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人找到了,现在怎么做?”马呆在胡蝶的办公室里找到贺亚承汇报到。
“过去看看。”贺亚承来不及多想,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
马呆去取了车,等着他上车,启动车子,“总裁,那小子嘴很硬,死也不承认。”
“总会有办法叫他承认。”贺亚承沉着脸,只要能抓住人,还怕撬不开他的口吗。
“嗯。那我知道怎么做了。”马呆等的就是贺亚承的一句话,剩下的他自然是有法子的。
贺亚承被带到一间地下室里,这地下室就在‘毒药’下面,车库的一个角落里,一般情况下都会被高高垒起来的货物箱子或者汽车挡住,而且那一扇门也不怎么起眼,很少会被人注意到。
但别看这么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却是贺亚承经常用来处理非常事情的非常地方,也是‘毒药’里另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当然这个见不得光跟他的专属角落的见不得光是不一样的。
“贺总,你的月退还好吧?”马呆开了车门,见贺亚承下来的时候明显身体一晃,就赶紧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贺亚承愠怒的拂开马呆的手,在原地定了定脚步,才又迈着看起来十分正常的脚步往前走,而且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并没有因为他生病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的明显了,光是远远地看着就有些让人犯怵。
马呆无奈的摇摇头,自家总裁真是太爱面子了,又倔强的要死,生病了被人扶一把又有什么关系,他何必这么在意,还不开心。
门被打开,贺亚承走进去,马呆又关上门。
贺亚承往前走,里面的手下站在两侧对着他鞠躬打招呼,再往里就是一个被人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看着那男人的脸,倏地一下变了脸色,周身散发出来一股让人无视直视的杀气,还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那男人的脸上就已经挨了一拳,立马肿了起来。
“马呆,好好伺候。”贺亚承坐在手下给他准备的皮椅里,手指按的劈啪作响的向马呆吩咐。
“是,贺总。”马呆立马叫人拿了马鞭过来,“峰子,沾上盐水,好好招呼。”
那位叫峰子的下属,将马鞭在提早就准备好的盐水里浸泡了一下,拿出来毫不犹豫的的抽打在男人身上。
胡蝶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却不见贺亚承的人影,她又折身出来问新来的秘书米娅。
“贺先生刚才急匆匆的跟马呆走了,具体去了哪里,贺先生没说,我不清楚。”米娅刚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虽然工作能力没有小雅好,但毕竟有工作经验,也差不到哪里,胡蝶就先将她留了下来。
“嗯。知道了。对了,米娅,贺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平时要多注意下,他要什么,最好都是你去做,不要要他自己去。”胡蝶之前跟米娅说过要她多照顾一下贺亚承的,但她做的不好,所以她只能再提醒她一次。
“我记住了,胡总。”米娅脸红的答应道。
胡蝶点点头,转身进办公室给贺亚承打电话,她不是个严厉的老板,只要员工的工作做的到位,她什么都不会说,可是遇到贺亚承的问题,她总要特别对待一些。
“亚承,你在哪里?”电话接通后,胡蝶就担心的问道。
“我在外面,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家。下班后,你自己开车回去。我们在家里见。”贺亚承摆摆手,示意手下不要再打了,免得发出声音叫胡蝶听见了起疑心。
可是胡蝶还是听见了他这边的殴打声音,以及有人被打的叫喊的声音。
“亚承!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她紧张的问道,想起自己的父母,她就害怕到不行。
那天在胡家别墅,胡父只是打了贺亚承一顿,可是谁能保证他就不会再打他一顿,或者作出更加严重的事情呢!
“我没事,我在处理事情。下班回家见,先挂了。”贺亚承说完挂了电话。
胡蝶被贺亚承挂了电话,就越加的担心起来,她来不及多想,一边离开公司,一边叫王叔查一查贺亚承的位置。
王叔的办事效率很高,一会儿就查到了,打电话来告诉胡蝶,“贺亚承在‘毒药’,大概位置是地下室,具体位置不太清楚,因为我们对那里地下室的构造不了解。”
“我懂了。谢谢王叔。”胡蝶立即掉头往‘毒药’开去。
‘毒药’门口依旧有很多安保人员,而接近下午下班时间,来消费的人也很多,胡蝶随便叫了一个贺亚承的手下去停车,她便冲了进去,找到马呆身边的一个亲信问贺亚承跟马呆在哪里。
“对不起,胡小姐,我们也不知道。”马呆的亲信直摇头,不愿意说实话。
“带路!去地下室!”胡蝶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命令他带路。
“对不起,胡小姐,你不能去那里。地下室不对外开放,只是内部员工的停车场,和货物中转站。”
“如果不想我以后做了你们的总裁夫人,一脚把你们都踹出去,就乖乖的给我带路!”胡蝶没法了,只能搬出自己跟贺亚承的关系来压人。
“胡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马呆的手下为难的请求蝴蝶开恩。
“好啊!你们不带我去,如果亚承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们的人头都拿下来去喂狗!”胡蝶心里十分担心贺亚承,所以说话也就非常狠。
“胡小姐……”
“带路!”胡蝶忍无可忍,终于出拳抬脚将眼前的人打倒在地。
也许是被胡蝶的功夫震慑到了,也许是被她刚才说的贺亚承会出事的话吓着了,马呆的亲信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带着胡蝶往地下室走去。
“就是那里。我们没有允许进不去,如果胡小姐要进去,也得经过贺总答应。”他在一扇门前站定脚步,指着有些破旧的门板对胡蝶说道。
胡蝶再一次拨通贺亚承的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一脚踹上破旧的门板,“贺亚承,你给我开门!现在!马上!”
