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翻箱倒柜的搜索

　　 “斯瓦辛格警官？就眼前这位？”

　　 看着蒋老师熟络的称呼眼前这位，白里溪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作为他们这一辈年轻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那位终结者了，手上托着比锄头还大的枪酷酷的说：“我还会回来的！”

　　 当然，现在放的一部动画片，里面那个灰太狼同志也经常这么说，不过灰太狼先生没有终结者这么有国际影响。

　　 眼前这位似乎是在处理刀鱼问题的时候来过，这只相隔了几十个小时，又跑过来做笔录，蒋老师对他的熟悉程度比对他在国内的时候门口那个派出所还要深。

　　 不过能够给人这么深的印象，眼前这位斯瓦辛格的形象绝对不容忽视。咱中国人厚道，不能说别人坏话，反正他要是穿上绿色的衣服，那就是一个邮筒，站在街头几分钟，估计就有人能从他嘴巴里面塞几封信进去。

　　 他要是穿上红色的衣服，那就是一个巨型的灭火器，要是刚好在起火现场，那他还真会被消防队员倒提着洒的口水直喷。

　　 所以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这还比较安全。

　　 今天虽然是故地重游，不过斯瓦辛格警官的表情看起来是相当的喜兴。一张老脸笑得那是一个春光灿烂。

　　 “看着这么年轻有为的人挂掉了，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真不厚道！”

　　 白里溪现在那叫一个百感交集啊。

　　 斯瓦辛格能不高兴吗？他说早晨出门的时候怎么听到喜鹊叫唤呢？听说中国有一种说法事出门喜鹊叫，就有好事到。没想到今天还真从天上砸下来一个大馅饼，还是意大利馅饼。他们在这附近搜索的时候，居然抓到了一个有着强大火力的杀手。

　　 不管这杀手是死的还是活的，那总之是抓到了。况且这杀手是死在谁手里的，这报告总是人写的嘛！斯瓦辛格警官这几十年以来就从来没有办下来过五千美元盗窃案更大的案件，今天确实真正的终结了一位世界上最顶级的杀手！

　　 根据蒋欣严车祸前的真正致命的毒刺的情况，这毒刺和这别墅中的两盆花的毒都是来自一种叫做“见血封喉”的加布树的毒液。而这用鲜花杀人的艺术气息十足的暗杀手法在荷兰的时候就被使用过，后来被证实是世界最顶级的杀手“刺客”所为。如此看来，这一件谋杀未遂和一件谋杀已遂当然就都是这“刺客”所为了。

　　 他自己不是自诩为艺术家吗？这鲜花杀人和钢针杀人那都叫艺术。

　　 而在后山搜索到的那位明显就是一位非常职业的杀手，现在正在做相关比对，就算是以斯瓦辛格警官的智商，也能轻易的估计到，那位就是号称“刺客”的萨姆索洛夫。

　　 至于刺客是被谁干掉的，那就不好说了，可能是他们同伴之间分赃不均的火拼，可能是他自己活腻歪了自残，当然，也有可能是终结者斯瓦辛格所为了。

　　 总不是眼前这几位中国人所为吧？你就是他们亲口说是他们所为，斯瓦辛格警官也不会相信。就他们那小样，还........

　　 还是英勇的纽约警官靠谱一些。

　　 “我说，这整个就是一个纽约破烂游啊？哥们，您这划的油钱来吗？”

　　 侯松华做着免费的司机兼导游，嘴里碎碎的念叨着，数落着脸色灰暗的白里溪。

　　 “你嘚啵个啥啊？哥们才郁闷呢！”白里溪这叫一个懊恼啊！哥们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逛潘家园呢。

　　 因为那天一不小心捡到了海明威的手稿，所以在侯松华来了之后这两天白里溪就挨个开始逛纽约的旧货市场，没想到那就叫做一个一无所获啊，那叫一个颗粒无收啊。

　　 其中布鲁克林跳蚤市场是美国人口中最受欢迎的跳蚤市场。它吸引了大批买主和小贩。位于历史上威廉斯堡储蓄银行之内，三层建筑内通常有100多个商贩。您要是是为了装饰房间、寻找牛仔靴子、查看最新工艺品或者当地艺术家的珠宝，都可能有所收获。或者是想尝试一下纽约各种食品，那也行，那里就像天津的南市一样有很多的小吃。不过您要是想淘换什么古玩，那您趁早凉快去。

