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所有的错误我来承担。”苏麦琪以为自己的家人也一并被了放出来,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被胡蝶收拾,所以想趁机把自己的家人先弄出来。
“你是得承担所有错误,可是现在晚了,你经历着什么,你的家人就会经历什么。”女保镖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苏麦琪的家人不会被这样收拾的,只是她就是想说来让苏麦琪不好受而已。
果然,苏麦琪就不好受了,甚至有些低头求饶的意味,但是一向自大又傲慢的她,就连求人都表现的十分高傲。
“你们放了我的家人吧!我的家人是无辜的!这从来都是我跟胡蝶之间的斗争,跟我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空跟你废话。用他把你的手指头给我割下来,不然我就动手去割了你父母的!”女保镖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可是苏麦琪总是废话,吵得她心烦,所以直接动手,看她被收拾的奄奄一息了还吵不吵!
苏麦琪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把水果刀,那锋利的刀刃闪着亮光,看着就让人发憷了,何况还叫人自己割了自己的手指。
“动手!”女保镖本来就没有耐心,要是别人,或者是个男人,她早就用其他办法了,或者直接要了命,可是眼前的人是个女人,而且自家小姐又不想她死的太容易,那就只能慢慢折磨了。
苏麦琪想想自己的家人,深呼一口气,从地上拿起水果刀,顿了两秒,便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扎了下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女保镖在苏麦琪把水果刀扎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就赶紧一脚踢飞了刀子,所以苏麦琪的心口除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流着血之外,并没有伤及心脏,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苏麦琪倒抽着气,本来是想一死了之,解脱这种被人控制被人折磨的日子,可是哪里知道却被人给阻止了。
“不听话的后果就是你的家人都跟你一样,死不了活不下!”女保镖从不远处的窗户边框上取下她刚才一脚踢出去扎在那里的水果刀,再一次甩在苏麦琪眼前,“我要你的左耳朵!”
苏麦琪二话不说,拿着水果刀举起来,她全身唯一健康存在并且又能自由行动的就是两只胳膊两只手了。
那水果刀上沾有苏麦琪的血,还有窗户边沿的灰尘,一股血腥气夹杂着铁的味道,让人闻见就想吐,但女保镖见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倒是苏麦琪觉得胃里一直翻腾,想吐的不行,而且还伴有干呕的状况,她看一眼女保镖,心不甘的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割下去就是死了,她就能解脱了。
女保镖当然看出来了她的意图,就在刀刃刚嵌入肉层一点的时候,她就一脚劈了下去,将苏麦琪的手狠狠地踩在地板上,那水果刀也落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苏麦琪一声尖叫,她的身体就剧烈的一抽,跟个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只有那一只手在女保镖的脚下动不了,可是她的手掌上的骨头全碎了,所谓十指连心,指头的断裂让她痛的只能微弱的呼吸着。
而且那断裂了的手掌不是单纯的疼,还伴有烧乎乎的感觉,跟火烧似的,一会儿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所有的地方都烧乎乎的,让原本就发高烧的苏麦琪像置身火窖般的,炙热的温度灼烫着她的皮肤,皮肤都要被烧裂了。
女保镖淡淡的看她一眼,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转头走了,打算隔天再来继续玩。
她穿的男式皮鞋本来就是特制的,而且也经过了特殊处理,鞋底的缝隙里都能被装进去各种各样的药沫,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装。而她就喜欢每天都装一些,一般不用,但总有用到的时候,比如刚才,只怪苏麦琪不听话要惹怒了她。
苏麦琪听见关门声,自己想动一下也动不了,只能蜷缩在原地,身上的疼痛感觉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是一种她不知道的毒,这种毒会叫人的身体发热发烧发烫,跟火烧的作用一样。
没多久后,苏麦琪就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她的皮肤被那种烧乎乎的感觉烧的通红的,就跟开水烫过似的,然后就开始起水泡,水泡自己烂掉之后,就流脓水血水,身体开始溃烂,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想找人求救,但是自己没有电话,而门被胡蝶的人锁住了。她想起来以前父母的卧室里有个座机电话的,便拼命的往卧室的方向爬过去。
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不过两分钟不到的路程,可是苏麦琪却爬了快半个小时,等到她到卧室的柜子边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要昏迷了,眼前一直在冒星星。
她举着手去摸索,找到电话,想拿下来拨号,不然柜子太高,她看不见拨号盘,但由于支撑着她身子的另一只手受伤了,所以不稳,便一下子倒了下去,电话就被带到地上摔坏了。
一遍一遍拨不出去号码,苏麦琪绝望的昏厥了过去。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绝望又解脱的笑容,她总算是要死了,再也不用低贱的受到胡蝶的压制了。
可这明显是她想得太好了,隔天,当她还在昏迷的时候,一盆盐水就从她身上泼了下来,那浓度较高的盐水浸渍着溃烂的肌肤,钻心的疼叫苏麦琪又一次睁开了空洞无神的双眼。
从这一天开始,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好过过,每天不是盐水将昏迷的她弄醒来,要么就是直接在她的伤口上撒上辣椒粉末或者花椒粉末,甚至还有芥末之类的东西,反正每一样都叫她的伤口被刺激的疼的想一死了之。
很多次,苏麦琪想求死都不成,只能每天遭受着这样的折磨,而那个负责收拾她的女保镖又不给她个痛快,她就只能痛苦的承受着,她除了在心里愤恨的咒骂胡蝶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胡蝶的女保镖怎么会不知道苏麦琪在心里骂着胡蝶,所以她才要这样慢慢的折磨着她,消沉她的意志,叫她学会低头,学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而不是死到临头都不悔改。
苏麦琪就是这样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在胡蝶见面前从来都不会低头,但女保镖就是要叫她低头,狠狠地将她的所谓的自尊踩在自己的脚下。
其实胡蝶并不是这样的想法,这只是女保镖自己的想法。
对于胡蝶来说,苏麦琪低头不低头,承认不承认错误都没有关系,她要的只是她让她承受一下痛苦,尝一下痛苦的滋味,因为她给贺亚承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这一点是最最不可饶恕的,也是她不愿意放过苏麦琪的理由。
“你父母的胳膊已经断了,月退也断了,脖子的断裂程度比起你的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都是轻的,还有更严重的,我想把你母亲的心脏挖出来,当着你的面叫狗吃了,你说怎么样?”女保镖看见苏麦琪眼中倔强的情绪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她就不懂了,她都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是有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她为什么说的话还那么不招人喜欢,那表情也那么的欠揍呢!