“胡蝶!”贺亚承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有手下来说,二门外的大门被人踹的都快塌了,他只好叫手下去开门带胡蝶进来,“你等等,马上就有人来开门了。”
胡蝶被带进来之后,看到贺亚承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走过去,捶打着他的肩膀,拧他的耳朵,抓他的头发,疯了一样的大吼着:“贺亚承!你下次再敢挂我的电话,不告诉我在哪里,就别指望我会像今天这样来找你!也别指望我再回到你身边!我不想成天担心一个人,担心到要死,担心他的月退是不是很疼,担心他会不会月退疼的摔倒发高烧,担心他会被我家人找麻烦!贺亚承!我是个人,是个女人,我能承受的东西很有限,虽然我很坚强,可是我怕我有一天过不下去这样担心受怕的日子!亚承,我怕……我真的好怕……”
胡蝶越吼,声音越小,最后竟然像是喃喃自语似的,哽咽到不像样子。
“好了。胡蝶,是我不好。”贺亚承一把抱住胡蝶,将她按在自己的月退面上坐下,一手搂着她的身子,一手给她擦眼泪,“是我叫你担心了,对不起,胡蝶……”
虽然他原本是不想叫她担心的,可是他还是叫她担心了,原来他竟然还是那个没用的男人,贺亚承的心里难过的想给自己一刀。
“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你有事了,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对不起都换不回来健健康康的你!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每天担心你,每天都祈祷你快些好起来,可是你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这样,凭什么说爱我!凭什么配的上我!”胡蝶一手挥开贺亚承的手,从他怀里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
“胡蝶。”贺亚承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只能站起来伸手抓住胡蝶的手,“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是沙子吗?!”胡蝶坚持挣扎着要走。
“胡蝶……”贺亚承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亚承!”胡蝶吓得忘记了挣扎,伸手去拉贺亚承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上滚烫一片,他居然又开始发烧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胡蝶回头对马呆他们吼道,自己则努力的拉着贺亚承的手拉他起来。
马呆这才清醒过来,身上帮忙胡蝶啦贺亚承,又叫人开了车过来。
“胡小姐,贺总到底怎么了?”马呆并不知道贺亚承的病情,但却知道他最近身体欠佳,但今天一开,这不是一点点的欠佳,似乎有点儿严重!
“月退部受伤的后遗症!”胡蝶用湿巾给贺亚承擦脸,他的脸烫得吓人,“马呆,你以后一定要跟紧了亚承,别叫他任性了。少淳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大家都在努力的给他做治疗,如果他自己不配合,那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我知道了,胡小姐。”马呆想了想,又对胡蝶说,“胡小姐,贺总今天抓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撞伤了他的人,当时贺总昏迷了几天,所以那人逃走了,我们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
“那人就是撞了亚承的凶手?!”胡蝶想起刚才进去地下室,那里的确是被绑着一个人的,但她一心放在贺亚承身上,都没有注意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人。
“嗯。贺总说,那人当初是想来杀你的,结果叫贺总给撞见了,那人狗急跳墙就开车撞了贺总。”
“那人要杀我?”胡蝶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在机场的场景,“那么亚承叫我过去他身边,其实就是想引开我?也是想警告凶手?但凶手对我紧追不放,所以亚承只好去赶走他,然后就甩开了我?”
“应该是这样的,贺总没说,我们猜测也是这样。贺总将那人追出去后,那人逃不掉了,就开车要撞死贺总。”马呆他们当初的猜测跟现在胡蝶的猜测是一样的,但是贺亚承什么都没说,所以他们也不清楚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胡蝶心头一酸,眼泪就滚了出来,原来亚承不是甩开她去见苏麦琪了,也不是欺骗他的,他是为了他救她,所以才被车撞伤了,然后被送医院,昏迷到没法跟他联系!
“亚承,对不起……我竟然误会了你这么多年……”胡蝶哭着,可是这个也不能全怪她,她被贺母欺骗了,直到现在贺母都还在她面前说着谎言。
“胡小姐,不要难过。医院到了,先给贺总治疗。”马呆不懂胡蝶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毕竟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在贺亚承的跟前,他后来为他办事也了解了一些。
“嗯。”胡蝶看着贺亚承被医生接走,拉着莫少淳问,“少淳,为什么亚承最近高烧的频率这么高?他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个不好说,毕竟是后遗症,发作起来也没规律可言。”莫少淳胡乱解释道,“胡蝶,如果你能劝说的动的话,还是叫亚承来医院治疗,免得他出了医院就到处乱跑,自己也不太注意。医院里,最起码有护士跟医生跟着他,他被约束着就不会太随便了。”
莫少淳十分担心贺亚承,他最近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医生已经说过好几次叫他手术,他就是不来手术,他跟冷沐玄这些做朋友的也只能干着急。
“等他醒来,我会劝劝他的。可是你也知道,亚承自尊心很强,他不愿意住院,是不愿意被护士和医生摆布,也不想给大家看到他生病的脆弱样子。”胡蝶也想叫贺亚承来医院,可是他总是不听劝,她又不忍心太强迫他。
“可是,最好还是来医院。胡蝶,我是医生,我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最合适病人的治疗。而且,月退部对人来说是很重要的部位。”莫少淳只能这样暗示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