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几岁,她还是个圆滚滚的肉球,偷偷藏在爹爹的轿子里进了皇城。缩在高大的朱红柱子后面,远远看见爹爹和另一个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招招致命。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一身白案金织妆花蟒袍罗衣,腰间纯黑暗花腰带,傲然站在那里,云淡风轻的笑着,几句话就将阴沉忍耐的摄政王逼到目眦尽裂。
然后,他回头,看见大殿外那个粉衣玉雕的小女娃。
四目相对。
一时间,风起云涌。
下了朝,官员们熙熙攘攘的从她身边走过,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呆愣愣的女娃,然后离开。偏偏那个男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你叫什么?”
她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张张嘴:“玺儿。。。”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衣摆,“你呢?你叫什么?”
他笑,好像有阳光照过来:“我叫薛平川。”
身后是爹爹在叫“玺儿!”她回头应了一声,在转过头来,看见他已经起身,“你就是摄政王的长女?”
“恩。。。”她有些不安的抬眼看了看他:“你不喜欢我爹爹么?”
他不说话,抖抖衣袖转身离开,衣摆被风吹起来打了个卷儿。
小小的刘玺正要去追,身后摄政王已经赶了过来,有些气急:“他与你说些什么?”
她摇摇头,指着那人的背影:“他说他叫薛平川。”
爹爹抱起她来,往宫外走:“那是右贤王,不能直呼名讳。”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就偷偷溜进右贤王府里去,反正他也不生气,任她用甜甜糯糯的声音叫他,薛平川。
他手握着手一笔一划教她画画,在湖边的亭子里教她弹琴,甚至抱她在怀里,拿了一本兵书细细讲给她听。
他在府里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让她玩累了可以好好休息。那床头随时放着她最爱吃的炒蜂子,一粒粒亮晶晶的,清甜可口。别人都说,右贤王专门为了小刘玺在后花园养了一百箱家蜂。
她那么执着的奔到他身边去,纵是摄政王也拦不住,只能任由自己疼爱的女儿去亲近死对头。她去陪他吃早餐,陪他看书,陪他批阅奏折,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边。
四年前,她十五岁生日,爹爹大宴宾客,热闹的人群里自然是没有右贤王的。宴会进行了一半,她便偷偷溜出了府,怀里还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对玉佩,那是她自己画的图样,托了京城里最好的工匠做的。
十五岁,刚好是花的蓓蕾,含苞待放,诱人万分。她一身纱衣奔跑着去找他,衣带飞飞,那一脸甜蜜的笑容叫人移不开眼睛。
右贤王府里的人自然是认识她的,直接将她迎了进去。走到书房,他果然还在拧眉看奏折。
毕业了事很多,某如每天都二更,但估计都凌晨了。对不住乖亲们,体谅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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