“你们丧心病狂!”苏麦琪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身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好多地方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上面留着黄褐色的血水脓水。
“丧心病狂的人是你!我们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看吧,苏麦琪这话又叫人听着生气了吧!所以还得来点儿狠的!
女保镖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插满了银针,她抽出来一根,用打火机烧了会儿,走到苏麦琪跟前,果断的扎进了她的小月退前的伤口里的骨头里去。
银针上的高温烧的苏麦琪的血肉滋滋作响,而骨缝里的银针还在被人转动着,那种疼痛叫她瞬间就脸色苍白起来,额上冒着冷汗,眼睛挣得老大,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样子十分吓人。
“好玩的还在后面。”女保镖又拿出来几根针,跟前面的步骤一样,都扎在了苏麦琪溃烂的见了骨头的地方。
没多久,苏麦琪就体会到了女保镖口中的好玩是什么意思了――被扎过针的地方的伤口奇痒无比,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挠一挠,可是只要挨着自己的血肉就会产生更加剧烈的疼痛,又痒又疼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她的一只手已经坏了,只有一只手可以行动,根本就顾不过来。
“啊!啊!”
苏麦琪惨叫着,在她要昏迷过去之前,又一盆盐水从天而降,让她的意识又清醒了一些,生生的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胡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了都。
她摇摇头,看着地上求死不成求生不得的苏麦琪,微微的蹙了眉头,“亚承额月退有可能会一辈子都疼下去,而你只用疼那么几天,你说你爱他,可是你是怎么爱他的呢?”
她蹲下来,蹲在苏麦琪的眼前,伸手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血水,看着她的双眼,真诚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是男人,你在爱情里掺杂了这么多的心机跟手段,还有身体上的伤害,我也不会接受你的爱的。maggie――”胡蝶第一次叫苏麦琪的英文名字,也是第一次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你爱亚承,可是你的方式太极端,亚承承受不起你对他的爱。你知道吗?或许在他刚认识我的时候,他还在你跟我之间徘徊,还在我们之间做选择,而且我敢保证他的心跟感情那时候绝对你偏向于你那一边的。可是,你的心机跟手段,一步一步的将他推离了你的身边,将他推向了我这里。”
“抛却家世之外,我跟你比起来并不美丽多少,也并不比你多什么,但我唯一比你好的就是我在爱情里从来不用手段跟心机去留住男人的心。为了我爱的男人,我可以放低自己的姿态,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跟他两个人之间,也只放在我跟他之间,这是一个合理的范围,我从来没有超过这范围。男人要的不仅仅是个女人,是个可以随时随地取悦他的女人,也不是个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生儿育女的女人,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带的出去,而又不担心带的回来,而且还得给他们的脸上增加光彩,识大体,懂规矩的女人。”
“你这是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来嘲笑我的吗?不必了!如果你不是胡家的小姐,你没钱,没家世,你什么也不是!”苏麦琪到死都理解不了胡蝶的好心好意,她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出不来了。
胡蝶摇摇头,无奈又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到现在都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钱跟家世跟爱情无关,男人爱你,就是爱你,只是爱你这个人,不会是其它!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对你动手,当初若不是你再一次出现逼着我离开,又要破坏我跟亚承的感情,我也不会那么做。而且我在巴黎的时候就一直后悔把你送进了监狱,我本来是想放你出来的,但是你伤害了亚承!”
“你不就是来炫耀你跟阿承恩爱情深的吗?!如果你炫耀够了,就叫你的手下给我一个痛快!我这辈子输给了你,下辈子一定要赢回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这样每天被收拾,苏麦琪已经完全没有要活下去的意志了。
“你真可悲!执迷不悟的人最可怜也最可恨!”胡蝶扔了手里带着血水的纸巾,站起来叹口气,“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围绕着男人,而男人是导火索,也是最后的底线。亚承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该伤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