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cāo无功而返,屯兵关中以度寒冬,刘备闻知,使斥候探测许昌,知张辽死守襄城未归,无意固守豫州,正yu趁虚攻伐汝南,不ri又有曹军裨将魏廷,字文长,义阳人,因与曹仁不和,乃密书约刘备共取宋县,再夺汝南,玄德乃谓军师华歆曰:“今刘景升击退曹cāo两路大军,保住宛城,可见曹军并非天下无敌,可趁无备,与魏廷合谋,袭取汝南,不知先生之意如何!”。华歆曰:“曹仁曹洪驻军二万于宋县,必受曹cāo所派,监视吾等,必严加防范,区区一裨将之言不可信之,如今吾等苦心经营,寿chun之民奋勇参军,兵力已达四万之多,不如使赵云前往小沛、下邳两城打探动静,吾观袁绍与公孙度战于幽州,必然会使人南下偷袭北海,若北海受陷,便无人救助陶谦矣,下邳可轻取也!”。
刘备听之然眉,回书魏廷,令其待机而动。又使赵云轻装潜入徐州,果得消息,袁绍使大将高览领军二万由安德港过河,已成功袭破临淄,不ri将围攻北海,而陶谦则借为孔融收复北海为名向公孙度宣战,yu得渔翁之利,下邳留守不到九千余人,由陈登把守。华歆大喜曰:“目下小沛曹军尽往濮阳以备袁绍,守军不到一万,必不敢轻出,吾军可过境直取下邳,徐州可得也,陶谦此举正合吾计!”。
顾雍亦喜曰:“吾再加一计,主公自领大军做攻取小沛之势,使陶谦不以为意,又能调动曹仁曹洪去解小沛,减轻寿chun防守压力,待至彭城,令吕布、赵云所部骑兵东渡汶水直奔下邳,攻其回救不及!”。玄德一拍大腿呼曰:“好,公等高才,下邳可得矣,若吾得徐州要地,必使中原、河北诸候并皆胆寒”。
却说有曹军密探得知刘备起三军往小沛进发,乃混出城去告知曹仁,曹洪听闻曰:“刘备大军已杀奔沛县而去,县中守兵不足万余,恐难支撑!”。曹仁沉思曰:“主公使吾等二人来此,乃探测刘备孙策之动静,今刘备出军,不可随之调动,须立刻报知主公!”。说罢起坐直奔书案,修书一封,遣快马直奔洛阳,曹cāo接书乃问来使:“曹仁将军可否救援小沛?”。来使答曰:“未曾见其驰援小沛”。曹cāo又问:“那可否偷袭寿chun?”。来使曰:“未曾听说!”。cāo乃怒起,弃书嗓曰:“蠢货,刘备三万大军出动,有吕布赵云等辈随行,徐州大小城池,可任其挑选也,曹仁曹洪等手挚二万jing兵,却不知何往,只知依计行事之将,非帅才也!”。
时郭嘉入内曰:“若刘备果真奔小沛而去,徐州危矣,应速令高顺出陈留,增援小沛!”曹cāo抚须细想:刘备本yu偷袭,又何必放出风声,此中必有玄机,突然想到一处,不禁呵呵直笑,奉孝异曰:“主公为何发笑?”。cāo曰:“刘备情知吾有救应,小沛不易下,乃故意放风,意在调动曹仁等远涉奔救,以减轻寿chun压力,又能使陶谦大意,然以迅雷之势突袭下邳,陈登必不能守,若得下邳,刘备便如龙腾九霄矣!”。郭嘉亦愁曰:“刘备若得下邳,可与袁绍合盟,合击公孙度,必不能挡,若此一军受袁绍利用,吾之后方危矣”。
cāo曰:“吾因火速回书曹仁,令其领宋县兵马尽出,杀往寿chun,廹使刘备回援,以解徐州之难”。奉孝摇扇分析曰:“主公不可,寿chun有关羽张飞领一万人马防守,仁、洪等辈非其敌手也!可令高顺领军增兵小沛,待看下邳结局如何,若刘备胜,应向天了讨诏封备为徐州牧,以好言抚之,可与其盟,共抗袁绍,若其兵败,则令高顺占驻彭城,断其归路,再与曹仁等合击寿chun,局时刘备乃平矣!”。cāo击掌曰:“此法甚好!”,乃令杨修写书,发往陈留。