　　 住在上西城的纽约市居民可以很方便的去光顾格林跳蚤市场，这个市场的最大好处就是全年开放。事实上，过去25年关闭过三次。人们常常云集那里，因为它经常为人们提供正常零售商店里面没有的东西。手工艺品古典服装、定制服装到珠宝、灯饰、现代艺术品、古董地图和眼镜。嗯，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再提其他的要求。

　　 还有，他们的优势是那里很多商贩都接受信用卡，人们不用带着很多现金。如果担心拿不动，很多商贩还可以提供低收费送货上门。

　　 但是要说热闹非常，那还是纽约的露天跳蚤市场，那里几乎有中国春运的雏形。跳蚤市场上人头攒动，挤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地摊，摊主出售的商品新旧掺杂，小到衣服纽扣，大到旧的电视、洗衣机，从穿的到用的一应俱全，而且价格低廉。当然冒牌货也不在少数，但买家与卖家，那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买东西的人们在那里享受的就是翻箱倒柜、摸摸碰碰、挑挑拣拣与摊主讨价还价的快感。

　　 看着美国的这帮大爷玩得那个不亦乐乎，来自中国的大爷就只玩了一把人在窘途，忒无聊了！

　　 现在他们就是从布碌仑跳蚤市场出来，这里卖食品的比卖旧货的摊位多了一半。连白里溪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卖盒饭的还是卖旧货的。难不成在美国盒饭也是旧货？饭盒还差不多？

　　 在这里的收获就是吃了一种由鳕鱼做成的鱼柳，看着鳕鱼上面金黄色的汁液，让人有咬上几口的冲动，咬上去之后才发现洋人除了浪费原材料，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还勉强整了点据说是具有夏威夷风情的沙拉，把很多的时令水果和蔬菜切成适合的小块，然后加上拌料，调一下，看别人吃起来似乎很是爽口呢，白里溪就是把那个当成了水果盘吃。有了这一盘东西，他已经没有去夏威夷的想法了。

　　 “得了，哥们，别耷拉着脸好像你家的宠物狗挂了似的，就这些破地方能够有什么好玩意？”

　　 侯松华开导的语气怎么这么像骂人呢？

　　 “也是！咱明天就去那个什么佛罗里达州的坦帕市喽喽！”白里溪也是老玩虫了，很快就恢复了心态。

　　 这个地方时侯松华的一个父辈提供的，举他说这里是美国最有名的古董集散地，再说这里也是北美有名的旅游胜地，无论如何，去一趟总是不亏的。

　　 “我说哥们，这地儿和咱们那里厦门也差不多啊！”

　　 黑社会有黑社会的好处，洪门在佛罗里达也是有分堂的。在纽约坐飞机不过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首府塔拉哈西。侯松华搞了辆车就开到了这坦帕市。

　　 这坦帕是佛罗里达半岛西岸海港城市，天气无常，刚才就被淋了一场雨的白里溪又郁闷了起来。

　　 “呵呵，瞧你这样子，失（湿）身了倒还好，淋病了就麻烦了！”侯松华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鸟。

　　 白里溪白眼一翻，你让一个黑社会世家的子弟是好好先生不如让**先生去做慈善算了。

　　 “咦？这优质哈瓦那雪茄烟名闻全美国，据说和古巴的雪茄都有的一比，哥们买一点回去孝敬老人吧！”

　　 白里溪的爸爸个爷爷都是烟枪，杜然两父子似乎也有在家里开烟囱的癖好，买一点雪茄回去应该也还是合心意的。

　　 “您这是一点？”

　　 看着白里溪往后备箱里搬了四五箱，侯松华怀疑这在进出口时不会当做走私抓起来吧？

　　 “前面不就是古董店了吗？”

　　 就这几箱，还不知道能搞几天呢。白里溪懒得和他磨叽的时候，前面终于看到传说中的古董店了。

　　 “唉！”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中餐厅，那菜做的......。不过总比吃沙拉水果盘强一点。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足足是一副难兄难弟的摸样。

