一对象娶进门,新婚晚上就被她调戏了,好死不死被闹洞房的人撞了个正着,主爹气的晕死过去,老娘旧病复发,大姐气的脸都绿了,得,家法伺候,50棍都打不死,典型的小强呀,母亲狠心把她撵出家门,让她自生自灭吧,这还没完,撵出门时给了些银子,又上赌坊赌钱了,输了欠了一屁股债,赌坊老板了说了:“要么给钱要么留下一只手”,她那有钱呀,被家里撵出来,钱全用光了,回家还不得打死,管禁闭呀,问题是现在回不去了,干嘛,乘机扒开人群就跑,后面一群打手傻眼了,就这样跑了,赌坊老板反应够快,一巴掌拍过去,“还不给我追”。
蓝青旋往城外一路狂奔,左右看了看,悄悄的躲在树林丛里,看着打手一路搜索过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在这时候,从树林中跑出一群人,她们个个手中拿着剑护这中间的女子,女子头上还沾有树叶,束发的头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穿着白蟒袍的衣裳被剑刺破了几道口子,胸口还沾有些泥土,脸上手臂上几道口子还在流血,看着很是狼狈,身后还跟着一群蒙面黑衣的杀手,貌似是追杀保护在中间的女子,蓝青旋想跑也来不急了,眨眼之间,保护女子的护卫就死了两三个,赌坊打手哪里会管这等闲事,小命重要,拔腿就跑。
“闲杂人等,一个不留”,一声令下。
黑衣人挥刀向打手们砍去,还以为就像割韭菜般一颗颗人头落下,哪知道竟然那些打手和黑衣人武功不相上下,凌薇沉思道这里的打手武功都这么好,这么不要钱,要不给也给我来一打,蓝青旋身上也连中数刀,边跑边躲避黑衣人的刀,跑向穿白蟒袍的女子身后躲去,穿白蟒袍的女子替她挡了一刀,转过头狠狠的瞪了蓝青旋一眼,怪她把杀手引过来了,又连忙挥刀向黑衣人的小腿刺去。黑衣人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穿白蟒袍的女子的刀,蓝青旋捡起地上的刀和穿白蟒袍的女子一起刺向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慌忙向后迈步,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最终把黑衣人杀死,乘现在杀手还在对付其他人赶紧逃,蓝青旋一路往山顶跑去,一个黑衣人奉命追杀她,跑到山顶的时候傻眼了,只有两条路,一是上天吧,二是跳崖吧,倒霉起来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就这样把小命交代完了。
凌薇向小男孩阿东了解家里的情况后,知道他有个二姐叫阿宣,大姐阿琳去年征兵的时候去当兵了,没过半年,大姐打仗死了,衙门派人通知母亲,母亲眼里一片茫然,爹爹一声不吭,转身回了屋子,第二天中午出来时眼睛又红又肿,头上也多了许多白发,她是被阿东母亲上山捡回来的,回到家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本以为活不了,没想到还活过来了。
凌薇想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咱好歹也是大姐头,吃白食的事咱不能干,更何况家里的吃食还能吃几顿呀。
“嘎吱”推开门进来一男孩儿,“薇薇姐,外面出太阳了,要不要出去转转,天天闷在家对身体也不好”,男孩儿道。看着男孩的脸红扑扑,胖墩墩的,好似一个红苹果,两颗宝石般的眼睛,分外的招人喜欢,特别是他生气的时候,头一仰,嘴一撅,都能挂几个油瓶了。
凌薇忍不住捏了捏阿东的脸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我刚想出去走走你就来接我了”。
阿东一脸愤怒的道“薇薇姐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我妻主看见了,准不会要我了”。
凌薇一手拍向自己额头,忘了这里的男子不能随便摸的,就像古人摸了就得负责,这十二三岁都能嫁人生子了,哎,万恶的旧社会,真是摧残祖国的花朵呀。
凌薇连忙解释道“不会不会了”,就和阿东一瘸一拐的走出茅草屋,放眼望去,村庄里的小山在冬天里显得特别可爱,看着那些一座一座紧挨着的小山,看着一旁玩耍的阿东,还有忙碌的山民,路过的村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要是一直都这样过下去那该多好呀。在现实生活中,虽然自己地位崇高,享受着一切可以享受的资源,但是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想想终于我也能过上这样舒坦的日子了,双手合并,阿门。
