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恶心
涂杉带着涂图图来敲楚放父子的房门。
涂图图一边敲,一边大声说:“我在家么?”
楚放打开门,笑的乐不可支,“是你在家么。”
涂杉一下子就愣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楚放的头发因为被席言给燎了,刚刚一到m市就去了理发店。
板儿寸,这男人的头发又黑又硬,薄薄的一层立在脑袋上。
涂杉之前一直觉得这发型土到极致了,看见谁要是理成这样儿,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
今个儿轮到楚放,涂杉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爷们儿。
楚放应该是刚洗过澡,酒店里有空调,不冷。
男人上半身光-裸-着,露出块状的古铜色肌肉,鼓胀的胸肌上还有一个疤痕,看起来有些像子弹孔。
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系的不是很紧,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楚放一把抱起涂图图,“吃饭了没啊?”
因为抱着孩子,楚放手臂上奋起的肌肉,让涂杉下-身一阵骚动。
楚放笑着说:“进来吧。”
涂杉明显的看见,因为转身,楚放的胯-下有东西狠狠的晃了一下。
他两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楚放一回头看见这个架势,吓了一跳,忙放下孩子,回过头去拉起涂杉,“你怎么了?”
涂杉努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失态,挣开楚放的搀扶,“没事,我没事。”
他心脏跳得有多快,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如同直男看见大屁-股大-奶的姑娘会有反应是一个意思。
楚放的胸肌、俊脸、宽阔的后背、痞子一样的坏笑,以及胯-下那坨晃来晃去的东西,这些都对涂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无关爱情,只是一个人的生理本能。
进了屋,涂图图很自觉的拉着楚蔚然摸小鸟,不去打扰大人们说话。― ―!
涂杉的躁动已经平复了许多,楚放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这男人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就算只围着浴巾,倚在墙上,也有一种范儿。
他的后背很弓,腰腹向前凸,整个人形成了一个s。胯部虽然有浴巾挡着,但还是凸出了一陀东西。再加上若有似无勾着的嘴角。
这个男人全身都散发着足以杀死人的男性性感。
涂杉尽量不去和他对视,他很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像宠物一样跪下去舔这个男人的脚。
这些心理活动,楚放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看半天涂杉都没有说话,便主动起来,“怎么?有事么?”
涂杉装作冷淡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楚放坏笑,“如果你是个女人,没事我也能让它变成有事。”
对于楚放口花花的样子,涂杉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今天咱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最好就离开。”
楚放走到涂杉身边,哥俩好一般的搂住他的肩膀,“要么说咱俩有默契呢,我也是这么想的。”
涂杉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楚放的男人气息很浓重,两个人这么亲密的搭在一起,涂杉整个人都混乱起来。
他有些无耻的低头看着那条浴巾,随着自己的心跳在心中呐喊:掉,掉,掉…
涂杉并不想碰楚放,一点儿勾引的心思都没有。
不碰直男,这是他的原则。
第一,是因为在无法承诺别人未来的情况下,他觉得掰弯直男是不道德的。
第二,碰直男,在gay圈里是一件特别特别愚蠢的事儿,弄不好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第三,尤其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直男,掰弯?破坏人家家庭?别缺德了好么。
三观正是很重要的事情。
涂杉是个聪明、比较理性且有三观的人,这样低级的错误他并不想犯。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样子,所以基本上没人敢接近他,无论男女。
而楚放似乎没有这根儿神经,一下子就到了哥俩好的阶段。
在楚放的观念里,男人嘛,勾肩搭背的很正常。一起洗澡,一起尿尿什么的就更正常的。
也正是因为涂杉的表现入了他的眼,涂杉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个怂货,他才开始把涂杉当成战友,当成哥们儿的。
楚放并不知道,一个直男的主动接触,对于一个gay来说,是一件多么要人命的事情。
涂杉长这么大,也没遇见过楚放这么大大咧咧外加自来熟的人。
除了他哥哥他爸爸还有前男友,这是涂杉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当然,涂图图不算。
楚放感受到涂杉身体的僵硬,以为他是怕冷,又紧紧的搂了一下,自顾自的说:“还是早回家早塌心啊。”
涂杉僵硬的点点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楚放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咱们报警的时候,看那几个警察的鸟样儿。不重视,早晚有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这点涂杉认可,他们一进m市,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报警。
那几个警察一脸“你们在开玩笑吧”的样子,就差哈哈大笑了。
他们完全不重视,随随便便的做了个笔录就打发了一行人。
楚放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警察们根本没给他机会。
这里现下没有情况,不代表一直没有情况。
看这座城市的警力和警惕度实在不咋地,能不留在这儿还是不要的好。
楚放其实不是一个特别爱闲搭个的人,涂杉当然就更不是了。可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一直谈到很晚。
涂图图已经困得睡了过去,涂杉起身离开,楚放给他开门。
刚一出门,就听有一个人不太确定的问:“是…涂杉么?”
楚放抬头一看,那一行人正好走过他的房门前,里面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似乎认识涂杉的样子。
涂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楚放告辞。
楚放在涂杉和这个男人的身上扫了两下,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这个人让自己的同伴先回房间,然后对着涂杉说:“有空么?聊聊?”
涂杉本不想理他的,但是又深知他的性格,如果不跟他聊,估计他也没完没了。
这么想着,涂杉点点头,先把涂图图送回了房间里。
两人拐到走廊的死角,涂杉停下脚步,“好了,就在这儿说吧,孩子一个人在房间呢,我不放心。”
此人一改刚刚相貌堂堂的样子,挂上一丝邪笑,说话轻挑的很,“还是没变呢,细皮嫩肉的样子,比女人还漂亮。”
涂杉倚在墙上,不想看这个人。
同样是坏笑,怎么有的人就能笑得那么诱惑,有的人就能笑得这么龌龊。
那几年,他一直很喜欢这个人邪肆的样子,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这么的恶心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涂杉不去看他,冷冷的开口。
“出差,你呢?”这男人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我不想告诉你。”
这男人一听涂杉这种口气,笑了出来,“还跟原来一样啊,恩?不过,不管你平时怎么样…”
说着,贴近了涂杉的面庞,对着他吐了一口烟,“在床上也就是个欠-操的浪-货。”
涂杉厉目圆整,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男人。
这人接着说:“刚刚那个,你从他房间出来的那个。是你新泡上的?他玩过你么?知道你-贱成那样儿么?你给他舔过鸡-巴了…”
没等他说完话,涂杉就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头,把他打的整个脸都侧了过去。
“李达洲,你他妈的给我放尊重点儿,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废了你。”
李达洲抬起头,摸了摸出血的嘴角儿,阴狠的笑了起来,“我说不对么?你不就是被我玩剩下的破烂货么?怎么?有了新主人,就把老相好忘了?”
涂杉眼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足以燎原了,他一下子掐住李达洲的脖颈,手上狠狠用力。
李达洲也不反抗,就这么带着讽刺的笑意看着涂杉,艰难的说:“我知道你杀了我,你家里也有办法帮你脱罪。但是,你不介意你的儿子么?恩?你儿子有一个杀过人的爸爸?”
涂杉手头一松,力气泄了下来。
李达洲咳嗽了两声靠在墙上,依旧带着邪笑说:“当初是你提的分手,我只是迫于你家里的压力才点头的。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再纠缠你。”
“有屁就放。”涂杉嫌恶的看着李达洲,如同再看一只恶心的要死的蛆虫。
李达洲笑了起来,越笑越低沉,“涂杉,再让我玩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