　　 他们叹气倒不是光为了两手空空，还为了刚才那家店铺。

　　 那店铺比较有个性，店门上方镶刻着“balajka1898history’shardwareantiques”，意思是百年锁店。

　　 百年锁店和jane的店一样，东西满满当当的，但不同的是，这些古董全是balajka家族的百年收藏。各种各样的门、锁，及配件、饰品，仔细看看，还真的美丽而奇异。在这里，我看到了100多年前的家用门锁，还看到了早年的电话亭、银行柜台、收银机、保险箱。

　　 店主是一对夫妇，女主人安妮很热情。男主人却一直坐着，低着头打瞌睡。他原来是这一带很有名的律师，去年一场车祸，伤了头部，失忆了，再没有工作能力。他从此的生活和命运，便由这场车祸彻底改变。

　　 一条老狗温柔地陪在他身边。他能看见它，却再也不记得它。某种意义上，失忆人应该比失明人更可怜，他失去的是心灵的光明。

　　 白里溪看到这些西洋风格的锁具倒是挺喜欢，不管是为了支持哪个乐观的女人还是真喜欢这些玩意，他还真买了一大堆的老锁回去。

　　 不过这些锁能够防了恐怕也就是孔老夫子了。

　　 这地方真是一个旅游城市，外来的旅客，尤其是欧洲的旅客特别多，甚至超过了当地人。

　　 而这里的古董、艺术品行业确是十分兴旺发达，两个人一路走来，居然数百家古董艺术品店遍布城区、郊区与海岛。

　　 其中高档古董店也有两三家，其营业大厅宽敞，购物环境优雅，门厅摆几件高档的古典雕刻家具或金属雕塑，都是价值数万美元的宝贝。

　　 和国内不同的是他们喜在报刊、电话簿上大作广告，并自印精美小册子散发。其商品品位、价位均较高，不仅有美国古董，还有英、法等国18～19世纪的油画、雕塑与古典木雕家具，但也有不少精美的现代仿古的工艺品。

　　 “就这些玩意，也叫古董？”白里溪眼皮都不翻一下，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古董店”，全部他妈妈的名不副实。

　　 不过一想起在曼哈顿旧货市场那个哥们非要说那幅仕女图是古董的说法，那这么一对比，这些地方的东西那还真不光是古董，那还是国宝级古董了。

　　 看来美国人的思维和习惯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也是二百年和五千年对古董的定义能够一样吗？

　　 在老城区与滨海湾，旅游景点也有二三十家，其档次、价位相当于国内大城市的“古玩城”，但经营方式却不尽相同。在这种古董店里，半数以上的商品显然是现代仿古工艺品或旧货。

　　 但是美国老板就是比中国老板实诚，不会对人说这是唐朝的哥窑瓷器之类的非专业术语，对外就公开声明为“古董与艺术品商店”。

　　 那些东西要白里溪不远万里带回去？他还真不是那勤快人。

　　 在几个大型跳蚤市场与旅游景点的“路边”，也有真正的旧货市场，这里卖的可不是什么奶嘴玩具之类的了，卖的还真是旧货。旧的年限不好说，那最起码也是上半年的产品不是？

　　 “行了，咱们再去那里看看，要是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咱就回纽约吧！”白里溪说话的神态活像是一个大烟鬼。

　　 “等下吧你送到之后哥们就不陪你了，咱到这里总不能白来一趟不是？”看着侯松华那一张写满了av的脸，白里溪都响立个喇叭告诉全世界，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刚才一个美国黑人大妈告诉他们在老城区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店，他们可以去看看。不过侯松华已经鼓不起勇气过去了，随便找个地方做做运动比看白里溪那张鞋拔子脸要顺眼得多。

　　 反正今天也不好回去了，正是做运动的好时机，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有时候是很直白的。

　　 “这还真是一个‘莫’？收藏品老莫？”

　　 在老北京的口中，“老莫”是一个时代的记忆，那就是莫斯科餐厅。地址就在西直门外大街。

　　 在苏联的帮助下，1954年老莫建成开业，请的都是苏联的大师级厨师，大厅金碧辉煌，如今因氧化而变成深青色的四个大铜柱当时是金黄色，餐具器皿都是银质的，菜品全是俄罗斯宫廷菜，要凭专门的餐票才能进来就餐，门口的门卫是从军区部队调来的保卫人员。

　　 像白里溪这样的土鳖那是只听说过，没有进去过的。

　　 他绝对没有想到过，这古董店还能开成‘莫’的形式。

　　 “美国人还真是有创造思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