信乃发,人报骑都尉夏候渊前来扣门,cāo神情疑住,乃挥手曰:“不见”。郭嘉yu劝,孟德沉眉一紧曰:“奉孝勿语,这厮屡犯军规,使吾大军远征千里,耗粮万担,竟无功而返,若再留任,文远必不能为我所用也!”。奉孝轻叹一声曰:“虽如此也罢,然虎豹骑乃吾军之jing锐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中原十数城之锁链也。汗血神驹纵横驰骋,可袭百里之敌,解万军之将,君之利剑也,怎能任息于他人足下?”,cāo执奉孝坦言曰:“先生认为谁可担当此任?”。嘉以扇指身侧典韦曰:“因将此军调入内庭,护主公万金之驱,以保大业根基,此任非虎痴不能担当也!”。典韦正疑虑间,曹cāo拍其肩哈哈笑曰:“吾之樊哙,必授鱼肠也!”。乃令典韦执印前往襄城,招回三千虎贲,以卫洛阳。
夏候渊于曹府外站至响午,未见招入,乃跪于地上直呼曰:“末将知罪,请主公宽恕!”。又近半个时辰,杨修开门而出,因与夏候敦素有来往,乃密谓渊曰:“主公心意已决,定然不肯随意更改,吾有一计,可使其回心转意!”。渊伏地谢曰:“多谢恩公,不知有何妙计可解!”。修耳边轻语曰:“据吾所知,今ri为汝家族聚会之时,各路将军皆聚于元让府中,若与一人会上道出此事,众人必来此处为将军救情,局时主公不得不三思而后定!”。渊大喜曰:“西门都尉夏候兰与吾亲如兄弟,烦恩公走一遭,以此事相托,使其于众人面前直言,若使众位长老得知此事,吾兄夏候敦亦阻拦不住,必随众而来!”。
杨修入西府,与夏候兰细言此事,果将传于族会上,族长夏候礼执柱骂曰:“阿满岂能如此,永兴五年,其祖父依城而乞,吾怜之同族,乃赠银百两使之安家,方得混入内宫,谋取大位,如今羽翼丰满,怎可忘恩负义乎!”。又一老者和曰:“百战之将,岂能无败,张辽一外人何以与渊儿相比,阿瞒如此作为,吾必不助也,须讨个公道再说”。夏候敦拦挡不住,只能随众人奔曹府而来。
孟德与奉孝方议完徐州之事,正yu将军师送出门外,漆门开处,见夏候氏一族尽皆跪于廊下,急忙扶住夏候礼曰:“何事惊动族老大人,也不进府通报,守门之士俱应处斩!”。言毕乃吩咐禁卫执行,守门将四人惊恐不已,不知所犯何罪,皆匍伏于地。夏候礼乃拱手曰:“非他人之过也,阿瞒不必如此,吾等自行执杖而来,乃有事请教”。cāo闭目乃笑曰:“请族老问之,晚辈必答!”。礼双手举杖曰:“汝可识得此杖?”。cāo仰面曰:“识得,此杖长五尺,乃太公惜ri游泰山所得,路遇猛虎,执此杖倒毙之,故名为伏虎棍,凡吾族人,若有罪过,皆受此杖责罚,若有反抗,族众群起而除之!”。
夏候礼叹曰:“吾承此物数十年,未曾动用,今可待君乎!”。cāo乃失sè曰:“吾犯何事,须领此刑?”,礼肃目曰:“接济外人,无故责罚同族,罢其军权,可谓逆族之罪,可有此事!”。曹cāo低头不语。郭嘉拱扇劝曰:“族老悟恼,主上乃明察秋毫之人,功赏过罚皆为军规,为将者,无论亲疏亦在此例!”。夏候礼面须抖怒,以杖指曰:“族内之事,外人勿扰,敬汝为先生,不加责怪,请退后,吾乃问阿瞒答话!”。cāo忙止奉孝曰:“军师劳累,可先回府休息,此事吾自处之!”。嘉无奈而退,cāo恐族老挥杖,近身扯住曰:“渊乃吾兄弟,怎敢责罚,今ri召其过府,乃另赐要职,实与军师商议徐州之事,故忘矣,还望族老宽容此次,定不敢再犯!”。
见如此,夏候礼收杖曰:“如此甚好,若有虚言,族法难容,老臣告退!”。说罢领夏候兰等扬尘而去,独留夏候敦与渊伏罪于地曰:“早知此老要来,吾等阻挡不住,有失主上威严之处,还请恕罪!”。cāo见二人长跪不起,无奈挥袖长叹曰:“汝等速起,以后军中政事,切莫再传于族人!”。渊乃大谢,曹cāo故笑曰:“兄弟之事,可自相处之,莫惹众人非议!”。二人大喜领命。