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
如心看了一眼姜氏母女,疑惑的问道:“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如心姑娘,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院子的,我看着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所以把她们两给拉了过来,想让夫人审审。”
那婆子面对着如意如心谄媚的回了话,而后又自作聪明的问道:“如意姑娘,如心姑娘,你们看要不要把她们俩个送去夫人那里呢?”
“胡闹!”
如意很是不满的骂了一句,而后脚又是在倒在地上的丁香身上踢了一下,指着丁香,对那婆子说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够见着夫人呢?把这个贱骨头带下去,这两个交给我们了。”
说着,如意让那婆子将丁香给拖下去。
“呀,娘啊,好可怕…”
正当这时,小女孩看到了丁香脸上那道血痕,吓的一下子躲进了姜氏的怀里。
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呀?
为什么见到的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呀?
小女孩的心里非常的疑惑,那一道血痕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散,实在是惶恐不安。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氏还没有来得及安抚一句女儿,耳边就传来了如意高傲的声音,她抬起头来,见到的正是如意和如心满面怀疑的神色。
“我,我们是过府的客人,只是刚刚走错了路,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着话,姜氏快速的伸出一只手,将刚刚从怀里掏出来的碎银子递到了如意如心的眼前,只见姜氏再度说道:“多有打扰,还请两位姑娘多多的包涵,我们母女这就离开。”
刚刚被拖出来的女人,那样的惨状,姜氏是清楚的看在了眼里,此时此刻,她可不想硬碰上林月如,而从如意如心两个人的模样和刚刚那婆子对如意如心的谄媚,她可以想见如意如心二个人定然是那位新夫人身边的得力之人。
这会儿,她也不敢说出要找顾允周的话,只希望能够尽快的从这芝兰院里“逃离”出去。
“真是这样?”
如意,如心两个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眼见着姜氏还是没有清楚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又是拿出了银子来打发她们两个,更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姜氏母女离开。
姜氏眼见着如意如心还不肯放她们母女离去,此时,已经是满心的担忧了,她真的不知道那位新夫人是怎么样厉害的人,对于自己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而顾允周不在这里,姜氏不确定自己的背后的势力会不会让林月如对自己手下留情。
“两位姑娘,还请你们给我们指个路吧,我们要去…去春晖堂,给老太君请安。”
姜氏一时也不清楚顾家的方位布局,想要说谎,也只能够说出一个春晖堂。
“哦,是要去春晖堂呀!”
如意和如心听到姜氏的话,知晓她是要去春晖堂,当下也不敢于怠慢,可也是毫不客气的将姜氏递送过来的银子给收了下来。
“你们快出去,出了院子往右边拐,那里有通向春晖堂的路,如果你们还不知道的话,再问问别人吧!”
姜氏母女从如意如心的手里离开,错过了与林月如交锋的一次机会。
“你说那个女人推了你以后,逃了?”
而此时的春晖堂里,顾林氏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她看到被下人给抬过来的林月锦,气愤的瞪大了眼睛。
而顾允周此时正在顾林氏的身边,眼见着母亲生气,刚想要开口劝说一句,却还不等他开口,又听到顾林氏厉声说道:“让人去找,叫府里所有的人去搜,将那个女人给我找过来。”
“老太君,奴家腹中已有老爷的骨肉,您不能就这样赶我出府啊!”
饶了一圈,姜氏又来到了顾林氏的身边,这一次她如愿的见到了顾允周,只可惜她与顾允周却是连话都说不上半句。
面对着了顾林氏极度愤恨,姜氏实在是不知所措,只得跪到了地上,将自己原本还有待保留的手段说了出来。
“你!”
顾林氏听到姜氏的话,气的一个倒仰。
见着姜氏身边跟随着的一小女孩,她就已经能够猜测到那必定是顾允周的孩子,原本只是一个小姑娘,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氏现下竟然还怀有身孕。
她的确是痛恨姜氏的那张脸,可顾家现下只有一个嫡子,如果姜氏肚子里如果是一个男胎的话,那她是绝不能让顾家的骨肉受到伤害。
林月锦听到了姜氏的话,又见顾林氏犹豫着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个了解的冷笑:原来,怀有身孕,就是她的自信呀!
姜氏明白,今日若是不能将自己在顾家的名分定下,这以后可就甭想再有机会了。
倘若,她今日就这样无用的退出了顾家,那么她与女儿是绝没有未来的。
怎么办?
“老太君,菲儿是顾家的女儿,求您让她认祖归宗吧!”
眼见着顾林氏不说话,姜氏不确定自己腹中的那块肉究竟能不能打动顾林氏,又赶紧的将自己的女儿拉了出来。
“老爷,您答应过奴家,您说过一定会接奴家入顾家的大门。可是,您回到京里都这么久了,奴家却是不曾见您一面,奴家真担心您的身体啊,听说你遇着匪徒了……”
眼见着求着顾林氏没有希望,姜氏交目光放到了顾允周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一定得进入顾家,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羞怯,更不能有半点矜持,只能够将自己的姿态放的越来越低,“老爷,奴家不计较名分的,只要能在您的身边,看着您,伺候您,奴家心愿已足。”
这女子,果然是难缠!
林月锦在心里暗道一声,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姜氏的身上扫过,又悄然地打量了一眼依旧是不发一言的顾林氏,而后又看了看有些动容的顾允周,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生了起来。
不过就是一个长的相像的替身而已!
竟然也能够惹得他这般心疼,这般在意!
实在是可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