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阮玲一嘴巴的是李家主母李老夫人,“阮玲,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做长辈的给你做主。城南做布匹生意的江家公子才貌双全,家底殷实,对你也算是倾慕已久,下个月你们就把亲事办了。陈妈吩咐下去赶紧给小姐准备嫁妆,李叔准备帖子还有喜事开销用度全算好,该买的去买,办得漂亮点。”
当家主母一出手,本还悠闲的下人们立即开始忙碌起来。阮玲哭嚎不止,似乎整个人都要哭死过去了,面对这些却一点也让人同情不起来。
李铮更是理也不理阮玲,去将小孟孟背到桌前,一家人在阮玲的哭声里平平静静地用膳。李铮许是饿坏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就着一大碗青菜肉汤,吃完一抹嘴,那叫一个香。而由着下午一直睡到晚膳时间的小孟孟更是饿得不行了,但是耳边的噪音着实吵得他吃不下饭……由于长辈悉数在场不得发作,只能用那满含幽怨的眼神狠狠地剐了阮玲一眼,低头闷闷地刨饭去了……
月上柳梢头,清风携香来。院子里的花儿开了不少,香味直扑房内,乔姐儿闻得那是桂花的香味,心情大好。
难得见到李铮独坐在烛光下凝神做账,乔姐儿也因着白日的事情心情见好,所以不时过去给他换上冷掉的茶水,动作细致轻柔,绝不打扰他。闲极无聊,乔姐儿也静坐下来,拿出纸笔涂涂画画,全是各样各种臆想中的文案,图了一堆,以后有用上的时候就照着图样绣出来,她自从开了绣坊就这么涂了,店里还压着一箱子的藏品呢。
“乔姐儿,后天是王知事小女的亲事,你说送什么礼好?”蜡烛已经烧掉一半,厚厚的烛油凝结在桌子上,像随意形成的白玉。
乔姐儿思忖良久,道:“就送玉雕吧,乔家绣坊对面新开的那家玉器店好货不少,你可以去看看。”
“恩,我对这些不太懂,不如夫人明日随我一道去选,如何?”
“好。”乔姐儿今日心情好,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李铮点头开心的哼起小曲,麻利的收起账本起身拿下乔姐儿手里的纸笔,俯身到乔姐儿的耳际,呼出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魅惑低语道:“娘子,儿子今日已经在娘那里歇下了,现在为夫想歇息了。”
乔姐儿轻哼一声,不免玉面绯红,羞涩地走开了……
翌日清晨,阳光照进李家大宅的庭院之中……
大厅里,阮玲从上到下将乔姐儿打量了好几遍,仔细的似乎要数清她头上的三千发丝。那灼热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这小丫头莫不是心愿难成想杀人灭口?
“你除了皮肤比我好,头发比我光滑,长的比我稍微好看了那么一丁点,钱比我多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炫耀?难道是你那个半大的孩子?哪里可以配得上我表哥?”阮玲的脸色从昨夜开始便一直苍白无血,嘴巴干枯发乌,双眸更是无神,哪还有最初的美人风采,听闻这话,乔姐儿顿时火冒三丈,森森地哂笑道:“你觉得你表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阮玲敛眉,出神的去思考这个问题,而后陶醉般吐出心中所想:“他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人,他和别人不同,他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倾尽所有,他温柔体贴,聪明有担当,坚韧不屈,什么样的折难都打不到他,他很善良,孝顺……他什么都好。”
“但他在我眼里却只是一个普通的贩夫走卒而已, 即然他娶了我,那我在的一日他就永远不能纳妾。”乔姐儿残忍的打断她的痴想,宣告着自己对李铮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