昨晚下了一场雪,看着远方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一样。
凌薇很是高兴的和阿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知道这个小村庄叫刘家村,是春风镇的一个小村,去年征兵把村里原本只有三百来号人的小村征走了一百来人,年轻的乘地里不忙去镇上打短工,他娘和姐姐就在其中,所以村里就剩下些老的老小的小,凌薇看向山林,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问阿东为啥不去打猎,采草药,阿东回答,他们不是没有试过,草药他们不认识,认识的不值钱,打猎,山里有老虎,野猪,以前有打猎的猎人碰到了老虎,连尸体都找不回来,都不敢进山了,凌薇抬头看了看山林,直叹,真是可惜了山里的宝贝,改天一定去碰碰运气,阿东看凌薇眼睛一直盯着山里看,一改严肃的脸道:“你好不容易救活了,可千万别进去啊”。
凌薇看阿东眼里满是担心就微笑道:“知道了阿东大人,小的一定遵守大人懿旨”。阿东见她答应了还是唬着脸说:“这么大的人了,都还不正经,将来可怎么娶夫郎”。
凌薇一脸讨好道“是是是,小的受教了”。阿东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小声道“薇薇姐,再贫嘴就不理你啦”,说完不理凌薇自个就要往家里走,这时一个这男人走过来,等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光水能溺死人,妆能溺死人,红唇的颜色就像快流出鲜血来似的,脸颊上的粉,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往下掉。妈呀,说他是人妖都侮辱了人妖。
“你就是凌薇吧,他们都叫我阿文,你也可以叫我阿文”,说完还不忘甩个秋天的菠菜,听着发嗲的声音凌薇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胭脂味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我说阿东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在做饭吗,大叔也不在家,都这会儿了你的饭不会烧糊了吧”。说完也不等阿东就往家里走,阿东看着凌薇的背影就像有洪水猛兽追她似的,要是村里的女子,阿文一个眼神就把人勾走了,不过全村的女子都没有薇薇姐俊,就连村里一向清高的阿文都来搭讪薇薇姐,薇薇姐还懒得搭理他,想想着就解气,阿文平时仗着自己漂亮就对我们爱理不理的,阿东加快脚步追去。
男子看一个个都不搭理他,拿起手帕擦擦嘴角骂道:“我呸,什么东西吗,也不撒泡尿照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天定要你们好看”,骂完就往村里走去。
“我说薇薇姐你走那么快干嘛,阿文那样的美人可不是谁都能搭讪的上的哟”说完没形象的爆笑出来,“呵呵呵呵”。
想起那个阿文,凌薇全身直打哆嗦说道“那样的美人我还真不知往哪儿下手呀”,凌薇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担心又道:“你娘和你姐呢,这时候了还没有回来,最近城里不太安稳,到处抓壮丁,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你别担心,多半是活多回来有些晚,薇薇姐你在家看着屋子,我去村头看看回来没”,说完就往村头走去。
这时大叔正端着洗好衣服的盆子从河边回来,凌薇道:“大叔回来了,累了吧,你坐会儿,衣服我帮你晾”。
大叔摆手道:“别别别,你伤还没好呢,等会仔细把伤口崩裂,再说了,这是男人该做的事,女人瞎掺和什么呀”。凌薇把伸出去的手伸了回来。
张氏边晾衣服边和凌薇说道:“薇姐儿,都这会儿啦,我家妻主怎么还没有回来,刚刚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刘四家的男人说城里可乱了,这不隔壁村的两个女人赶集被抓壮丁的官兵抓了,家里就只剩男人和孩子了,那孩子小不顶事,没个女人当家,家里的田地都被婆家里的兄妹拿着由头给分了,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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